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哪朝哪代,醫生的天職就是以救死扶傷爲己任,蘇秀芸以權謀私,如果有了十足的證據,她這輩子算是毀了。
蕭南風別有深意的反問,“你認爲廖醫生能和我們說什麼”
目光一轉,看向蕭南琳,長腿一伸,跨上車座,手臂攔着應綰綰的腰坐上了自行車前面的單槓,“南琳,秀芸帶着你走不快,坐我的車回去。”這個女人太陰毒了,以後得管着妹妹和她接觸纔行。
蕭南琳嘴撅得能掛油瓶,“我還以爲你不讓我坐你的車呢。”
“你是我妹妹,哪能不讓你坐車趕緊上來。”
蕭南琳因爲在歌舞廳的事,此時也不想和蘇秀雲走近,加之應綰綰在包廂內說的英語單詞被廖天銘當衆誇讚,替她扳回了臉面,心裏對應綰綰的怨氣,也散了。
走到車子旁邊,拉着蕭南風腰側的衣服,坐上了後車座。
蘇秀芸騎車跟在後面,想起剛纔的一幕,以及廖天銘上車前望她的那一眼。總覺得心裏不太踏實。
她也是沒想到小村姑居然會說英語,而且能和廖天銘談的來。
看她那話是隨口而出,想來英語應該說得相當溜了。
一個文盲,去隨軍短短半年就能說這麼一口英語,自己如何也無法相信。
原本是想着廖天銘能證實應綰綰是多重人格分裂症,沒成想他竟然說不是。
村姑的症狀,明明就是和多重人格的描述一樣啊。說難聽點,就是鬼上身了還是一個難對付的豔鬼狐狸精
可惜科學,無法印證她是鬼身上,除非是在落後的農村,搞出點風言風語會是有人信的,但在城市裏,鬼神論扣不到她頭上。
寒風撲面,應綰綰稍稍挪動姿勢,側着頭擋風,側臉輕輕靠在他結實寬厚的胸口。
空曠的街道上一輛黑色的紅旗車速度不快不慢的駛過。
“昭哥,你看那小子豔福不淺啊,前面摟一個,後面還載着一個,另一個蹬着車跟着,前面的看不見臉,不過看她身形,嬌嬌小小的,又是被男人摟着疼着,肯定俊巴。
但是後面那個,長得是真的美啊,黑不隆咚的天色也掩不住她的美。”說話的是一個身形健壯,長相略憨厚的男人,叫秦大望。
秦昭一聽,下意識伸頭,只能看到應綰綰半側身影以及蕭南風隱在樹蔭下的臉,蕭南琳則完全不在他的視線範圍,他再看就是月光兼和路燈下蘇秀芸半張嘴,哈着熱氣騎車的樣子,而且因爲距離閃遠了看不真切,約莫從臉部輪廓分辨,回頭呵斥,“俊個屁,頂多算中等。”
“不是騎車那個,是那小子後車座上的姑娘。”
“別人載着的姑娘你讓我看什麼看上了你給我搶過來啊”男人一巴掌拍向秦大望的後腦勺。
啪的一聲,秦大望緊跟着一聲痛叫,“昭哥,您下手輕點行嗎我正開車呢,可得小心。”
“怎麼我說錯了讓你給我在薛家灣軍區大院找的姑娘呢一個多月了人呢”
“前面大院沒有您要找的姑娘。”
“沒有她的名字那麼特別,哪會那麼難找你用心找了嗎後面大院也找了”
“嘿,你個死小子膽兒肥了。”他說着,胳膊又擡了起來。
秦大望從後視鏡看到秦昭的動作,脖子一縮,“昭哥,我說的實話啊,住後面的那些有資格跟來隨軍的,除下年紀大的,一大部分都是剛結婚的小媳婦。
就算找到了人家,八成也是別人剛過門的小媳婦,而且你頭兩月還因爲欺騙人小姑娘感情被軍長打斷了一條腿,這會兒走路還瘸,你這傷沒好又作幺蛾子,小心另一條啊。”
“你這嘴,趕緊給我呸兩口”秦昭指着他,俊美的臉滿是怒意。
“呸呸呸”
“......”
這一邊,應綰綰幾人到了家。
蕭清儒還坐在客廳看電視,於淑慧不在,他看到蕭南琳和蕭南風一起,“早知道你哥跟着,我就不在這等你了。”起身回臥室。
應綰綰莫名又觸景生情,她以前偶爾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回來晚了的話,她爸爸也是這麼等她的。
蕭南琳有些餓了,進廚房原本想煮一份餃子當夜宵,看到蘇秀芸坐在客廳翻報紙,想到得給蘇秀芸煮一份。
可如果給蘇秀芸,不給應綰綰的煮,恐怕她會被哥修理,掂量着又煮了兩份。
她去喊應綰綰喫餃子,應綰綰開門差點驚掉下巴,呆了好一陣子纔回神。
到廚房端了一盤餃子回到臥室,她還不敢相信,“你妹妹給我煮餃子,感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蕭南風頭一次在應綰綰面前說蕭南琳的好話,“南琳不壞,就是認不清人。”
“不瞭解,不評價。”應綰綰記仇,之前蕭南琳怎樣對待她的,她可是記憶猶新,之所以沒去對付蕭南琳,完全是看在蕭南風的面上。
現在用一盤餃子就想籠絡她,門都沒有。
她吃了一半就飽了,剩下的交給蕭南風。
蕭南風沒有喫夜宵的習慣,他端去了蕭南琳的房間。
蕭南琳站在門口,看到盤子裏的餃子,想到是應綰綰喫剩下的,她不想喫,“我飽了,喫不下。”
蕭南風轉身,“那我放廚房,明天一早媽問起來,我就說是你喫剩下的。”
蕭南琳:“......”
臥室內,應綰綰坐在梳妝檯前給羅尼寫信。
沒寫幾個字,手臂下面的紙就被蕭南風抽走,“羅先生是誰”
“我們咖啡店的老闆,給我。”應綰綰伸長手臂,想從他手裏拿回信紙。
蕭南風揉了揉,扔垃圾桶,“等我回去,我當面向他說明情況,用不着寫信了。”
應綰綰有些惱了,“你......你見過人家嗎他很少去店裏的,就是寫信,估摸着也得隔許久他纔會看到。”
“那我來替你寫。”
應綰綰急惱,“你這人......佔有慾太強了吧我只是給人家寫封信而已,又不是情書”
蕭南風俊顏一黑,“你敢給其他男人寫情書,我敲斷你手掌。”
應綰綰:“......”一般深愛女人的男人,不都該去打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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