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豔,謝謝你這麼照顧我。等我出院了,跟我回家,好嗎”劉勝言伸出手又握上她的,比剛纔的更緊,瞅着她的眸子,泛着濃濃的緊張之意,深怕她的拒絕。
“這個,到時候再說吧。很晚了,你也繼續休息吧。”聞言,李雪豔有些一怔,爾後又恢復正常,小心地抽出自己的手,在他那瘦弱的臉頰上輕撫了一下後,說道。
語氣,顯然沒有剛纔的溫柔,略帶着生硬和寒意。他的突然,令她有些面對不來,一時半會也接受不起,所以她沒辦法明着回答。
離開他的病牀,輕聲地走回到她自己的牀位,背對着他躺了上去,卻沒有立即閉上雙眼入睡。
而是透過打開的窗戶,在幽白月光之下,遠望着繁星的夜空,找尋到那顆最大最明亮的白星,久久地睨望着。
劉勝言的那句等我出院了,跟我回家像是一湍暖暖的溪流,往她心臟的方向流淌,所過之處如被暖流環抱,一點點地滲入到她的心臟裏。
卻是,滲入不進她的心臟深處。
那裏,深埋着一把22前就丟失了鑰匙的心鎖,一直都未被尋回,一直沉埋在她的內心深處,長埋至那人的出現。
“雪豔,我愛你”劉勝言知道,他這樣的突然,實在令她難以接受,而她內心住着有人,他也清楚。
....
翌日
臥室大牀上,在經過昨夜的那番嘔吐和醒酒藥後的奏效,加上飽睡了一夜的補眠休息,林夜柔已經悠悠轉醒,卻因爲酒精加重的作祟,腦袋暈乎以及脹痛得厲害。
“啊頭好痛,痛死了。”睜開雙眼的林夜柔就微轉了一下腦袋,突然痛呼即起。
有些軟弱的小手從被子裏伸了出來,撫上了額頭,重重地按壓和揉搓,似乎是想把積壓在腦袋裏面的重物,通通給搓個出來通透,還自己一個舒服和清醒的頭腦。
“麻的痛死了,又脹又痛,昨晚究竟是喝了多少酒啊,靠”
實在是覺得按壓和揉搓都得不來好的效果,林夜柔脹痛難忍,只能選擇起牀,先去洗把臉清醒清醒自己,再來繼續消除腦袋裏頭的廢氣。
小手抓着被子正準備掀開,卻發現
不對
這被子的質感,輕簿柔軟暖和。外面的被套,觸手冰涼柔滑,在夏季裏透着一息息的冰絲,令人感到涼爽舒適。
再看向天花板,是她喜歡的米白色牆紙,還有若隱若現的玫瑰圖案。轉頭看向別處,梳妝檯,書桌,電腦桌,沙發茶几等設備應有盡有。緊閉的窗戶,那簿而輕的窗紗垂掛,也是她喜歡的顏色。
米白色
“呃...這是什麼地方”
這下,林夜柔是徹底懵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