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師父我想娶大師兄 >第九十七章 出息也一道沒有了
    第九十七章 出息也一道沒有了

    很多事情連顏曉棠這參與的都弄不清究竟,說出來也只能把其他人拖進來一起想不通。

    她以爲她只不過隱瞞了伯兮這一個祕密,沒想到慢慢地講述整件事情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有好多的疑問藏在裏面。

    墳坑到底有多大,召南都不知道,他們根本不清楚他們到過的地方佔到墳坑的多大部分,墳坑裏究竟有沒有很像太微仙宗的地方也許只有等把那個祕境摸透的時候才知道答案。

    而召南的那位朋友,也就是以前以爲的境天的主人,連他姓甚名誰,召南甚至也不知道。

    別說顏曉棠,連穀風和月出都對師父側目了連名字都不知道,這朋友做得也太輕率了,身爲一方仙宗掌教,如此做法很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召南苦笑道:“這位朋友,其實是前一代掌教的朋友,在我接任時,以爲有了知曉此人真實身份的資格,孰料此人根本無意解釋,只說過一句有些蹊蹺的話連我也看不出他的修爲高低,相交百年別說姓名,連樣貌也沒有見過。”

    顏曉棠朝月出看了一眼,月出的臉色比她明顯,很是難看他們兩個見過那具披着黑氅的骸骨,也見過帶走伯兮的骸骨,當時不能確定是同一個,現在卻無端端的覺得必定是一個人。沒有根據,但強烈的直覺就是如此指向的。當他們踏上浮島搜尋戰場的時候,以爲死掉的那具骸骨就在他們身後無聲無息看着他們,又在最後,伯兮爆發出劍意昏迷後,藏在漫天的骨沙裏靠近伯兮,最後把伯兮帶走。

    如果說,以前跟召南來往的時候,這位修者就已經是他們見到的樣子一具骸骨那他算什麼

    召南輕叩手指道:“沒想到,竟然真的有鬼修。”

    顏曉棠和月出都沒有聽過鬼修的說法,一問才知道有些修者在壽元到頭的時候,不願意兵解重歸輪迴,怕忘了這一世修煉的種種,從此變成庸庸碌碌的凡人,他們大多是找召南這樣有佔測神通的修者算自己的下一世會在哪,然後命令後人按推算的時間找過去,給自己重踏仙途的機會,但是聽說有一些偏激的,在生前就把自己的身體當做法寶煉製出來,死了以後元神附到自己的屍身上繼續修煉。

    還有的,只煉元神,也能煉出一副身體來。

    不過這些偏門的修煉方法十分罕見,真的煉了的修者寥寥無幾,聽召南的口氣,他並沒有親眼見過,只是聽來的。

    顏曉棠仍然憋着口氣,但這口氣不至於影響到她的腦子,她不是太禮貌地問道:“假設就是鬼修,這鬼修對師父說過什麼話”

    穀風和月出也很好奇,各自屏氣凝神豎起耳朵。

    召南也許從來沒想對徒弟們說這件事,可是已然事關伯兮,他也想知道顏曉棠針對他的怒氣從何而來,坦言道:“但願你永遠不必知道我的身份。”

    顏曉棠心頭一跳,這話聽起來背後很有文章啊

    穀風也露出一臉深思並擔憂的模樣,就只有月出沒聽太懂,又不敢插嘴,望了這個望那個。

    召南的身份究竟有多尊貴,放眼這世間仙凡,怕是沒有能比他更高的了,四方仙宗四位掌教,只能說地位齊平,這衡量的是仙宗的實力,跟他們個人的修爲已經沒有太大關係了。然而召南卻還不夠資格直接問出那鬼修的身份別個說出來怕是會當做玩笑,偏偏是召南自己說的。

    顏曉棠再是爲伯兮悶着口氣,也絕不會懷疑自己師父的人品,那這話就是真的,既然是真的,鬼修指的“但願”又是什麼

    她很快又問了一個問題:“師父,上一代掌教真人也不知道鬼修的身份”

    召南點頭,雖然不知不覺的跟顏曉棠關係疏遠不少,也不知道她的怨氣從哪裏來的,但論起心思敏銳,所有弟子裏,就她最快,穀風那還在皺着眉想,顏曉棠就已經抓住了關鍵。

    “我已是大乘境界,卻還是看不透他的修爲深淺,我想他可能不止是鬼修。”有些猜測,召南早就想到過。

    顏曉棠鬧不明白召南的意思,她對修者的世界瞭解還很低,大部分是衍澤告訴她的,比較底層。

    穀風忽然大喘氣了一下:“鬼仙”

    召南道:“本來一年見一次,從不破例,後來連着幾十年沒有見到他,我以爲他死了,就想自己猜錯了,而今看來他是鬼仙的可能性極大。但我想不通他爲什麼要帶伯兮走以前他見過伯兮數次,我沒看出有什麼異樣。”

    穀風問道:“顏顏,那一個太微仙宗裏還有什麼”

    還有一個不知真假的“師祖”,顏曉棠不打算再隱瞞下去了,她要知道伯兮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如果師祖是真,爲什麼師祖和師父兩個長輩護着伯兮都護不住如果師祖是假,那這幾年發生在伯兮身上的事情到底會帶來什麼後果去不了寒瓊仙闕的話,她除了召南,再也找不到可以求助的人。

    正要說,忽然聽到牆外傳來一聲慘叫,顏曉棠只聽出方向,下意識就已經把對鐗拿在手裏,往樹上一踏,仰面倒翻過牆去那是她來的方向,那邊小院的屋子是給伯兮養傷用的。

    這宅院風水很差,被水塘子切進宅院不說,幾個院子之間還分得很開,中間隔水隔樹,有的還隔着一小片竹林,偏還弄牆再隔幾道,他們都不是凡人所以纔沒有了顧忌,但日頭一偏的時候到處都陰沉沉的,看來看去也還是會感到不太舒服。

    本來以爲這點距離對他們來說跟沒有距離一樣,她才留下昏迷不醒的伯兮過來見召南,沒想到還是會出事

    合荒比她的動作還快,影子一閃就已經回到那邊去了,藉着它的眼睛一看,顏曉棠才收住了慌亂的腳步,她被卞青嚇怕了,可以說嚇破了膽。

    沒有人來偷襲,發出慘叫聲的是一個卞青的弟子,他從院子外走過,打從月門那朝裏張望,不料伯兮在顏曉棠離開後醒過來,蹣跚着推門出來,被這弟子正正看到,慘叫聲就這麼破口而出

    穀風遠遠揮了下手,那弟子又一聲慘叫飛進了他身後的水裏,“嗵”地一大聲,引來其他弟子張望,哪怕隔很遠,以他們的目力想看不清還真不容易,但凡看到伯兮的就是臉色一陣慘白。

    顏曉棠落地便皺眉,下意識地就站到了伯兮身前,爲他擋住看過來的視線,還對他說:“大師兄,回屋吧,我給你披件衣服。”

    伯兮的臉色難看得很,除了眼睛裏的血絲,臉上沒有哪裏還有血色。他這一路根本不需要顏曉棠怎麼照顧,洗髓伐脈放到任何人身上都有極大的作用,他經過足足十次洗髓伐脈,劍體小成不說,趕路的時候一直睡在馬車裏,身上都只有徹骨的冰雪味道,顏曉棠裝成男子,畢竟不是男子,到底沒好意思給他換過全部衣物,現在伯兮穿的還是太微仙宗內門弟子服最下面那層素白的裏衣,跟臉色一搭,隨時能倒下去裝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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