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師父我想娶大師兄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天吳劍何在
    召南面色一白,少見的,目光陰冷下去“我自然記得死的是家師,但我也記得家師最疼的便是伯兮。湛寂,你沒有忘記你送家師的鶴羽河沙劍,被家師轉賜伯兮吧”朝傷口上撒鹽這種事,召南只是不屑爲之,不代表他不會。

    能一步步走到掌教位置上,憑着修爲就做得世上沒那麼簡單容易的事。

    湛寂的臉青了,別說他忘不了贈劍被羞辱一事,這殿裏站着的又有幾個不知道、不記得

    下面衆人目光隨着他們來回轉,這時候落到湛寂這裏的目光,有多少偷偷摸摸藏着取笑的意思,湛寂一點也不想知道。

    垂雲仙子的不屑,被召南當做疼愛伯兮的證據,完全說得過去,畢竟鶴羽河沙劍是僞仙器,分量太重,誰會想到垂雲仙子不屑一顧。

    召南十分不客氣道“家師已逝,不查清真相便拿伯兮抵罪了事,是對家師的不尊。明明存有疑慮,不查不問,是爲尸位素餐。此種敷衍了事的態度,恕我不能苟同。”這些話,召南說出來才覺得自己憋得太久,當年就想說,可是當年整個宗門內羣情沸騰,他沒有機會說。

    眼看湛寂就要上當,手已經拍到腿上,就要站起來發怒。

    三品鬍鬚一振,不講理了“錯不錯的,那是你太微仙宗的家事,我們管不着”

    召南暗道糟糕,他本就打算拖湛寂下水,一旦要查清當年之事,就不會是短時間內能解決的,爭取更多時間,就可以做更多的事,爲伯兮盡力挽回一二。

    當然,要是能夠乘機查出些蛛絲馬跡,那就更好了。

    可說白了,真正關心真相的,就只有他和湛寂而已,鶡央和三品不過是做樣子。

    奈何三品精如鼠,發覺召南目的,立即將話題硬拽回來。

    “這小子出生那年,我們四宗便定過規矩,各出弟子比試,以輸贏論其歸屬。召南,你太微仙宗若贏了,他還是你的徒弟,你要查真相我幫你一道查,誰想攔就是與無極仙宗爲敵反之,我無極仙宗若贏了,我可不管他做過什麼,扔進池子撈出來,他就是我的徒弟從此與你沒有干係。”

    鶡央立即道“我同意。”

    湛寂也回過神來,看着召南冷冷一笑道“我也同意。”

    三品的建議聽起來公平,裏邊卻沒有什麼德行可言,平時大家誰都講究的,可這時鶡央和湛寂假裝聽不出來,他們擺明就是要同流合污了,召南也沒辦法。

    論武力,他一對三,全盛時也沒有勝算,何況今日。

    論理,沒有人聽,說也是白說。

    只能同意。

    召南的手被垂下的袖子擋住,飛快地卜算不停。

    才過幾息,鶡央就沒耐性道“召南,你不同意,我們便當太微仙宗退出了。”

    召南苦笑“你們都同意,那此事就按三品提議罷。”

    鶡央臉現喜色,雖說勝負未定,但寒瓊仙闕的內門弟子一向貴而精,她又是有備而來,贏面很大。

    湛寂卻還咬着召南不放“聽貴宗靈樞長老說,紫極生滅劍劍訣,只有伯兮一人能煉,太微仙宗要是輸了,留着劍訣無用,不如一同送出吧。”

    召南還他個微笑“可以。”竟然輕易地答應下來。

    召南這一笑,天開月明,晃得下面女修個個頭暈,上首其他三人卻心驚肉跳這麼好說話必有陷阱

    召南也不藏着掩着,他們能耍無賴玩陽謀,他也能

    “吞月赤髓劍體的修煉心法,築基之法,結丹之法,元嬰之法,乃至化神之法,我都可以一同送出。”

    別說驚呆的三位掌教,穀風都被他師父給驚得呼吸停頓了師父還會瞎扯的喲

    穀風這一喫驚,臉上沒管住,倒更顯得真實了。

    這種宗內機密,被他師父突然間拋到人前,喫驚才正常。

    但老耗子三品很是懷疑“怎麼劍體的修煉心法不一樣的”

    召南溫溫地說道“我想,我到之前,你們應該對伯兮有些判斷了。”

    三人臉上變了變,他們以前哪裏見過人化作劍羣的聽都沒有聽過各自一想,伯兮逃出十淵牢後,要什麼沒什麼,境界更是一直落到煉氣期,他自己都沒有辦法可以想,那麼轉變一事,必然是在三十年前就能做到的,推論下來,唯有已死的垂雲仙子和召南才能引導做到。

    這好處可就天大了,他們宗內的靈體修者,都用的常規修煉方法修煉,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心法,要是能知一而推二,好處可不僅是吞月赤髓劍體以及不知所蹤的仙器,還能惠及其他靈體。

    這好處太大,連鶡央和湛寂都起了疑心。

    鶡央輕蔑一笑“有何憑證”

    召南做出猶豫的樣子,片刻才道“罷了,就告訴你們劍體的築基之法。你們應該能看出月光之靈,伯兮自己便能汲取日月、星辰靈氣,此事鶡央已知,可爲我作證。”

    殿中所有人看向鶡央,都是不信,日月、星辰靈氣,得到一點點也要莫大的機緣,居然有人能夠看見,還能汲取這會不會太過分

    鶡央的頭一點,一片的驚歎聲響起,連着三品老耗子也一道抽了口氣。

    周圍弟子裏,有不少是其他三宗的天驕之輩,他們會嫉妒到什麼地步,召南不關心。

    伯兮已經在風口浪尖上了,掩藏無用,召南乾脆再推他一把,把他推到一個連湛寂都不願意殺他的有利位置去,將無極仙宗、寒瓊仙闕和浩無仙宗的掌教說服,不論三宗明裏暗裏還有多少陰謀、陽謀,借他們自家掌教的手來約束纔有用。

    見湛寂也爲之動容,召南接着說“他築基除了大量的月光之靈,還需要血魂之精。”

    “什麼”

    這是鶡央身後的朱雀使曲珍,在情不自禁之下僭越問出的,召南也不生氣,說道“見過伯兮轉變,便知我所言非虛。築基乃道之根基,不能爲他尋到血魂之精的仙宗,就不要不自量力了。”

    由劍羣轉變回人身時,那一絲絲如同血管的紅絲裏,的的確確有濃重的血氣。

    下面的人只會感到喫驚,但鶡央、三品和湛寂卻能判斷出真假,再好生琢磨一下,有沒有獲得大量血魂之精的底氣。

    說一句假話,得用九句真話去墊,這一招,召南還是跟他的四徒弟學的,以前自重身份,不曾做也不曾想,現在都顧不得了。

    三品試着問“而後呢平時的心法也不一樣”

    召南但笑,不說話。

    他嘴巴一閉,全都信以爲真。

    還有一則,過去,召南可是個連他的敵人都挑不出德行缺點的人。

    湛寂道“你有什麼條件”

    召南攏起袖子,平平淡淡說道“在決出勝負之前,伯兮還是我的弟子,按以前訂的規矩,每宗派三個弟子,我這裏要算伯兮一個。”

    “荒謬”鶡央笑了起來,“本就是爲了伯兮,豈能讓他自己參與”

    召南反問道“怕伯兮取勝他只有煉氣期修爲,身上還有斷骨鎖魂獄,神識不能離體,加上多年積傷未愈。寒瓊仙闕此時就怕,還是儘早退出罷,以免將來駕馭不住。”

    三品“嘿”一聲笑出來,他是跟伯兮短暫接觸過的,知道伯兮的性子不易收服,鶡央一個女流之輩,三品不信她可以做得比召南更好,十分不給面子地笑出來。

    湛寂倒是沒說什麼,勁敵當然是越少越好,擠走一個也能增加勝率,不過鶡央的脾氣可不是三兩句話能擠走的,他很好奇召南爲什麼不另選三個優秀的弟子出來伯兮一對一時確實同輩難敵,一些遜色點的長輩也敵不過他,但湛寂早已看出伯兮的破綻,只要預先提醒,有所針對的話,浩無仙宗的弟子贏伯兮不難。

    召南是想幹什麼

    召南根本沒有辦法,也沒有多的弟子能指派,那十八個執法弟子,修爲最高的桐崧,結丹後期,放到各宗天驕面前,根本不值一看,他的親傳弟子只有穀風修爲夠、經驗夠,月出沒有坐騎發揮不出來,顏曉棠還在破關再下去徙御,心法罕見勉強可以湊一湊,連徙御都算進去了,還是差着一個。

    伯兮是最糟糕的人選,卻也是最好的人選。

    召南心道“我這徒兒沒有順遂過幾天,越是逆境,越是他的勝場,便讓他自己爲自己搏這一把,爭一個未來。”

    只有鶡央反對,就她一個,她不得不同意。

    大勢已定,還剩下一件事,也十分重要。

    “天吳劍究竟還在不在太微仙宗”鶡央倒不是想要此劍,她擔心劍已經不在太微仙宗,那麼,拿着劍的人隨時可以毀劍殺伯兮,別爭半天,最後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召南還沒有說話,三品輕蔑地笑出來“這還用問天吳劍要是在,召南會來祖荒山”

    召南不答話,嘆了口氣就讓他們如此認爲吧。

    鶡央臉色一變“那天吳劍在誰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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