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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 清邑來人

    “怎麼了”

    沒事的話衍澤絕對不會來吵她,肯定有壞事發生,顏曉棠一時間心驚肉跳:不會是師父出事了吧

    衍澤哪能看不出顏曉棠的臉色,忙簡潔地把緣由說清楚,怕顏曉棠擔了不必要的心不是海上傳來的消息,早晨的時候,月出到下面沙洲去了,與人發生了衝突,約定下午比鬥。

    衍澤一聽到消息就忙調查了一下激怒月出的是什麼人,結果一查,就着急忙火地來找顏曉棠了。

    “是什麼人”顏曉棠也很驚奇,以前的上潮民現在都縮着頭走路,沙洲成了落潮民的地頭,以他們師兄弟幾個在落潮民中的地位,居然還能讓人在沙洲把月出給惹了難道不該是有人對月出說上一句不敬的,立即就被拖去餵魚麼

    衍澤擦着汗道:“是清邑安伯侯府的公子,隨行的還有清邑落霞宮的人,幸虧早上落霞宮的人沒跟到沙洲去,可是下午的比鬥會不會來就不一定了。”

    顏曉棠一聽就炸了:“楚子樂他喫多了跑到照萊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衍澤想了想,不應聲不好,只得連連點頭:“是啊是啊,還跑到沙洲去了”長老內心很想說,照萊很多鳥屎,甚至有一些外地商人以爲照萊的白巖是被賊海鷗的鳥糞塗白的。

    顏曉棠眼睛一轉問道:“你找個藉口把清邑落霞宮的拐你那兒去不行嗎”

    因爲玉簡裏畫影的存在,現在凡是太微仙宗外門的人,恐怕都能認出伯兮和月出,真要被見到,他們在照萊的安穩日子便沒有了,換地方伯兮在這,她哪也不去。

    衍澤賠笑:“麻煩的就是隨行的落霞宮弟子是暗中來的。”

    他不多說,只說這一句,果然顏曉棠立即皺眉,低着點頭琢磨去了。

    很簡單的一句話,但其中意思有很多,首先一條就是:這個清邑落霞宮的弟子是幹什麼來的是跟安伯侯府公子楚子樂的私下交情,出來玩樂的還是借玩樂隱藏其他目的清邑落霞宮知不知道這件事如果他懷着目的而來,清邑落霞宮也知道,甚至就是落霞宮派來的,那又是因爲什麼

    遇彤畢竟是這裏的大長老,他的死至今還瞞着上頭,一來怕追究死因,二來擔心外門管事又派一個來,徒增變數。

    會不會就是遇彤太久沒有出現,引來其他落霞宮的懷疑

    更深地想,是不是有人察覺到了照萊的不對勁,用派小蝦米來試試水

    對方暗中跟着安伯侯府公子前來,如果不是衍澤心裏有鬼,就不會去查知這件事,所以顏曉棠提出的辦法做不得,一做,萬一沒有什麼,卻反而欲蓋彌彰引來懷疑。

    顏曉棠想了一會。衍澤很急,查消息就用了些時辰,他親自換裝跑下來又用去了一個多時辰,再一會比鬥該開始了,只好低聲提醒道:“或者,先去看看比鬥情形,再做判斷”

    他眼前這個孩子,不止有恐怖的手段能制住他,還有更加恐怖的,別說是其他孩子,就算是成年人也少有的心計思謀,導致他在這孩子面前說話時,總是缺乏膽量。

    不過,有用的建議顏曉棠當然會聽,點點頭道:“就這樣,走。”

    她隨手接過一旁弟子遞來的斗篷一披,把一身靈器的衣飾擋一擋,就跟着衍澤趕去沙洲。

    那楚子樂是什麼人

    清邑的惡霸也是有輩分的,楚子樂就是上一輩的惡霸翹楚,雖然沒有混到顏曉棠這樣,一個就鎮住一窩的威風地步,也是輪得上座次的一位。所謂座次,可不是欺壓百姓,棒打流氓便可以,少不得要夠身份、夠膽量打砸官衙,才叫霸氣。

    照萊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跟邕國國都清邑的權貴子弟八竿子打不着一丁點關係,硬要牽強附會的話,或許一年裏照萊能出幾枝擺上公子們案頭的珊瑚,就很了不起了。

    遊山玩水這地界年年遭水患,遍地衝出來的蘆葦蕩和坑渠,哪門子的風雅是看坑。

    美女清邑的官妓樓裏塞滿了曾經爲後爲妃爲公主的各色美女,需要到照萊覓食好扯。

    除了這兩個目的,顏曉棠想不出楚子樂跑到照萊的理由,更逞論這位公子還跑去了沙洲。

    難道他也逃難來的

    今天這件事在沙洲鬧得很大,多少跟商桔棟有關係。

    倒不是商家少爺又作妖了,不過鑑於少爺名聲在外,身爲他師伯的月出也在短短時間裏成了沙洲名人。

    他不像顏曉棠關在屋裏不出來,他的修煉跟靈獸密不可分,然而如今靈獸這種東西,對他們來說已經是稀罕物了,修煉一事,月出根本是停滯不前的狀態。

    可是每天看到師弟在努力,他心裏格外着急,便時常需要出去走動走動,替顏曉棠教給商桔棟一些煉氣的小竅門,也算給他自己稍作排遣。

    可是他的好意,落到商桔棟身上就遭罪了,商桔棟沒有靈根,顏曉棠沒能碰巧碰上一個有靈根的徒弟,月出只好把商桔棟當凡人武夫那麼教,煉氣與煉體就得同步,因爲商桔棟是沒有洗髓伐脈機會的,不能等到身體被淬鍊後纔開始煉體。

    商少爺頓時吃了大苦,做不好就得挨月出一腳,沒有幾天功夫,屁股都成鐵的了。

    今天早晨好不容易套着月出出門轉轉,能少挨幾腳,結果逛到一家賣珍珠的店裏,月出跟一人同時看上了一顆帶胭脂色的珍珠。

    月出是個謙和的性子,當場就讓了,可店主一看是他,不賣別人,只賣給他,另一位客人立即就火了。

    店主死活不賣給那位客人,兩句話下來差點當場動手砸店,月出沒有乘機抽身,本來他對店主也沒什麼好感,可是他的脾氣就那樣,覺得跟他有關,便站出來阻攔,最後定下下午比斗的約定各自散去。

    顏曉棠挺無奈的,換她她絕對不會管,店主拍馬屁而已,但月出即使知道也還是會去管,責怪這位三師兄多管閒事那便是過河拆橋,不道義了。

    老遠的,就看沙洲比平時少了很多紛亂,人羣都集中在了一片平時用來擺曬魚架子的空地,那些掛滿魚的幾丈高的架子全部推到了外圍,看起來好像三堵牆,只有一面敞開,也被人牆封上了。

    只用神識去看,那三面“牆”上一片片的鹹魚就讓顏曉棠感受到了濃濃的窮酸味,再一想,一個清邑惡霸,一個太微仙宗掌教親傳弟子,這兩個居然要在如此的“決鬥場”裏打架決勝負,頓時生出不知該着急還是該大笑的情緒。

    這就夠令人崩潰的,但出乎顏曉棠意料的事情還在後頭。

    他們還沒有走到,那邊時辰就到了,只見商桔棟叫人從人羣裏分出一條路,然後商家、翁家的一羣夥計簇擁着比其他人都要高一大截的月出走向場中。

    怎麼會高出那麼多呢看起來還一晃一晃的莫非商桔棟把他的“轎子”借師伯坐坐但看起來又不像,沒那麼高。

    神識一拐,顏曉棠纔看清楚,着急忙慌的腳步頓時就站住了她不想過去,她一點都不想跟月出,跟商桔棟扯上任何關係

    月出他騎着一頭豬。

    長着粗毛的,比成年男子腰還高的一頭黑豬,只差兩根獠牙就可以假扮野豬了。

    但是沒有獠牙,加上四條腿短粗短粗,身子鼓成一圈一圈的,一切都表明這就是一頭養來喫的家豬。

    只聽那片傳出喧天的呼聲,喊的什麼顏曉棠根本沒有勇氣去聽。

    商桔棟就在她想跟商桔棟算賬的時候,突然想起,豬可以騎這個念頭,似乎是她告訴月出的

    衍澤一看她不動,便也只好站下來,擦着臉上的汗。他的神識還沒本事跑那麼遠,再說身邊就有內門弟子,又怎麼敢把神識放出來到處望,這要是望到內門弟子身上,被誤以爲在窺探,就是自尋死路了。

    這時,衍澤忽然感到一道神識落在身上,還以爲是顏曉棠,可顏曉棠也在同時朝他看了一眼,他忙搖搖頭:不是他,另有其人。

    顏曉棠立即反應過來,是清邑落霞宮的人

    如何反擊她根本沒有經驗,但合荒懂,可是一放合荒出來,這青天白日不知多少人在周圍,一定會被看到遲疑的時間只有一息,她已經做了決定,不管對方什麼目的,先拿下再問。

    心念一動,合荒撲出識海,朝着“決鬥場”邊的一家小酒館門前竄了過去,它的外形雖然很像黑豹,但鷹爪鷹尾,前爪每次狠狠落地便抓裂地面石板,每十幾丈就留下一個深深的爪坑,駭人得很

    離小酒館還有幾丈,它後腿一用力便跳了起來,這時人羣才發現它,頓時一片慘叫聲,從小酒館二樓裏閃出一道人影,幾個起落間飛快地接近了走到場邊的月出。

    顏曉棠猜到對方會逃,但沒料到對方會還擊,還挑身上帶禁制的月出下手。

    雖然沒用神識看到,不過不用說,這般反應已經表明不是什麼清邑落霞宮弟子,必定是築基期的修爲,若不是清邑落霞宮長老,就是內門派出來的

    爲昨天沒更認個錯,今天還有一更,原諒我唄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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