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尼忽然冷了臉,叱責道,“還有,衣櫥裏的衣服是你偷拿的麼不知羞恥”

    姑奶奶握了握拳頭,“我睡衣不小心在洗手檯弄溼了,借去穿一下而已,等一下還給你就是至於罵人啊”擔心他又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趕緊閃人。

    跑會自己的房間,手上的枕頭捶了又捶,始終不能消氣。

    拿出衣櫃裏珍藏的白襯衫。

    他不喜歡她,這衣服就算還給他,他估計也會扔掉。

    還是放在自己這兒,等他哪天對她的態度和綰綰一樣溫軟,她再好好收拾他

    羅尼的辦事效率很快,一週的時間就把姑奶奶的nnbn好了,她正式更名應惜,入學名額也確定了下來。

    學校已經開學半個月了,她只能作爲插班生進班級。

    因爲和應綰綰一樣的容貌,加之兩人住在前後院,她在臉上罩了一副黑框眼鏡,平時出門帶着口罩,和應暉正面遇上過一次,也沒有引起他的關注。

    日子不知不覺到了十二月初。

    羅尼要回國了,幫應惜請了一週的假。

    坐上飛機,她還有些懵。

    他居然臨時帶她回國,她還沒和綰綰打招呼呢,“我月中要考試,你可別給我耽擱了啊,修不滿學分,我畢不了業,你還得給我交一年學費。”

    羅尼不做聲。

    應惜撅了撅嘴,頭扭向窗外看天空。

    近一個月的相處,他比剛開始對她還冷淡,有時候一天也不跟她說一句話,連陌生人都不如。

    她真的很令人討厭嗎

    時不時瞟他一眼,在他閉上眼睛休息的時候,小手去握他的大掌,還沒碰到被他拍了一下。

    他冷着眼眸,“你就不能老實點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

    應惜揉着發痛的手背,十分無辜的說,“我什麼事也沒幹啊。”

    羅尼冷淡淡的警告,“僅此一次”

    應惜:“”綰綰的主意在她這裏根本就是餿的

    蕭南風之所以不反對她靠近,那是因爲他們名義上是夫妻。

    就算他不喜歡,也不會表露。

    而她和庭筠,什麼關係也沒有,不被嫌棄纔怪

    飛機降落那一刻。熟悉又陌生場景令應惜心頭一震,幾十年前的記憶紛至沓來。

    屈辱不堪的往事令她內心痠痛,她伸手挽住了羅尼的胳膊,“我,我有些冷,想依靠你。”

    羅尼作勢抽回,但她攥得很緊,臉色沉沉,“明知道冷,你不會多穿點麼”

    應惜吸了吸鼻子,仰頭可憐巴巴的說,“我就挨着你一會兒也不行”

    羅尼垂首,正對上她那雙微溼的雙眼,星光點點。不知怎麼的,他收回胳膊上的力道,嘴上卻說,“又來裝可憐博同情”

    應惜生怕他跑了似的,抱緊他胳膊,“隨你怎麼說,我這會兒就想依靠你。”

    羅尼沒去看她,步伐優雅的往停車場走。

    應惜得寸進尺,手慢慢往下伸,纏上他修長的手指,雖然暴露在冷空氣中,但還是帶着溫度,頭靠在他肩胛處,“你要是把我當做女朋友,我對你會更好的。”

    “你想的美”

    應惜:“”

    羅尼試圖避開她的接觸,反轉手掌碰到冰冷她的手背,上面的細膩的肌膚此時像冰塊,力道再次撤走。

    應惜敏銳得察覺到,心裏激動的不行。

    都說好女怕纏郎,反過來應該亦然吧“庭筠,你就讓我做你女朋友吧,我長的好看,學歷又高,做飯還好喫,你打着燈籠也找不到我這樣的啊。”

    “你長得也就那樣。學歷是綰綰的。你自己小學一年級的學歷,好意思說自己學歷高姑娘家涵養最重要,你坐沒坐相,站沒站相,滿大街姑娘看着都比你利索。”

    應惜:“”

    被他懟得噎了半天,到車上也沒找到話反駁他。

    在他發動車子之際,她不要命伸頭對上那兩片形狀完美的脣瓣,一息後離開,“即使我不如大街上的女人,我也比她們先親到你。”

    羅尼臉已經紅了,掏帕子擦了一下嘴,“不知羞恥”

    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應惜被他的動作刺得心口發疼,轉頭抹眼淚。

    車子在公路上兜了好大一圈,在一處獨棟別墅前停下。

    應惜當即就認出這裏是她呆過的地方。

    羅尼一臉冷意下車,應惜跟在他後面拉他幾次被他甩開,“別生氣了,你要是覺得虧,我讓你討回去。”

    羅尼:“”

    “恬不知恥不怕我不讓你上學”

    應惜不是被他罵一次了,相比較第一次難過,現在已經有了少許的免疫力,“綰綰鼓勵我上學,我在你這兒打工抵學費,也是爲了減輕她的負擔,你如果不要我了,我是她姑奶奶,她不會坐視不理的。”她不敢在他面前挑明他在意綰綰的事,但偶爾拿她說話,能壓住他的火氣。

    羅尼果然不作聲了。

    應惜被他的反應,弄得心裏不舒服,再厚的臉皮,此時也維持不住。

    抿了抿脣,隨着他進入別墅客廳。一眼看到樓上房間透出來的燈光。

    她有些膽怯,上輩子被羅家父母在此處發現她的存在,好一陣羞辱。她至今記憶尤深,露了怯,“家裏還有其他人嗎不方便的話我”

    應惜的話沒說完,男人從房內走出。

    俊美邪肆的臉龐,在看到她的那一瞬,楞了一下,緊跟着是憤怒,他寫了那麼多信給她,居然一封也沒有回

    正要往下衝找她算賬,應惜的一聲驚訝的呼喚“阿昭”,讓他放輕了步伐,有些不可置信的問,“綰綰,你剛纔是喊我的嗎。”

    姑奶奶雖然改名叫應惜了,但對綰綰兩個字還是有反應的,畢竟被人叫了好多年。秦昭到了跟前,她才記起自己此時的身份,咳嗽一聲,順着他的話,“不能這麼喊你嗎”

    秦昭嘴角一勾,“行啊聽說你要年後纔可能回來,怎麼提前了你放假了麼是不是沒地方去纔來這兒的眼下我在,我送你回去,蕭南風調來了帝都,住的地方離我們家不遠。”

    應惜:“”

    秦昭很少主動對女人獻殷勤,不過一旦行動了,那準是沒安好心。

    左右打量他,這貨難道也喜歡綰綰嗎

    此段話聽着明顯是想騙她出去欺負,“我不是綰綰。”拿出隨身的證件堵到秦昭臉上,“我叫應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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