蕭南琳不敢繼續呆下去了,“那我現在去找秀芸姐,讓她跟我們一塊兒回去。”

    應綰綰繼續離間計,“來都來了,在這裏坐着等她好了,免得影響了她的興致,回頭啊,她心裏對你有意見。”

    瞥了一眼沙發坐,蹲下去,自在的兩隻小手湊在一起繞手指,靠着椅背四處張望。

    這年頭流行跳迪斯科,仔細聽音樂很正宗,沒有瑕疵。

    撇去流氓痞子,大多數年輕人看起來都是朝氣蓬勃的。

    蕭南風跟着坐到她旁邊,“就聽你嫂子的,在這裏等等她。”

    蕭南琳沒發表意見,應聲,就着挨坐到蕭南風邊上。

    屁股還沒捂熱沙發墊,蘇秀芸步伐珊珊的過來了,笑意淺淺,“南風哥,綰綰妹子,你們來了啊。”

    蕭南琳經過應綰綰剛纔一番有意挑撥,此時對她的語氣稍顯幽怨,“秀芸姐,你在哪兒跳舞的啊,我們在這坐了半晌都沒看見你人。”

    四周環境嘈雜,蘇秀芸也沒注意到蕭南琳語氣中的不滿,語速緩緩的解釋原因,“我們來的人多,到舞臺上都分散來了,臨時定了一個包廂,我帶你們過去吧。”

    一聽說有包廂,蕭南琳就不急着走了,立馬答應下來,“好啊。”擡手挽上蘇秀芸的臂彎,示意她帶路。

    應綰綰:“......”這個蠢貨幾句話就被人收服了

    兩人走了幾步,蘇秀芸回頭催促,“南風哥,綰綰妹子,走啊,我們科室來了不少人,綰綰妹子,以前給你做診斷的主任醫生也在呢,聽說你病好了,他不信,還讓我一定要帶你去見見他。”最後幾句,她看着應綰綰的眼神意味深長。

    應綰綰看不慣蘇秀芸端着的架勢,脣瓣淡着冷笑,“哦,庸醫也來了啊,那我正好問問他,他怎麼給我開治療老年癡呆症的藥。”

    以前一直以爲蘇秀芸是自己的主治醫生,最後才搞白她只是一個牽線搭橋的,真正給她確診的另有其人,虧得自己把她的實力想得那麼強。

    蘇秀芸沒想到應綰綰在沒有實質性證據之前就敢胡言亂語,立馬板起了臉,“南風哥,綰綰妹子的話太過了啊,我們科室廖醫生人家可是有一定名望的醫生,哪能被她這樣隨口糟踐啊。”

    蕭南風目光中的冷厲一閃而逝,睨了一眼蘇秀芸,“你不是經常在南琳跟前說綰綰年紀小,不懂事說話哪裏會想得周全,她之前病得嚴重,有時候人都認不清,這會兒恢復了健康,自然會懷疑,而且她都不懂事了,當然是想到什麼說什麼。不過總比有些表面和善,實則一肚子壞水的人強。”

    蕭南風指桑罵槐的一番話,讓蘇秀芸臉都青了,胸口一堵,半天沒說話。

    應綰綰暗暗給蕭南風點了個贊,笑着仰頭,“你簡直是一個鑑婊專家。”

    蕭南風聽得一頭霧水,眉頭幾不可見的一皺,臉上是一本正經的詢問,“我對錶不太懂,槍支彈藥之類的,倒是可以鑑一鑑。”

    應綰綰:“......”她就不該和爺爺輩老男人講現代語

    很快到了包廂,蘇秀芸推門拉着蕭南琳先進去,蕭南風和應綰綰隨後。

    包間內光線依舊很昏暗,頭頂上的黑色圓燈,孔中照射出不同顏色的光,轉動起來五彩斑斕,晃的人眼花。

    蘇秀芸在包廂內找了個位置坐下,“我不做介紹了啊,南琳大家都認識過了,至於後面這兩位,來咱們科室都好多趟了。”

    應綰綰掃了一圈在場的一衆醫護人員,腦子裏生不出一點兒影像,大家都好奇的打量她,她只好主動開口向衆人打招呼,“各位好久不見,新年好。”

    此時,一道清朗的聲音在不算安靜的包廂內響起,“眼看着就能看出病好了,有去別的醫院治過”

    應綰綰視線一轉,落在說話的男人身上,他上半身穿了一件羊駝色的圓領毛衣,褲子是黑色的,長眉若柳,身形修長,氣質淡淡的,大概三十五歲左右的年紀。

    暗暗感嘆這個年頭的帥哥多還都是純天然去濾鏡美顏的。

    看他如衆星捧月般被衆人團團圍住,猜到了他的身份,“你好廖醫生,沒有的。”

    廖天銘望着她,暖暖一笑,“這倒是稀奇,你之前其實也並不能完全算精神障礙,你本質上是得了重度抑鬱症,加之腦子受了一定的刺激纔會導致精神不穩,現在聽你說話的語氣、神態,根本看不出你有任何抑鬱的情緒。精神病吃藥可以抑制,但抑鬱症不好治,目前爲止國內還沒有能有效根治的藥物。”

    蕭南風沉聲道,“廖醫生的話外意是我們家綰綰這會是又得了精神分裂症,她這個人格是健全的是嗎”清冷的目光不着痕跡的掃過邊上的蘇秀芸。

    廖天銘擺手,“沒見到她之前,我根據秀芸同志的描述,也認爲她是精神分裂出了另外一個人格,眼下看着,不像,所以覺得稀罕。”樣子還是以前那個樣子,但是人的氣質由內而外卻不是來自上一個人。

    蘇秀芸怕再討論下去,應綰綰把藥瓶中的發現抖出來,那時候她的麻煩就大了,趕緊轉移話題,“咱們點歌唱啊,小鳳,你聲音好聽,來給大家唱首歌。”

    應綰綰看了眼心虛的蘇秀芸,再看了一身正氣的廖天銘,更加堅信蘇秀芸背地裏對原主下了狠手。

    如果不是蘇秀芸的手段太毒,等原主精神病康復了,抑鬱症說不定也會慢慢好起來的。

    而且因爲蘇秀芸橫插了一槓子,加之三五不時的去挑撥蕭南琳欺負她,她也不會成爲別人眼裏的笑話,異類的。

    而自己即使掉進河裏,也有可能還活着。

    再次醒過來,她還是時刻都處在人生巔峯的應家大小姐。而不是在這裏給人當媳婦,面對公婆冷淡,小姑子欺負。

    越想怨氣越盛,轉向蘇秀芸的眼神佈滿陰霾。

    廖天銘一直關注應綰綰,她的表情變化被他看到眼裏,眉心一皺,以爲眼花了,再看,她已經被蕭南風拉到了一旁,臉上已經沒有了怨憤。

    稀奇

    包廂裏供應酒水,因爲蕭南風在身邊,應綰綰也沒個顧忌,端着玻璃杯喝了一口果汁,一股怪味,吐到垃圾桶。

    蕭南風見狀,“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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