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喫完之後,陸安寧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一包蜜餞,道:“你現在只能喝粥,旁的吃了會積食的。”說着指了指楊善手中的蜜餞道:“你要是不好過就喫一顆蜜餞,應該會好些。”
好些應該會好些蜜餞表示不服。憑什麼啊自己明明就是可口的小零食,你拿來給病人熨嗓子就算了,還說自己的功能只是“應該”偏偏蜜餞又說不了話,只能吃了這啞巴虧。
陸安寧伺候着楊善吃了粥之後,便聽陸安寧道:“你好好休息,別費神。”
楊善不想點頭,輕輕嗯了一聲,然後就這麼再次睡着了。沒睡一會,陸安寧又將楊善喊醒吃藥,來來回回折騰。等楊善終於神清氣爽的睡醒,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
陸安寧依舊守在屋子裏,很快就發現楊善醒了。於是湊過來問:“要不要喫些東西”
楊善沒感覺到餓,搖搖頭。然後問陸安寧:“現在什麼時辰了”
陸安寧回答:“申時了。”
楊善沒想到自己睡到了這個時辰,有些一愣,然後寒暄着問陸安寧:“你便一直守在這裏不用的,我好好睡一覺出出汗就好了。”
陸安寧沒作聲,然後就聽有人門口有聲音傳過來。楊善條件反射的轉過頭去,只見黃氏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手裏還端着一碗藥。
楊善還沒來得及喫驚,就聽黃氏道:“你怎麼這麼不注意現在這個季節是你貪涼的時候嗎”訓了兩句,黃氏將藥端到牀邊道:“醒了正好,喝藥。”
那邊黃氏的聲音剛落,陸安寧的聲音便在黃氏身後響起來,道:“是娘一直在照顧你我沒出什麼力。”是了,楊善迷迷糊糊還聽到有讀書聲,陸安寧不是不負責任的人,不會平白無故讓孩子們白跑一趟的。想到這裏,楊善便了然陸安寧專門解釋這話的用意了,是不想得罪丈母孃罷
黃氏端起碗,對於陸安寧的解釋沒說什麼只是催促着楊善喝藥。等喝了藥,黃氏又開始說落起楊善來,道:“你多穿點衣裳,現在是冬季,不是春秋天,你說衣服穿着行動不便,有躺在牀上行動不便嗎”之後吧啦吧啦說了一大推,不外於是不放心的話。
黃氏沒好氣道:“問這個幹嘛問了你就能好起來”
楊善碰了個軟釘子,訕訕一笑,道:“我這不是琢磨着:正想您,您就來了嗎”
對這話黃氏雖然嗤之以鼻,但是還是受用的沒再苛責楊善。因爲時辰不早了,黃氏沒留一會就走了,等她走了之後楊善才從陸安寧那裏知道,黃氏過來純屬巧合,並不是陸安寧特意通知的。
但是正因爲巧合,並不是陸安寧通知的,黃氏纔有些不高興。還抱怨陸安寧:你們年輕人不懂得照顧自己云云。聽陸安寧平平淡淡複述這話,楊善都能聽到黃氏當初說那些話時候的情緒,心裏到底還是在意陸安寧沒有將楊善生病的事通知她。
楊善給了個陸安寧同情的眼神,道:“我娘一向心直口快,沒有壞心,你別往心裏去”陸安寧哪裏還需要楊善解釋因此笑着應了楊善的話。
楊善的病來得快去的也快,又睡了一覺,第二日早晨已經可以下牀了。只不過陸安寧不放心,黃氏也不放心,還帶着楊饌過來探病。
對於他們出奇一致的不讓楊善下牀這件事,楊善很是無語。一張嘴因爲沒喫飯又虛弱着,根本就辯駁不了那三個人。於是只能又在牀上躺了一天,第三天才被解了禁足令,可以下牀走動了。
下了牀之後,楊善自是迫不及待的開了房門,想在院子裏溜達溜達,哪裏想到外打開門看到的卻是銀裝素裹的白色世界。原來在楊善臥牀的這兩天,外面下了雪。這倒是難怪陸安寧與黃氏不願意讓楊善下牀了。
內院外面的孩子們朗朗讀書聲時不時傳到楊善耳朵中,楊善關了房門將自己縮進暖烘烘的屋子裏等着陸安寧下課回來。
坐了一會後,楊善不禁覺得有些奇特,想當初自己在家等着爸爸媽媽回家也是這樣的,他們二人有他們各自的工作,而每每放了學的小楊善也是坐在家裏百無聊賴的等着爸媽回來,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只不過,這次等着的是楊善要共度一生的丈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