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亂世情緣漫黃沙 >第六十二章 惡語話風情
    牡丹是個學武的天才,不但記性好,而且悟性很高。

    再複雜變幻的招式,從她手裏過一遍,便成了自己的東西。

    兩人一番,有意無意的手腳和身體的接觸後,黃興不再顯得侷促緊張。

    倒像是以往,給英子指點拳腳似的,除心裏充盈着愉悅愜意的感覺外,就是渾身有着使不完的力氣。

    喫過午飯,牡丹領黃興,來到西跨院一處,佈置清雅的客房裏。

    把一疊衣服放到牀上,說:“這些衣服,他都沒來得及穿過,你兩個身材差不多。

    側屋兌好了熱水,累了一身汗,洗洗換上這些衣服,好好睡一覺。”

    黃興,雙目暖暖地瞅着牡丹,嗓子裏被團熱乎乎的東西,堵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牡丹衝他甜美一笑,輕盈地出了屋。

    黃興泡了熱水澡,裏裏外外換上了新衣裳。

    倒在軟綿綿的牀上,美美地睡去。

    說實話,自從離開英子到現在,他還沒有這麼享受過。

    他對着鏡子打量了一番,還別說,這身衣裳,倒像是專爲自個定做似地,竟合適得找不出一點毛病。

    於是,便信心滿滿地走出了屋。

    略微偏西的太陽,依然熱情地照射在精緻的院落。

    牆角的兩棵果樹,掛着滿枝的果實,在陽光下泛着似紅似綠的光。

    院裏匆匆走過的男女,都熱情地衝黃興點頭打招呼,卻沒一個人主動和他說話。

    黃興信步來到後院,樹下的茶桌,已隨太陽的方向變換了位置。

    黃興漫不經心地掃了眼園中的景色,便輕鬆地坐在了桌邊的藤椅上。

    樹蔭下的涼風,頓時趕走了剛剛升起的燥熱,留給他一陣舒適和愜意。

    落座不久,便有個年輕精幹的小夥子,託着個茶盤走了過來。

    他動作麻利而又穩當地給黃興沏了茶,放下水壺,拎着空茶盤,便默不作聲地走了。

    期間,只給黃興一個溫軟的微笑,連句話也沒留下。

    黃興漫不經心地喝着茶,腦海裏,卻一幕幕閃現着牡丹的影子。

    正當黃興,嘴角掛着一絲夢囈的微笑,如癡般地遐想時,從身後飄來的一縷幽香,讓他立時清醒了過來。

    他本能地回頭一看,牡丹輕盈的身姿,已到了他的背後。

    他立時有些慌亂地起身招呼,卻被牡丹故嗔地白了一眼。

    嘴裏嘟囔道:“說好了是自家人,還那麼見外”

    黃興憨實地衝她笑了笑。

    牡丹柔和的目光,在黃興上下掃了一遍,笑着說:“合適得很麼,倒像是給你做的。”

    說着,擰身坐在了對面的藤椅上。

    牡丹換了身回民風格的便服,寬鬆飄逸中,卻暗顯着身姿的婀娜秀美。

    剛纔的年輕人,又託着茶盤走了過來。

    他給牡丹沏了茶,又給黃興添了熱水,換下桌上的水壺,便悄然離去。

    黃興從衣兜取出刀譜,遞給牡丹,說:“你先看看,有不明白的地方,我再說給你聽。”

    牡丹,略顯興奮地接過刀譜,便如飢似渴地埋頭看了起來。

    黃興,偷眼看着牡丹烏黑的長髮,像是才洗過似的,軟軟地瀑灑在肩上。

    棱而溜直的鼻子,隨着頭部輕微的晃動,泛着淡淡的白光。

    線條優美的嘴脣,總是那麼鮮活。

    牡丹仔細而又快捷地,把刀譜翻了一遍。

    猛擡頭,目光卻與黃興有些癡迷的眼神,碰個正着。

    黃興像是被電擊了一下似的,迅速撇開了臉。

    牡丹似乎明白了什麼似地,面頰騰起一朵紅雲,隨即抿嘴一笑。

    索性將椅子靠到黃興身邊,挨着膀子蹭着頭的,讓黃興講起了刀譜。

    黃興,被牡丹叫去練刀,已經兩天了,也不見回來。

    黑營長有些沉不住氣,一大早就跑到司令部和馬司令嘮叨此事。

    馬司令背褡個手,滿臉陰沉的在屋裏渡了幾個來回。

    突然,伸手猛地一拍桌子,恨聲恨氣地嚷道:“日他媽地幾年咧,牡丹的手,都沒讓老子正經摸過。

    她倒好,整天和個漢人,攪搭在一起。”

    黑團長,討好似地衝他笑了笑,目光狡黠地說:“胡說哩吧以馬司令的手腕,哪個女人能拾掇住褲子哩”

    馬司令衝他煩躁地一揮手,喪氣地說:“算逑哩吧那個,手毒的很。

    老子好不容易逮住機會,打算硬上。

    結果,差點兒沒擰斷老子的手指頭。

    這些年,弄得老子見着她,心裏就發毛。”

    黑營長“嘿嘿”一笑,說:“那號子刺貨,也沒啥好弄的,再說哩,司令又不缺少女人麼。”

    馬司令,像是情緒緩和了許多。

    聽老黑這麼一說,他輕嘆一聲,自語般地嘟囔道:“老子啥樣的女人莫見過,日怪地很,那的影子,總在老子腦袋裏晃盪。”

    老黑嬉笑着說:“女人嘛,脫咧褲子,還不一個吊樣。”

    馬司令沒好氣地說:“你懂個逑死羊肉和剝了皮還跳彈的羊肉,味道能一樣麼”

    老黑略顯尷尬地笑了笑,說:“我當然比不上馬司令經過的多。

    可不管咋說,牡丹要是能把黃興栓到褲腰帶上,倒是給司令添個虎將哩。”

    馬司令悶哼了一聲,語氣裏,飽含着嫉妒味道地說:“能教那個,伏貼的男人確實不多。

    看來,那狗日的還真是塊料哩。”

    老黑有些嘆惜的樣子,聲音懨懨地說:“可惜是個漢人,要不然,索性娶咧牡丹,倒也落個安穩。”

    馬司令白眼一翻,不以爲然地說:“漢人咋啦只要嚐到那褲襠裏的味道,他娃娃腿就軟哩。

    還不乖乖地接受洗禮,當回回”

    老黑馬上應合說:“那倒是,那倒是。牡丹的確是個讓男人惦記的女人,倒是便宜那小子咧。”

    馬司令有些喪氣地說:“算咧吧,能哄着牡丹在關鍵當口,給老子出把子力氣,也就成咧。”

    老黑遲疑地說:“那小子成天窩在牡丹家不露面,咱就由着他哩”

    馬司令略微沉吟片刻,突然問道:“那小子的行李,還在麼”

    老黑忙說:“原封未動。今早,我還轉進去瞅了一眼哩。”

    馬司令,嘴角擠出一絲陰笑,說:“牡丹響午就打發人來要車,說是那天比武弄爛了黃興的衣服裳,明兒要去趟張掖,給那小子買衣裳。

    鬼才信她的話,還不是褲襠裏癢癢,找地方遊窩連單去哩。”

    老黑神色詭異地笑了笑,說:“司令還是捨不得牡丹吧”

    馬司令厭惡地瞅了他一眼,陰沉着臉一句話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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