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萬分的後悔當初做下的決定
他爲何要在自己的房間內撕裂空間
之前的打算,明明是讓香魂島的弟子,將這女人給帶回地牢的
可眼下
怎麼就發生了這樣的變故
“那也改變不了,這是一具屍體的事實”宮初月神色淡淡的,她算是看出來了。
這什麼魂主有着相當強烈的潔癖啊
依照她的猜測,這是已經強烈到不容許有任何人進出他的屋子了吧,要不然她怎麼會躺在這裏這麼長的時間
依照她的身份,神界的人是要像看守犯人一般,將她給看守起來的
怎麼會沒人管她
“你出去趕緊出去,我讓弟子帶你去牢房”禾詡臉上那種嫌棄的神色,壓根就沒想要隱瞞,剛說上兩句話,便急着將宮初月給趕出去了。
“我不出去,有本事你自己送我出去。”宮初月強撐着削弱的身子,緩緩站了起來,瞧着桌上還擺着茶水和點心,一點也不嫌棄,直接一屁股坐了過去,大口的開吃了起來。
這無賴的一幕,差點沒將禾詡給氣死。
那一個個的眼刀子,像是不要錢一般,朝着宮初月砸了過來。
他不是不能出手,但是他一出手,這女人已經這麼虛弱了,怎麼可能撐得住
她若是死了的話,他還用什麼籌碼去和荒原島主談判
可是這該死的女人,怎麼會這麼的無賴
喫他的點心,喝他的杯子
甚至還用她髒兮兮的衣服觸碰他的桌子和凳子
“忍無可忍,真的是忍無可忍,你給我出去”禾詡臉色鐵青,從來沒有人敢當着他的面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的房間不允許進人,這香魂島內所有人都不會靠近他的院子
更別提進屋子了
“那你別忍呀,我就看上你這間屋子了,暫時不想離開,怎麼辦呢要不然你出去”宮初月樂呵呵的看着禾詡,嘴裏塞滿了點心,說話的時候還有些含糊不清的。
她這種狀況下,也不能強求了,有點心喫就已經不錯了,還想要什麼小米粥呀
就算是胃裏難受,那也是一陣的事情,熬熬也就過去了。
“你”禾詡指向宮初月的手,不斷的顫抖着。
說話都已經開始不連貫了,他甚至不知道要怎麼來形容宮初月,這女人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他這麼多年所有的教養,都受到了侮辱
他可是香魂島的島主啊怎麼可能出去
宮初月原本以爲禾詡氣不過,若是不想看到她的話,必定會出去的。
然而,她高估了禾詡,這男人良久之後,竟然平復了情緒,坐到一旁打坐去了
宮初月有些傻眼,這人神經病吧不是不能忍麼眼不見爲淨,他出去不行麼
他在這裏這麼礙事,她要怎麼搗鼓她的血石
鬼知道血石到底出什麼問題了
此刻宮初月的內心擔憂得不得了,血石內還有那麼多的人和動物呢,萬一真的發生點什麼意外,她要怎麼辦要怎麼才能接受
“死女人滾遠點”禾詡氣急反射性的伸出手推開了宮初月。
那種新鮮的觸碰感,通過掌心傳來的時候,禾詡像是觸電了一般,迅速的縮回了手。
背在身後的手,甚至還帶着宮初月身上的餘溫
“我叫宮初月,你叫什麼”宮初月嘿嘿一笑,禾詡越是奔潰,她便越是高興。
既然這裏只有他們兩個人,那總得逼瘋一個,纔有活路不是麼
她是不可能瘋的,唯一能瘋的便只有眼前這個男人了。
如此,宮初月展開了百般武藝,只爲折騰禾詡
“你可以喚我魂主”禾詡臉色不大好,青一陣白一陣的,不知是在糾結着什麼。
“魂主不不不你理解錯了,我問的你的名字,不是你的稱謂”宮初月伸出了一根手指,豎着輕輕擺了擺,開裂的紅脣微微一笑的時候,滲出了殷紅的血絲。
看起來帶着別樣的誘惑。
“禾詡”鬼使神差的,他竟然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如此,宮初月應該是要開心的,畢竟有進展不是麼然而宮初月眼底卻有着濃到化不開的憂愁
她還是看不透這男人的心思。
他的實力到底強大到了何種地步
兩人之間第一輪的互動,在禾詡摔門離開的瞬間,戛然而止。
宮初月百無聊賴,掃視了周圍,確定安全後,纔開始研究起了血石。
而此刻,在神界的另外一端。
夜晟着急得坐立難安。
前天,天賜去了魔界,帶回來宮初月消失的消息
昨天,天賜又去了四方界,這才得知,宮初月被帶到了神界
可他在得知消息之後,便一直在查宮初月的消息,然而宮初月就像是徹底的消失了一般,沒有任何的蹤影
“你們聽說了麼香魂島島主從下界帶來了一個人,聽說這人就是最近各大勢力都在找的女人,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能支配整個神界的勢力”
“我還聽說,島主似乎是相中了那個女人,一直將她留在自己的房間呢”
客棧窗外小道上走過了幾個人,正巧在談論着宮初月的事情。
夜晟這才得知了宮初月的方位。
可香魂島,他現在還去不了
最重要的是,幾個人所說的那句,香魂島島主看上了宮初月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成功的令他妒火中燒
這該死的禾詡,竟然敢打他女人的主意
夜晟緊緊的捏着拳,身子倚靠在窗櫺邊,情緒已經到了爆發的零界點。
“夜晟你別這樣,這些人的目的,難道你還不瞭解嗎他們就是想要激怒你,就是想要看着你去救初月你可不能中計啊”天賜一把拉住了夜晟,眼中帶着焦急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