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醉歡和沈夜對視一眼,倒是沒這麼講究,不樂意喫冷菜,便就着眼前的菜餚早早的就喫飽了。
看得皇帝一時無話。
也就只有這兩人敢在他面前這麼放肆,絲毫不在乎他的感受。
這兩人將不客氣發揮到極致,喫飽了就先告了辭。
國師就是個閒職,有着崇高的地位,但是沒啥實權。
最被人看重的,是國師能和皇帝說上話,能影響皇帝的決議。
回到宅子後,沈夜和牧醉歡說了一聲,便離開了。
至於去哪兒,牧醉歡愣是沒問出來。
等到了晚上,沈夜才帶着笑容回來。
要不是牧醉歡知道沈夜滿心滿眼只有她,怕不是會以爲他去幹什麼壞事去了。
沈夜回來依舊什麼都沒說,倒是從第二天開始,就不知道去忙什麼了,每次都是早上出門,晚上回來,和牧醉歡碰面的時間都變得少了。
牧醉歡摸着下巴苦思冥想,最後決定不想了,總歸沈夜不會亂來就行了。
半個月後,牧醉歡又是早早的起來,打開房門一看,便見沈夜穿着一身繡着暗紋的白袍,外面披着一件青色斗篷。
顏色清淡,但端的是雍容華貴。
牧醉歡挑眉:“穿這麼好看,是打算去哪兒?”
她都準備好沈夜笑着對她搖搖頭,然後神祕的離開時,沈夜揹着的手伸到前面來。
“今日不出去了,換上這身衣衫,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牧醉歡接過衣服,莫名其妙的回到房間。
沈夜給她的衣衫和他的是同款,只是大小不一樣,且是女裝。
“情侶裝……”
牧醉歡嘴角勾笑,快速的換上。
對着鏡子又看了看自己的髮型,快速的給自己綰了一個飛仙髻,插上髮飾,審視了一番覺得不錯後,這纔打開門出去。
門一開,牧醉歡看到沈夜眼中閃過的驚豔和欣喜,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枉費她花了些時間打扮了一下。
“去哪兒?”
“我們曾去過一次的地方。”
“寶陽寺?”
沈夜牽過她的手,摟着她飛身上牆,直接朝着寶陽寺飛去。
腳下的風景是美的,可再如何美的風景,都不及身側之人。
飄身到了寶陽寺,遠遠的便看到了那顆古樹。
他們的到來,讓天空飄了雪。
兩人並排站立,相視一笑,將手覆上。
雪花飄飄搖搖的落在樹梢上,牧醉歡側頭時,便見沈夜收回了手,單系跪在地上,雙手伸出。
他手上捧着一隻小盒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牧醉歡,將小盒子打開,一枚精心打造的紅寶石戒指閃着柔和的光。
“歡歡,嫁給我,好嗎?”
牧醉歡低頭看着他,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她在未曾穿越至玄天大陸時,不是沒有幻想過這一幕發生。
可歷經了無數歲月,便再也沒有幻想過。
看慣了世間之事,能打動她的,少得可憐。
可如今,沈夜單膝下跪,滿是情意的看着她,溫柔開口時,她才驚覺,原來,她還是能被感動的,但看求婚之人是誰。
牧醉歡眯眼一笑,伸出手:“好。”
沈夜原本還準備了無數的話,可不知爲何,就是說不出口。
等牧醉歡說了聲好後,就完全把準備的話給拋到了腦後。
沈夜手有些顫抖,將戒指取出來,戴上了牧醉歡的無名指上。
緊挨着那枚戒指的,是繁花。
一個簡單大方,一個低調奢華,相得益彰。
沈夜站起身,看着牧醉歡的眸光簡直能溺死人。
“歡歡,你看。”
牧醉歡的目光從戒指上挪開,順着沈夜指着的方向看去。
原本只有飄雪的天空,不知何時升騰起一盞盞孔明燈。
孔明燈升至上空後,突地爆開,一朵朵各色的花叢天空飄落下來,和雪花一起翩翩起舞。
看過不少美景,可牧醉歡卻覺得,沈夜精心爲她準備的,卻是任何美景都比不上。
這一幕,讓牧醉歡看迷了眼。
看向沈夜時,沈夜的目光卻從未從她身上挪開。
“歡歡,我們成親吧。”
牧醉歡一笑:“好。”
沈夜這半個月很是忙碌,忙着在阮鈴醫那裏取經,也忙着佈置下這一切,還忙着聘禮和婚禮。
兩人踏着飄雪和落花離開寶陽寺。
原本被落花和飄雪所吸引的人清楚的看到兩人從山上飄下來,那翩然的身姿讓人們以爲,他們遇到了仙。
等他二人離遠,關於宿世情緣這棵樹的傳說被大爲廣傳。
傳得最多的,便是樹冠上相擁的二人,音受到寶陽寺的香火,幻化成了人,顯靈了。
也因得這個說法,讓寶陽寺的香火日漸鼎盛,慕名而來的人,絡繹不絕。
而此時的牧醉歡,則被沈夜帶着去了城外花子傾的別院中。
牧醉歡被阮鈴醫拉着進了屋子,把沈夜關在了門外。
牧醉歡一臉懵:“這是要做什麼?”
“成親啊!”
“啊?這麼急?”
這不是剛求婚嗎?怎麼立馬就要成親了?
阮鈴醫什麼都沒說,只是拉着牧醉歡坐在了梳妝檯前,仔細的打量她。
“你肯定是最漂亮的新娘。這皮膚好的,真讓人嫉妒。”
所以,把她按在梳妝檯前,就爲了說這個?
牧醉歡哭笑不得。
“你的臉都不需要上底妝了。那就先換喜服吧!”
阮鈴醫比牧醉歡還要高興,去將沈夜準備好的喜服取來,關閉直播間,替牧醉歡穿上嫁衣。
火紅的嫁衣層層疊疊,層次感分明,卻不顯得累贅,看着很輕盈靈動,極其好看。
特別是穿在牧醉歡身上,將嫁衣的美髮揮到了極致,卻又沒能掩蓋住牧醉歡的美。
阮鈴醫對着牧醉歡打了一會兒呆,急速的將直播間打開。
直播間的觀衆看到穿着嫁衣的牧醉歡,禮物直接就滾屏了。
喜得阮鈴醫牙不見眼。
精心的給牧醉歡裝扮一番,再戴上垂掛着珠簾的鳳冠,便拉着她坐在了牀上。
“醉歡,你緊張嗎?”
牧醉歡認真想了想:“只是欣喜。”
阮鈴醫嘴一嘟,“我原想着,等你十八之後再成親最爲妥當,可聽花子傾說,習武之人的身體不適一般人能比擬的,能承受住……咳咳,那個啥。”
牧醉歡假裝不懂的看向她。
阮鈴醫有些尷尬了,幸而此時聽到外面傳來的樂聲:“沈夜的速度可真快!來來來,我給你蓋上紅紗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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