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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章 真的是不一樣

    伯兮的身體雖然堪比化神修者的身體,可謂瓊脂玉骨脫了凡胎,但修爲卻只有煉氣期,跟落霞宮的弟子一個水平,這樣的他沒有任何價值,除了身負紫極生滅劍這一點。

    但“師祖”並沒有表現出想獲得紫極生滅劍劍訣,反而表現得像真正的師祖,極爲了解紫極生滅劍。

    這更說不通了,沒有圖謀,卻爲他虛幻出一整個太微仙宗來,背後陰謀更加令人感到叵測。

    他想他對重壓已經習慣了,無所謂還會發生什麼事,他身上能夠被摧毀的早已被摧毀殆盡,留下給他自己的,別人想奪也奪不走,那麼,要發生什麼就發生什麼吧。

    不過卻有一個意外,是他沒辦法當做無所謂的,很長時間,這地方只有他和“師祖”兩個人,但他借千流劍洞修煉身法時,明明有人替他擋了擋背後偷襲,儘管沒擋住,卻跟“師祖”的行爲不符,應該是有第三個人。

    偏偏他神識被鎖什麼都看不見,一想就緊張起來,到底怎麼回事

    顏曉棠坐在落霞宮的典籍室裏,這裏藏有遇彤從內門帶出來的一些經籍文書,有些是內門管束不嚴被遇彤偷偷帶出的,有些是遇彤在內門時看過,到了照萊默寫出來的,這人曾經是內門弟子,被髮到外門來做長老,有不知多少的不甘心,還指望着有朝一日重新結成金丹,得到回內門的資格,只怕以往經他手送去內門的煉丹材料等等也有被他剋扣的,果然野心不小,幸好殺掉了。

    遇彤看過的書還真不少,比顏曉棠可是多得多,顏曉棠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憑劍意去到的伯兮身邊,這是她知道的唯一一條線索,除此之外,她完全不清楚伯兮在哪裏,連他是不是還在墳坑裏都不知道,想找他回來,只有決心可遠遠不夠。

    一邊調養着神識,顏曉棠在回照萊的最初幾天,就一直呆在典籍室裏翻看,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被她找到了一段記述。

    不是遇彤默寫的晦澀難懂的法訣丹道一類,而是內門一位劍修長輩,傳授弟子時遇彤得到了旁聽的機會,這人也算頗有點兒毅力,竟然一字一句全部硬背了下來,其中就有一段關於劍意的說法。

    “神不滅,意自存。”

    這句很容易理解,劍意不是刻意去追求便可以求到的東西,每個人都可能修出劍意,但把劍意當做是修煉目的,無異於本末倒置。

    劍意只是劍修修煉過程中要經過的一段路途,走不過去大可以繞路。

    顏曉棠一邊看一邊咋舌,看來說話的劍修很是了不起,總結得那麼精闢,八成沒煉出劍意

    伯兮的劍意強橫無匹,雖然也能把“神不滅,意自存”六個字安到他身上,但那種隨意隨興的心境,跟他可就八杆子打不到一點關係了,伯兮是不得自由而求自由,不得活而求活,他沒有的,他會拼盡全力去爭取,傲氣得萬分討厭,倔強得又有十分的可愛。

    很討厭又很可愛,顏曉棠被這種複雜的情緒攪得頭都昏了,忙跑出去往臉上撲了一把冷水,才又回來接着看。

    原來劍修的進階另有套路,煉氣期對應劍形、劍芒兩個階段,築基期對應劍氣階,再往高處修煉劍胎便等同於金丹,劍骨等同於元嬰。最後,有了劍魄的劍修,跟其他三類修者的化神強者同階,但劍修的淬鍊比其他修者多了一次,其他修者要等到築基纔有第一次的洗髓伐脈,而劍修在劍形化出劍芒時,就已經提前有了一次。

    後面的洗髓伐脈次數雖然跟其他三類完全一樣,但在煉氣期多出的這一次無疑變得珍貴許多,顏曉棠知道每次洗髓伐脈,修者的身體便會變得好上許多,筋骨皮肉都有極大改善,可見一次洗髓伐脈的價值無與倫比。

    記述中那位長輩提到有許多修者會在先期選擇以劍修入道,在得到第一次的洗髓伐脈後,再轉修其他,但這樣做的後果是入道之心不穩,以後的進階瓶頸會徒增心魔,所以並不提倡。

    而劍修之所以會多這一次淬鍊,是因爲凡人的身體發不出劍芒,他們以身養劍,劍的鍛造便催化了身體提前進行洗髓伐脈,可是劍芒階段只被修者們歸到了煉氣期。

    顏曉棠看完倒是覺得依洗髓伐脈來劃分的話,劍修的每一階都被故意壓低了,已經淬鍊過一次,偏不準歸進築基期去,多彆扭。

    但她不知道築基的標誌是真元液化,劍修要到第三階“劍氣”的時候,真元纔會凝液,當然那個時候也才能算做築基。

    看着看着的,顏曉棠就動心了,不管伯兮到底是不是一把劍,她已經不想修煉其他的,只想修劍了。

    而且無冢鐗跟劍是同形兵器,完全可以用它代替飛劍,這樣的話,很快她就可以洗髓伐脈,否則不知還要忍受目前身體的遲緩多久。

    有事沒事的,她跟合荒就配合着練習用無冢鐗,她看遠近判斷攻擊,合荒來變換無冢鐗的形狀,有時又反過來,兩個做遊戲一樣,互相攀比互相嘲諷,練習效果居然十分明顯。

    這樣的練習對目前來說很要緊,可是隨着她的熟練便會越來越不必要,恰好遇彤這裏有比較完整的劍修初期兩個階段的修煉方法,她便盤算着將以後的重心轉到修劍或者說,修“鐗”上來。

    只是內門長輩主張的是採天地靈石,熔鑄成劍胚以後,就要把劍養到氣海里,隨着劍修的真元一道日夜孕養,根本是用他們的身體來鍛造飛劍,以人之靈熔融頑石堅鐵,以劍之鋒芒塑人的銳氣,如此纔算上佳。

    這一點,顏曉棠辦不到,一來照萊落霞宮是個偏僻衙門,正常的說得不到好東西;二來墳坑祕境裏不缺靈器法寶,唯獨缺未經鍛造的原材。

    無冢鐗已經成形,兵器是死物,不會像合荒一樣,跟她一來二去的慢慢熟稔,她只能盡力試試去“感化”這對鐗,第一步便得把對鐗收進氣海,要是做不到,大約只能每天抱着兩把鐗親親我我

    神識外視是一個由虛到實的轉變,把兵器收進氣海,卻是由實化虛的逆轉,遇彤的書裏沒有記載,在仙宗內門,這種基礎常識大概都是直接由師父口傳給徒弟的,根本沒有記錄的價值。

    顏曉棠想去問衍澤,但衍澤是個成精的老黃姜,這裏跟她老實,回頭也會跟穀風老實,雖說被穀風知道沒什麼要緊,顏曉棠還是滿心彆扭,時不時充滿惡意地想,要是穀風能和伯兮對調一下多好。

    她一直就是個不盲目樂天,只隨便高興的人,很快又轉過了念頭,覺得還是現在好,現在就算她撲過去,伯兮也不會躲,要換了面對面,顏曉棠撲他一百次,會被閃九十次,還有十次踹開她,這種結論不需要證實就可以得出,還真是讓她高興不起來。

    不過,伯兮看不見她,那整天的看着他,他也不會有意見咯

    顏曉棠很可怕地興奮了。

    心想事成這種好事,顏曉棠果然也是沒命享受的,度日如年地捱了七、八天,才又進到了那個幻境裏。

    說是幻境,只是最開始的時候這麼以爲。

    伯兮真的身在其中,被他所接觸而不潰散的,好像不能再被當做是幻象,可不是幻象的話,也絕對不是太微仙宗,那更加的匪夷所思了難不成,還有其他人,在別的地方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太微仙宗

    顏曉棠不敢想了,下意識有些心驚肉跳。

    或許等腦仁再長個幾年就有結論了,現在顯然不太夠用。

    每次進來,顏曉棠都不會離伯兮太遠,擡着鼻子一找,一定能找到,但她沒想到,找到的時候,伯兮正在換衣服。

    他的頭髮還溼着,顯然剛剛洗澡出來,一身寒氣比往日裏還要重。

    顏曉棠纔看了一眼,就已經飛快地轉過身,脹了個面紅耳赤,心臟狂奔亂跳,有那麼一會幾乎完全僵硬過去,動都不能動一下。

    九歲的時候,有一次在山林裏打獵太累,叫侍從圍起布簾露天洗澡,沒有發生被人窺看的事,反而被她撞見了一羣半大小子搓泥的陣勢她洗好以後,發現同行的各家紈絝們居然在另一片布簾後面邊洗邊打,等得不耐煩了,侍從去催又催不出結果,乾脆自己提着鞭子就進去了。

    當時忙着抽人,回到將軍府才驚覺:原來真的是不一樣啊

    作爲有權勢的那種人,顏曉棠可不會委屈自己糊塗度日,不懂就問,誰敢欺瞞哄騙就等喫她鞭子吧她自忖看人很少看錯,問的都是不會找爹孃告狀的,沒用多久便明白了男女之別以及成年之後的醬醬釀釀

    明白是一回事,放沒放在心裏是另一回事,顏曉棠就從來沒思考過,那後面該幹嘛還幹嘛,指望她從此後學會女孩的羞澀,那是不可能的。

    就有一家的小公子爲了爭奪獵物衝她做出解褲腰帶的動作,沒換來獵物,只換來屁股上幾鞭子,顏曉棠的畫風大約就是這樣了,聽人說那羣紈絝們想象過她穿着一身騎射裝,露出嬌羞甜美的笑容是什麼樣子,結果很不好,他們有好一陣都是拉壞了肚子的慫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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