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弗雷德心念急轉,“可能是有些誤會,上次我還隨祖父斯隆去拜謁過藥師協會的長老團呢,當時沒有見到會長您,我還深以爲憾,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舒斯特會場碰到您,我真是幸運,能看到久未露面的會長大人。”

    弗雷德久隨斯隆,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此時趕緊轉變話風,態度變得異常恭敬。

    “前倨而後恭”玉成翼對這弗雷德的印象分,又一次大大的降低了。

    “哦你爺爺是斯隆啊,那這事算了吧。”佐丹手臂一揮,“你走吧。我還要繼續擺攤。”

    “嗯,那我不打擾您老了。”弗雷德轉過身來,雙目看向玉成翼,似是要噴出火來。

    “今天有這佐丹在場,肯定無法再動手。這個玉成翼運氣不錯,又躲過一次。”弗雷德心中惱怒,“回去之後還要加緊修煉,如果我能夠儘快將魔法修煉到五階魔金士的水平,然後在魔靈丹的輔助下,衝破到六階魔導士,就是這個佐丹,我也一樣讓他乖乖俯首”

    弗雷德表面對這佐丹恭恭敬敬,心中卻對他恨極。

    “玉成翼是吧今天算你運氣好,聽說你也是三聖學院的吧以後在學院中見到我,你最好繞着走,不然你不會次次都有這麼好的運氣”

    今天本打算大大羞辱玉成翼一番,哪知道半路殺出來個佐丹,讓弗雷德憋了一肚子火,只能撂下一句狠話,與幾位同伴轉身離去,心中卻盤算起來如何在學院中狠狠羞辱玉成翼一番。

    “這就要走了麼,弗雷德大少爺你不是要出雙倍的價錢購買我的祕籍嗎”玉成翼衝着弗雷德搖搖手中的書籍,嘴角噙着絲絲微笑。

    弗雷德聽到玉成翼譏諷的話,回頭狠狠瞪住玉成翼,雙目似是要噴出火來,以自己斯隆家族繼承人的身份,在這密雲城裏還從沒有人敢和自己這樣說話,偏偏在這個玉成翼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窩囊氣而無可奈何,弗雷德心中怒極,對玉成翼恨得咬牙切齒。

    要不是弗雷德過來挑釁,玉成翼到現在還不知道叫賣祕籍丹藥的這個枯槁老頭竟然是藥師協會會的會長,而看他對那株“紅雲鎖珠”的重視程度,這株草藥絕非凡品。

    “老師,那株紅雲鎖珠有什麼藥效連藥師協會會長都彷彿對它很癡迷。”弗雷德走後,玉成翼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心詢問道。

    “紅雲鎖珠,是在佔據紫荊大陸東北方向大面積土地的圖曼帝國最北方的極寒地域才能出現的仙品草藥,是製作寒冰仙霧的主要材料之一,佐丹作爲藥師協會會長,自然不是不識貨的人,用這株紅雲鎖珠與他交換這本影裂長空鬥技祕籍,應該說,他這次是賺大了。”

    “老師,寒冰仙霧又是什麼東西”玉成翼問道。

    “寒冰仙霧是類似於魔靈丹的靈丹妙藥,魔靈丹的功效是破除魔法師階位瓶頸,而寒冰仙霧的作用卻是對鬥者的身體素質進行全面的強化,包括經脈、肌肉、骨骼、丹田都會得到很大程度的提升,是鬥者們夢寐以求的丹藥。”

    “不過,寒冰仙霧煉製起來卻極爲困難,所需要的材料也極難湊齊,我們雖然把紅雲鎖珠給了佐丹,要想煉製寒冰仙霧,佐丹還需要搜尋其他幾樣同樣極爲罕見的仙草。”

    “不過,作爲藥師協會的會長,對於藥材總有一種特別的癡狂,所以這株紅雲鎖珠對他的吸引力是非常巨大的。”

    “就像紫荊大陸的至強者七星大劍聖昊舞對劍術的癡迷一樣,他們這些專注於某種研究的人,對自己研究所涉獵的領悟內的新奇物品,有着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狂熱追求。”

    紫虛尼的話讓玉成翼明白了那株“紅雲鎖珠”的效用,“只是,老師用這株珍貴的仙草所換回來的鬥技祕籍,又是什麼樣的鬥技功法呢”

    玉成翼將心中疑雲未散,再一次詢問道。

    “這本影裂長空鬥技祕籍麼,你回去之後好好參詳參詳,我們自己大陸上的鬥技祕籍,分爲四個等級,分別是神級、天級、地級和人級。神級祕典,無疑最強悍的,但是神級祕典,在整個紫荊大陸上也寥寥無幾,而我剛剛用精神力探測的時候,卻發現這本影裂長空竟是一本天級祕典,想必威力定然不錯。你目前的鬥氣功法是五階,參悟、施展這套影裂長空足夠了。”

    紫虛尼只是向玉成翼說明了這本“影裂長空”是一本天級祕典之後,就再也沒有向他具體解釋這套鬥技的練習方法,只是將鬥技祕籍交給玉成翼,讓他自己回去參詳領悟,就像當初玉成翼學習“虛翼功法”一樣。

    “老師的教學方法還真是特殊,只是幫我指出一個大致的方向,讓我自己踏上修煉的道路,至於這條路上的荊棘溝壑,卻是靠我自己去摸索翻越。”

    玉成翼心裏對紫虛尼老師的這種教學方法深感認同,“只有自己理解領悟的招式,才能在實戰中信手拈來,老師太過詳細的講解,反而會僵化禁錮住學生的思維。”

    “紅雲鎖珠雖然珍貴,但是能用它從藥師協會會長手裏換來一本天級祕典,也算是各取所需了。這幾天舒斯特之行,收穫不小,小翼你回去之後,先自己參悟修煉影裂長空,至於青芒劍的修煉,不急於一時,等我回宗派將劍譜取回來,再指點你進行青芒劍的修煉。”

    數年不見紫虛尼老師,見面短短几天,老師就給自己帶來了這麼多的驚喜,玉成翼心中充滿了對老師的感激和崇敬。只是聽老師話中的意思,好像又要離開自己了。

    玉成翼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師,你又要離開我麼”

    在這人流嘈雜的舒斯特會場裏,師徒兩人之間的氛圍隨着玉成翼的提問變得有些凝固。

    紫虛尼駭人的大眼中此刻盡是溫柔,似乎爲了掩飾什麼,他輕輕背轉過身,只留給玉成翼一個背影,緩緩說道:“在宗派這麼多年,你是我唯一的弟子,雖然我們見面的時間很少,可是我對你的期望卻很高。不過老師還有自己的事情沒有處理完,不能陪你太多的時間,希望你不要怪老師。”

    “老師”玉成翼覺得喉嚨有些發堵,有些哽咽地說道:“我從來沒有怪過老師,只是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在困擾着老師,我卻不能爲老師分擔憂愁”

    “呃”紫虛尼有些訝異,沒想到自己學生的觀察力這麼敏銳,竟然捕捉到了自己偶爾流露出的一些憂傷。

    “你有這份心意,作爲老師,我已經非常欣慰了,不過現在對你來說,修煉纔是最重要的。不多說了,人越老,竟變得越來越羅嗦了,我走了,有時間,我會再來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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