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逆天玄墨 >三十五 美少女的芳名
    二人談起在河源村的種種,那少女見王墨儒滿面愧疚,一擺手道:“算了,過去的事誰都不要再提了。那天若不是我趕你走,他們根本近不到我們跟前,更不會發生後面那麼多的事。有些事老天爺早就安排好了,根本逃不掉。”

    王墨儒沒想到這少女如此豁達,想要說些什麼,卻感覺此時說什麼都不好,索性閉上嘴聽那少女講後面的故事。

    果然那少女又接着道:“那時我靈力漸盡,他們用繩子把我綁在木架子上,我掙脫不得。眼看着他們點起火把,火勢又不斷蔓延上來,我只好憑藉最後的一點靈力幻化成了火,才勉強算是逃過一劫。可是對於幻術師來說,幻化成爲火這種元素類的是最耗費靈力的。若不是後來你從火球中將我拉出來,我恐怕早就燒死在火堆中了。你看,對於此我還要多謝你呢。再後來,我見牛二要將你踏死,心想反正這條命是你給的,便還給你也無妨。那時我的靈力已經無法支撐我變成我想要的模樣了,你瞧見我樣子時,我變成半熊的模樣便是因此。”

    王墨儒聽那少女解釋完,心中五味雜陳,嘆了一口氣說道:“都說幫人便是幫己,先人的話果真不假。”

    那少女哼了一聲,接着道:“先人還說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呢。等你傷好後,我一定要再去一趟河源村,將那幫刁民好好地吊打一番。”

    王墨儒見那少女氣鼓鼓的,想勸她幾句,可一想到那些村民實在可惡,一句話剛到嘴邊就嚥下去了。

    那少女見王墨儒欲言又止,不禁問道:“你想說什麼想說我記仇是不是哼,我就是記仇,他們打我、踢我,還用火燒我,這些我一定要他們一點點還回來。”

    王墨儒搖搖頭道:“我沒那麼想,他們欺負你本就是他們不對。只不過”

    那少女見王墨儒不幫自己說話,不高興地道:“只不過什麼如果你傷勢好了,你陪不陪我回河源村找他們報仇”

    王墨儒低聲答道:“一羣愚民,犯不上跟他們一般見識,我瞧還是算了。”

    “膽小鬼。你不去拉倒,姑娘我自己去。”那少女見王墨儒左推右擋,心中不大樂意。

    王墨儒聽說一本正經地道:“便是爲姑娘上刀山、下油鍋,我也不會皺下眉頭。都說不知者不怪,與那些愚民一般見識,我認爲真沒有這個必要。”

    那少女見王墨儒說得信誓旦旦,心中一喜,跟着說道:“那好,看在你的面子上,姑娘我大人大量,就不與他們一般見識了。”

    王墨儒見那少女肯饒過河源村的村民,與他們盡釋前嫌,心中也爲她高興。突然間那少女的額頭上紅光一閃,有個圖像一閃即沒,正巧被王墨儒瞧見。王墨儒驚訝地問:“你的額頭怎麼了”

    那少女摸了摸額頭,不見上面粘有雜物,趕緊跑到鏡子前,照了半天又不見什麼異狀,才說道:“沒怎麼呀,你怎麼大驚小怪的。”說着又走到王墨儒牀頭,彎下腰,揉搓着自己的額頭問他道:“我怎麼了你剛纔看見什麼了”

    王墨儒瞧了半天,再也不見那個紅光,不免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想跟她實說,又恐她擔心,解釋道:“沒什麼,也許是我看錯了。”

    那少女直起腰,不屑地道:“切,剛有點好轉就想騙人,姑娘纔不上你的當呢。”那少女一句話說完,又一本正經地道:“對了,大夫說要你好好休息,少說話,你自己在這躺着吧。本姑娘可要好好地去睡一覺了。”

    那少女說着,走到矮几旁拍了拍腳邊的小几對王墨儒道:“你的藥都在這小櫃裏呢,有什麼需要你就大聲地喊就行。他們這兒的夥計耳朵靈着呢,你在七樓喊,他們在一樓都能聽見,當然你喊的聲音一定要大一些。”

    王墨儒自小不是浪跡街頭,就是跟着祁繼儒在成蘭古城中當小混混,長大後混跡於貧民巷中,終究沒擺脫小混混的命運,苦哈哈出身的他,哪住過這麼高級的客棧,對那少女所說有些將信將疑,又擔心自己傷重未愈,倘若喊不大聲怎麼辦

    那少女說着,見王墨儒表情有些狐疑,又有些凝重,一本正經地道:“怎麼你不相信”王墨儒哪敢說不相信,點點頭說道:“相信,相信。”

    那少女見王墨儒呆呆的樣子非常可愛,頑皮一笑,又接着道:“你一個大男人這麼大吼大叫的終究有些不太好。”那少女頓了頓又接着道:“這樣,你要是實在喊不出口也可以,你只要拉一下頭頂上的這根繩子,就會有夥計來了。”那少女說着話,又走到牀前,將牀頭上的一根繩子指給王墨儒看。

    那少女看着那根繩子,撓撓頭,又瞧瞧王墨儒說道:“對了,你的手現在還不能擡起來,是嗎”

    王墨儒依言試了下,他發覺目前只有頭及五官可以活動。脖子以下別說動了,根本毫無知覺。王墨儒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好像是這樣的。”

    那少女左手託着右臂,伸出右手食指點着嘴角,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可怎麼辦好呢這樣吧,我見你頭還可以轉動,你呢用嘴叼住這根繩子,想叫人的時候,你就晃動腦袋,只要扯動了這根繩子,漢安樓的夥計還是會盡快趕來的。”那少女說着真將繩子放到了王墨儒嘴邊。

    王墨儒便是再沒見識也知道她是在拿自己開心,他死裏逃生,又有這樣一位生死與共的紅顏相伴,也有心逗她開心,一張口就將繩頭咬在嘴裏。那少女見狀,展顏一笑對王墨儒說道:“你要不要先試試這法子,看看到底靈不靈”

    王墨儒口中咬着繩子,說話難免不清不楚,卻還是答道:“不用了,姑娘想的法子一定靈。”

    那少女果真被王墨儒逗笑了,輕輕地拍了拍他的頭說道:“你睡覺可要機靈些,別讓繩子從你口中溜出,那樣你就真得扯着嗓子喊了,記住沒”

    王墨儒說話不便,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少女見安排妥當,對自己的小聰明頗爲滿意。高興地走到房門邊,又回頭對王墨儒道:“你好好睡一覺,晚上我再來看你。”那少女說着雙手開門便要向外走。

    王墨儒見那姑娘要走,想起一事,他含住繩頭,“嗚嗚”了兩聲,叫住那少女,才慢慢地問道:“姑娘,跟你相處這麼長時間,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那少女大半個身子已經走出屋外,見王墨儒相問,向後彎着腰答道:“我叫周夢瑤。”那少女一句話出口,又覺不對,趕緊改口道:“不,我姓莊記住,我叫莊夢瑤。”

    王墨儒瞧着莊夢瑤,只覺得她剛剛還滿心歡喜的,可一說到名字,她的面上不僅那歡喜沒了,連臉色也跟着陰沉下來。王墨儒不願看她難過,大聲地說道:“莊夢瑤,真是好名字。我記住了,夢瑤姑娘。”

    王墨儒一時得意,話說的多了,忘記閉嘴,繩子從口中脫出,在他的頭頂上來回地搖擺。那少女見了輕嗔道:“你瞧,我這還沒出門呢,你就把繩子弄丟了,這怎麼能讓我放心得下呢”

    王墨儒有心逗莊夢瑤開心,急忙說道:“夢瑤姑娘儘管放心地去,我自有辦法。”他說着張開嘴,睜大了眼睛瞪着頭頂上來回搖擺的繩子。等那繩子在他面前來回搖擺了幾回,速度有些減慢時,他瞅準時機,用力咬去,果真將繩頭又咬在嘴裏。

    莊夢瑤見了嫣然一笑,不再調侃他,正色道:“你別擔心,不出意外的話,我就住在你隔壁。有什麼事,無論你是搖繩子也好,大聲呼喊也好,我只要聽到了,都會過來看你的。”莊夢瑤說完,向王墨儒揮揮手,就出了屋。

    王墨儒昏睡了好幾天,此時狀態雖也不大好,可也絕無睏意。他躺在牀上,回想這幾日發生的種種,有多個問題在他腦中來回地旋轉,它們交織在一起,越纏越亂,打了不知道多少個結。

    那紅衣少年離照到底是誰他爲什麼要救自己的性命,又爲什麼在救了自己性命之後又要折磨自己他到底是出於何種目的

    離照口中說,救自己是受人之託託付離照的這個人又是誰他與自己又有何淵源

    還有那個殺人兇手牛二,按照莊夢瑤的說法,他是被離照弄沒的。他是真的被離照燒死了,還是離照用了什麼障眼法將他帶到了別處

    莊夢瑤的身世又是怎樣的在糧倉的那天晚上她究竟做了什麼樣的夢爲什麼她一會兒說自己姓周,又一會兒說自己姓莊她額頭上一閃而過的圖案又是怎麼回事

    王墨儒躺在牀上,終於將這些問題梳理清楚了,可是對於答案他一個也不知道

    當然還有那個灰袍使者。關於灰袍使者莊夢瑤並未對他提起過隻言片語,若是對他說了,他的腦中一定會再冒出幾個疑問:那灰袍使者是誰爲什麼他要替王墨儒求情又爲什麼他一求情離照就聽他的他隨離照走遠後,又爲何回頭瞧了那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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