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探狄仁傑之魂行武朝 >第一百一十四章人去樓空
    回到沙球的客棧,陳鶴鳴摘下面具,脫下身上的金絲黑袍。拿起護心鏡,用手細細的撫摸着。

    仔細感覺下,明顯有那麼一絲凹陷。隱隱約約可以看出來是一個掌印。

    陳鶴鳴:“好厲害的掌力啊要不是有這面護心鏡,我若捱了這一掌不死也要去半條命。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太虛觀中居然有這樣的高手。”

    他是誰呢我總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陳鶴鳴仔細的回憶着與他交手的那個道士的模樣,因爲是在晚上,只有微弱的燈光可以看到身形。

    至於那個道士長什麼模樣,陳鶴鳴根本沒有看清。陳鶴鳴思索了一陣,突然想了起來。

    陳鶴鳴:“是他,沒錯肯定是他,錯不了。”他是誰是終南山樓觀道的尹禮。

    陳鶴鳴曾經和這老牛鼻子交過手,那時候陳鶴鳴還年輕,經驗不豐富。那次交手陳鶴鳴被尹禮壓着打,最後實在打不過不得已陳鶴鳴逃了。

    尹禮倒是追來着,可惜陳鶴鳴太快了,尹禮根本就追不上。陳鶴鳴:“我說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見過呢,原來是你這牛鼻子。”

    想起拍在尹禮胸口的那一掌,陳鶴鳴心裏就彷彿三伏天喝了一大碗冰鎮酸梅湯一樣痛快舒坦。

    陳鶴鳴:“哎呀尹禮啊,尹禮。沒想到你會有被我揍的一天吧當初是我被壓着打,現在是我們平分秋色,甚至我還稍占上風。不知道是我武功進境太快,還是說你老了呢”

    尹禮被陳鶴鳴打吐血後直接昏迷了過去,第二天午時才幽幽轉醒過來。

    虛穀子:“師侄,你醒了。”尹禮剛想要起身,可是胸口傳來一陣劇痛。

    虛穀子:“不要動,躺好。你傷的很重,胸口斷了兩根肋骨。今早上我才幫你接好。”

    尹禮:“多謝師叔。”虛穀子:“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厲害,竟然能夠將你傷成這樣。要是那個人沒走就好了,合你們二人之力一定可以將他拿下。”

    尹禮:“就是他在也不一定能夠留下那個人。”尹禮虛弱的說道。虛穀子:“昨晚那個人的武功真的有那麼厲害那師侄可知他是什麼人”

    尹禮說:“那人跟我打了一百多招。江湖上這種級別的高手並不是很多,幾乎一雙手就可以數的過來。”

    尹禮說完身體忽然抖動起來,他正在承受着陳鶴鳴那一掌帶來的痛苦煎熬。

    虛穀子走到他面前關切地說:“你受傷太重,先不要說了,好好休息吧。先把傷養好。”

    尹禮的聲音開始顯露出痛苦:“雖然他武功很高,但也不見得高的有多麼離譜。我傷的不輕他戳中我一爪,踢中我兩腳,還打了我一掌,但是他也沒好過,他中了我的全力一掌比我也好不哪去,昨晚逃走估計只是在硬撐而已。”

    尹禮可不知道,他那一掌其實打在了護心鏡上。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了會不會被氣死。

    “既然如此,那爲何你說合你二人之力也未必能將昨晚那人留下呢”虛穀子有些置疑。

    “我沒瞎說。”尹禮這會適應過來已經好些了,“就算昨晚他還在的話也留不下那個人。一個人的武功練到高深處不難,可是那個人的輕功太快了哪怕打不過我們,那個人想走,我們也追不上,攔不住。”

    虛穀子聽了爲之動容,他說:“竟然會有這樣歷害的高手把你都打成重傷,而你居然還對他評價如此之高,他到底是誰這樣的高手,我應該聽說過纔對。”

    尹禮:“昨晚那人我有些印象,多年以前曾經交過手。不過那時候他的武功並沒有現在這麼厲害,他穿着鑲有金絲邊的黑袍,戴着銀色面具。最重要的是他那一身獨步天下的輕功。”

    虛穀子沉吟片刻後說道:“你說的是孤魂”尹禮:“不錯,就是他”整個江湖除了孤魂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的人來。”

    虛穀子:“你傷的不輕,起碼得休養三個月才能好。”隨即他伸出手幫尹禮蓋了蓋被子。

    尹禮躺在牀上,回想着昨晚和陳鶴鳴交手的經過。:“難道是我真得老了不中用了還是他變得比以前厲害了”尹禮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問一個看不見的人。“看來我真是老了。”

    尹禮:“我也曾意氣風發過,年輕時那個人莫予毒,笑傲江湖的尹禮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現在的我只不過是個糟老頭子而已。

    他想起了十年前,那時他六十歲。當時袁天罡和虛穀子在一起密謀復興道門,不過最後因分歧太大而分道揚鑣。

    也正是在那一天,他遇到了一個可怕的對手。而那一天也是他武功有成以來第一次嘗試到了失敗的滋味。

    對手的確強大,如今更是號稱天下第一高手。當年在那人手下他只輸了半招,輸了就是輸了。

    他尹禮並不是輸不起的人,不過話說回來。他雖然承認自己輸了,但他並不認爲是自己的武功比不上對方,而是對方比他年輕。

    如果對方的年紀和他一樣,或者他還在巔峯時期時。他不認爲自己會輸。

    沒想到十年後七十歲了的他又一次的輸了,看來不服老是真的不行了,比不過現在這些年輕人了。

    他心裏生出一種很鬱悶和失落無奈的感覺,就像這寒冷的夜風緊緊圍繞在他身旁。

    陳鶴鳴休息了兩天,晚上他獨自一人行走在曠野之中。目光眺望着東北方,那是幽州的方向。

    他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淒寒的夜風吹打在他身上。他感到了風帶給他的涼意,他的心此時同樣很冷。

    放眼四周黑漆漆一片空曠寂寞,如他的遭遇如他的命運如他此時的心境,一股悲涼和孤苦無依感涌上心頭。

    今天是他爹孃,外公的祭日。想起爹孃,外公依舊還躺在那冰冷的墓穴之中,連口棺材都沒有他的心就是一陣陣刺痛。

    “爹,娘,外公。你們在天之靈還好嗎”他口中喃喃。

    是的,一個人面對任何困難挫折逆境悲苦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就是情無所依,魂無所依,人無所依,天地間彷彿孤伶伶就剩下了一個人,如同一個孤魂野鬼一般。

    走着走着,陳鶴鳴又來到了首陽山腳下。陳鶴鳴:“嗯,怎麼到這來了”

    陳鶴鳴他自己也沒發現,居然走着走着就到了首陽山。“要不要再上去看看”

    陳鶴鳴徘徊了一陣後,還是決定上去瞧一瞧。他如同一隻潛行在黑夜之中的蝙蝠一樣,迅速靈巧的又一次進入到了太虛觀之中。

    進來之後,他就發覺了不對勁。太虛觀還是那個太虛觀,可是和上一次來明顯的不一樣了。

    究竟是哪裏不一樣了呢太安靜了,安靜的可怕。而且沒有一絲燈火。

    這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啊雖然陳鶴鳴藝高人膽大,但是他卻並不打算冒險。

    他突然想起了李元芳來,如果是李元芳的話,他想李元芳一定會下去查探個究竟。

    可陳鶴鳴終究還是陳鶴鳴,他永遠也成不了李元芳。誰知道這太虛觀之中有沒有什麼機構陷阱之類的東西。

    萬一下邊那幫道士等着逮他呢他可不想陰溝裏翻船,所幸直接從房頂上離開了。

    回到沙球那,對沙球吩咐道:“你派人去盯着太虛觀,看看裏面那幫道士都在幹什麼。”

    沙球沒問陳鶴鳴爲什麼要盯着那幫道士,直接說:“是,主上。”然後就去安排人了。

    沒過兩天,沙球就來找陳鶴鳴了。沙球:“主上,那太虛觀如今已經是人去樓空了。一個人影也沒了。”

    陳鶴鳴:“嗯,怎麼一回事”沙球:“屬下遵照主上的吩咐,派人前去暗中觀察太虛觀。可是一整天都不見有人出來,然後手下人就裝扮成香客想進去看看。

    上前叫門也無人應答,結果一使勁。沒想到那太虛觀大門居然一推就開了,手下人擅自做主進去轉了一圈,裏面一個人也沒有了。”

    陳鶴鳴:“一個人也沒有了”沙球:“不僅如此,而且不光人沒了。連一些鍋碗瓢盆的也都沒了,什麼衣物牀鋪櫃子統統都不見了。”

    陳鶴鳴:“怎麼會這樣那太虛觀少說也有上百人吧怎麼說沒就沒了仔細的去找找,看看那幫道士去哪裏了。我不相信他們突然之間就消失了,一定會留下痕跡的。”

    陳鶴鳴:“袁天罡,虛穀子,尹禮。你們這幾個老道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呢嗯老道,老道。對啊他們都是道士。道士,這其中會不會隱藏着什麼驚天祕密呢”

    雖然太虛觀沒人了,不過陳鶴鳴還是決定再去一趟。看看有沒有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有了想法立即付出行動。陳鶴鳴依舊在內裏穿上軟甲,而且這回他把劍也帶上了。

    以不變應萬變,說實話雖然麻煩一點。但還是手上有件傢伙事方便一點啊

    從馬廄裏牽出一匹馬,騎上馬出了小鎮之後,找了個偏僻無人的地方將金絲黑袍換上,並戴上面具。

    然後才往太虛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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