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迫嫁 >第109章 莫測
    什麼也不想,那手中緊攥着的鴛鴦花帕直直就送到了他的臉上,“王爺,對不起。”那辣椒水讓她不舒服了,也驚動了她腹中的胎兒。急忙的爲他擦着,生怕他猜出個一二來。

    他居然乖乖站着,居然沒有一把拂開她的花帕,那張綠了的臉在她手中的帕子下漸漸的溫潤下來,“是不是喫壞了肚子,小廚房裏最近有沒有爲難你”

    嚇,他何時也關心起她的飲食起居了,居然知道是小廚房每日爲她做着一日三餐,搖搖頭,“沒有。”當然沒有,她剛剛的反應是因爲她是孕婦,而不是因爲其它別的

    “哦,那就好。”這一刻他的溫柔彷彿都是真心的。

    耳邊那慘烈的叫聲慢慢弱去,可是那紅鮮鮮的辣椒水還是無法從眼前揮去,“王爺,如沁不喜歡那辣椒水的味道,如沁先回冷月軒了。”手忙腳亂的把他臉上的花帕移到他的身上再撣了撣,雖然上面沒有東西了,可是那溼溼的印跡猶在,彷彿一朵朵淡淡的花開樣潤染在他的身上,轉首,她收回視線只想逃開。那些殺手的事只與她無關,她再也不想介入了,也許不用幾天,她就可以安全的離開這裏了。

    歐陽永君,她相信他給她的承諾。

    男人一揚手,立刻屋子裏的人都住了手,“看住她,就囚在這行刑室裏,不許任何人接近她,否則,你們知道後果的。”

    “是。”異口同聲的回答,這飛軒堡裏誰人又敢忤逆於他呢。

    身形一移,那動作只快如閃電,他也不懂爲什麼,這一日的如沁只讓他徹底的迷朦在她的世界裏,她說她的月信來了,不怕,他只擁着她就好,就如這一段日子以來的每一個夜。想想冷月軒的那張大牀,好雖好,可是那的氛圍與怡情閣的比起來卻是差了許多,連沉香都沒有,不好。

    忍了那麼久,今夜他不想再忍了。

    行刑室外,追上她時,卻是如沁繼續蹲在地上的狂吐,皺了皺眉,要是早知道那辣椒水如此的刺激了她,他便也早就阻止了那些家丁們的動作,倘若繼續,至少也要在如沁離開之後呀。

    有時候,眼不見只爲淨吧,這便是真理。

    可是,此刻早已晚了。

    捶着她的背,他彷彿脫胎換骨了一樣的溫柔。

    可是這溫柔在如沁的眼裏卻如刀山一樣的讓她懼怕,他的狠戾她見識過太多次了,每一回他越是對自己溫柔的笑着,那麼隨之而來的她的痛苦便愈是更多。

    她不信,他此刻的繞指柔是爲着她的,輕輕的移動着身子,她欲要抽離開背上的手。

    遠離他,纔是自己的安全。

    “沁兒,你就這麼想要躲開我嗎”他彷彿受到了盅惑一樣的望着她,這是他第一次的彷彿無限情傷的看着她。

    心頭驟然狂亂,他這算什麼

    是示愛嗎

    可是,依着他從前對她的所有作爲,似乎他是不可以愛她的。

    愛她,便是害了她了。

    婉柔,她一直未曾知道的故事裏自己到底扮演了一個怎麼樣的角色,才讓他恨自己入骨呢。

    “王爺,追蹤那殺手的消息纔是正事。”她想要敲醒他,也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繼續去關注行刑室裏的柳絮,柳絮鬆口了,那些殺手的蹤跡也便有了。

    可是突然間,那個救了自己又贈了自己玉佩的男人一下子就躍到了眼前,他似乎並不壞,而且對自己也足夠的好,這一刻的思維,讓她矛盾了,她突然又不想要輕展軒找到了那男人的蹤跡。

    他說,如果她遇到了困難,只拿着這玉佩去找舞月樓裏的那個紅姨,他的話是那般的真誠,她相信他,可是眼下

    難道她揪了柳絮出來是錯了嗎

    咬牙,對與錯,真的難以分清。

    “那是我的事,今晚說了由你侍寢,就必須由你侍寢,你逃不掉。”他的耐心被她一次次的推拒徹底的消蝕掉了,怒氣翩然而來,他突然就想要懲罰她,懲罰她的抗拒。

    這抗拒,讓他不喜歡。

    他話中的冷意,讓她瞬間驚醒他前後的變化,那種山雨欲來的氣息讓她不由得怕了,“王爺,如沁不過是想要先回到冷月軒先梳洗了,再等着人來接了罷了。”

    撒謊,明明都知道這是撒謊,可是輕展軒卻聽着極是受用,“不必了,今晚我親自帶你去。”曖昧的語氣中似乎立刻馬上的就要吃了她一樣。

    駭然,倘若被他發現她沒有來月信,那可怎生是好,“王爺,這不好吧,如沁不想在飛軒堡裏開了這個先例,也不想被姐妹們說三道四,俗話說因妒生恨,這飛軒堡裏只不知以後會有多少人慾置我於死地呢,一如這一次便是了。”

    “什麼意思”

    “那首詩既然有人送到了你的手裏,那就是有人固意要陷害我了。”

    輕展軒閃閃眼,這一刻他不知道要如何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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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首詩只是他在她的桌子上拿了的,卻不想每日看了之後便牢牢的記在了腦海中,以至於甄陶今日裏把那白鴿呈給他的時候,他立時就發現了兩張紙上字跡的相似,原來如沁也參與了那場刺殺,這讓他如何不氣,又如何來放過如沁,剎那間只頭一熱,立刻就讓人去帶了她來。

    卻不想竟是自己冤枉了她,幸虧她聰明睿智,否則只怕這一刻那被灌辣椒水的不是柳絮而是她了。

    可是她的話未嘗也沒有道理,似乎是有人知道那首詩在他的手上。

    甄陶,自己,那麼那第三個人是誰

    腦海中不住的搜尋時,一張面孔出現在眼前,難道是她嗎

    無法確定,這飛軒堡裏越來越不安全,看來他以後也要小心些了。

    不是怕,而是不想她被攪在了其中。

    “我不知道,只一夜醒來牀柱子上就多了這張紙,而且還是被一把刀插着,那刀上一張小紙條上只說這是從你的冷月軒裏拿來的,而你到了行刑室居然一口承認這是你寫的,這讓我如何不去懷疑呢。”一小半的真,一多半的假,前面爲假,後面爲真,撒謊,他也開始撒謊了,怎麼也不能說是他親自拿了的,更不能說天天夜裏他都是宿在那張屬於她的大牀上的。

    想想她抱着小白兔一夜未睡的可愛模樣,不知爲什麼心裏突然就升起了無限的憐惜之情。

    “王爺,可不可以不去那怡情閣。”趁着他開心她也就膽子大起來了,怡情閣的那張牀,真的很髒。

    “那要去哪裏”興味的笑,他想要聽到她的答案,可是突然間挽心樓出現在了眼前,這後院裏除了怡情閣就最屬挽心樓裏最奢華了,難道,她是要去那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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