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系統之後三國時代 >第六十九章 先家後國的朱義封
    歷史的進程告訴我們,當美麗到了一種極致時,是足以上升到新的維度的。

    古有夫差沉迷西施,後有李楊長生之戀。

    宗法、人倫、理教、政治,這些人類靠摸索形成的社會規則,在沉魚落雁面前紛紛敗下陣來。

    很多事情有時分不清對錯,有時候有些人的選擇只在於,值得或是不值得。

    就像此刻的朱然,他雖看上去怒意逼人,其實只是一時氣幾,受不了侮辱所致。

    在被張胖的美貌震撼後,他已經有所遲疑,理智漸漸恢復。

    自己特麼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對面砍掉了一隻手臂,這是什麼

    這是碾壓啊

    別說掉了一隻手臂了,能保住命就該拜他們朱家先祖十八代了。

    再說他朱然又不是那種衝冠一怒要死要活的莽夫,他家裏還有一大班子人需要養,若他真死在這裏,他們施家那一脈是勢必要沒落的。

    朱然和潘璋那種脫胎草莽的將軍不一樣。

    他有所顧忌。

    而這也註定了他不可能和潘璋一樣對孫權有抱以死志的絕對忠誠。

    所以在面對死亡時,他遲疑了,滿臉盡是忌憚之色:

    “你到底是誰”

    張胖長髮飄飄,邪魅狂娟的那麼嘴角微微一彎,就迷倒了萬千爺們。

    這絕對不是個男的

    “小人只是漢軍白耳營中區區一個伙伕罷了。”

    朱然失笑了,他邊笑還邊望自己的斷臂上紮帶子,沒辦法,實在疼的不行

    “一個伙伕若劉備軍中的伙伕人人都如足下,那曹丕和王上還要打什麼不如早早自縛,到劉玄德塌下請降好了”

    “天下三分,看似偶然,實則必然。如果三方的實力不處於一種平衡狀態,吾朱義封又何以爲大王掙地,爲江東世族掙命”

    “少年,你這話,過於孟浪了”

    朱然此言處,看似是在恭維張胖,實則是在提醒自己的手下不要亂

    因爲一時的大意而導致的小敗,實際並不能破壞雙方的平衡,朱然是在暗示如果張胖真是此地無敵,劉老頭他們就不會被困於此地六日之久,張胖也絕不會特意跑過來和他提條件,早就領着人殺出重圍去了。

    幾名跟隨朱然多年的將校很是默契的聽出朱然的言外之意,猶疑化爲戰意,迅速號令起軍隊。

    散亂的吳軍開始重整,崖內的魏昌等人重新被驅趕回去,再看不到張胖和朱然的對話。

    見到吳軍的戰鬥力重新恢復過來,張胖非但不慌,還邪魅狂娟的一笑,竟美的不可方物,連和他當面對峙的朱然心頭都微微一跳。

    “俺能砍下你的手臂,就能殺了你,你不受傷時就繞不了柱子,現在沒了坐騎沒了膀子,再繞給俺看看”

    張胖一邊說着,烏黑光亮的眼珠也是掃向蠢蠢欲動的吳軍將校,握緊重新入鞘的長刀,出聲威脅道:

    “都給老子杵在那誰他娘敢近了三步,俺就砍了你們家將軍,讓你們死逑去”

    說罷他又看向朱然,又是邪魅狂娟的一笑:“你覺得是他們快還是俺的刀快你領教過”

    不得不說張胖雖然言辭粗鄙,動作仄陋,可放在他這具完美的軀體上,竟全都化成了優雅的動作,連他的虎狼之詞也隱隱有口吐芬芳之感,讓人心曠神怡。

    朱然很明顯就被鎮住了。

    一是被張胖的顏值鎮住了,二是他實在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張胖揮不出那第二刀。

    更關鍵的是,他幾乎沒有太多的時間去選擇或去試探張胖就這會,他的那條斷臂還在唰唰刷的往下面流血呢

    瞅瞅張胖那副衣袂飄飄,長髮款款,邪魅狂娟的模樣,一副仙人氣息,遊刃有餘,那像是腎虛的樣子嗎明顯不可能啊

    於是不敢賭命的朱然果斷妥協了,他用只有他和張胖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嗶嗶道:

    “咳,給我透點情報,比方說你們沒什麼戰略價值,放了也就放了之類的話,大聲點講,讓所有人都聽見”

    張胖聞言一瞪,大聲說道:“什麼叫我們沒什麼戰略價值就算是漢軍伙伕,也不懼死你小聲叨叨什麼啊,別小瞧了我等,否則就讓你嚐嚐手中的刀”

    “閉嘴閉嘴你是鐵憨憨嗎實在沒有編一點也行啊,總得給點理由,我好放你們走吧”朱然用一種恨不得破口大罵的表情憋着氣,鐵着頭皮繼續小聲嗶嗶,試圖和張胖謀求和平解決紛爭的途徑。

    可惜張胖註定不是個和他交流的料。

    只見張胖長笑一聲,他知道朱然已經怕了,氣勢上已經敗了,握着刀柄的左手頓時一上一下,拉的長刀嗤拉嗤拉的響,引得朱然頭皮發麻,一衆將校膽戰心驚,眼皮和身形都隨着那刀光有節奏的上下跳動,左右搖擺。

    “哪來的那麼多彎彎道道俺手上篡着你的命呢俺就是要拿你的命做威脅,你幹不幹吧特麼的快點惹急了老子,全尼瑪給你們砍嘍”

    “草泥馬”

    一代儒將朱然終於口吐芬芳,罵罵咧咧,“鄉野鄙夫,老子和你沒法溝通”

    朱然罵完果斷轉身,目光一橫,喝罵起兩旁的將校:

    “把路給老子讓開,廢物們老子養你們有個屁的用處,關鍵時刻還不如劉備的一個伙伕來的有用。”

    衆人紛紛讓路,有幾個比較遲疑的,朱然臉色直接陰沉下來,抖起自己血肉模糊的斷臂,上頭好容易止住的血滴頓時簌簌簌的往下掉。

    “全部責任,皆由本將一力承擔本將會親自去和大都督、大王解釋這一切”

    “現在,你們這幾個廢物先特麼給老子讓路”

    “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你們就好趁機節制軍隊,替王上收回我朱某的兵權啊”

    “老子還沒死呢就惦記着身後之物了,這死了還得了一羣鼠目寸光的廢物們老子死了,你們也有瀆職之罪,全部都得給老子陪葬”

    一通臭罵,把幾個不是自己人的自己人罵的誠惶誠恐,唯唯諾諾的讓開一條路來,朱然的心腹迅速清出一條道來,安排崖中漢軍離開。

    朱然站在張胖旁邊,見他依舊神色警惕的盯着他,有些無語。

    “你放心,君子德風,小人德草,我朱然還不屑做那出爾反爾之事。”

    張胖滿臉不信:“你放屁,你家大王就不是個好東西,你們是一個地方生出來的東西,都不是好東西。”

    “”

    “中人之姿不可語上,古人誠不欺我也。”

    “你說什麼文鄒鄒的怪滲人的”

    “你快點撒讓你的老弱病殘走快點想讓本將軍流血而死嗎”

    朱然說着拱起他斷臂後的肩膀,在夕陽的映襯下格外芳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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