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80邊兒 >四十一
    不知道學習好的同學朋友多不多,反正是我感覺學習不好的同學朋友就多。我跟隨丁濤很快就認識了很多人,緊接着交了一個好朋友左立志。左立志這個姓我是第一次聽說,奇怪的以爲他家是不是和“佐羅”有什麼關係,也就以爲他特別的厲害,當我在遊戲廳和他相遇時一下子打破了我的幻想,左立志不但不厲害,看起來還是慫慫的可愛。

    遊戲廳老闆是聰明的老闆,把遊戲廳開在學生上下學必經之路,還放出巨大的誘人的聲音,所以遊戲廳裏也就總是填滿了不該出現的學生。這樣聰明的老闆還很多,所以那條路上就接接連連的開着十幾家遊戲廳,雖然有十幾家遊戲廳但是卻只有一家掛着牌子,名字還叫的震天響“哇哈哈”不知道“宗叔叔”知道了會不會告他個侵權著名註冊商標。“哇哈哈”遊戲廳內容與名字嚴重不符,因爲那麼偌大的屋子裏滿滿當當的機子,可就沒有一臺打遊戲的機子,是清一色的賭機。屋裏總是聚滿了比我大上一些的大人,圍着那不知道賭的是什麼的機子,大呼小叫的還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完全就是一幫精神病人摸住了電門。

    我之所以去那裏,可不是我愛賭,是因爲“哇哈哈”遊戲廳的角落裏有一臺“蘋果機”特別容易中“蘋果”,用一個幣中5個幣,然後高興的咧着嘴去別的遊戲廳打“街霸”,現在回想那個“蘋果機”很可能是個“魚餌”,只不過是我們這些“小魚兒”太小,他釣不着,當然也不稀的釣。我打“街霸”的水平那應該是“屁股上掛暖瓶有一定水平”,你可不要以爲我是吹牛,誰要是不服可下戰書。可惜的是現在街面上已經找不到這款遊戲了,我曾專門爲打“街霸”去附近一個大城市的遊戲廳找,到那後最老的遊戲已經是“八神”。看來淘汰一代人,是先從淘汰他的遊戲開始的。

    雖然我“街霸”打的相當不錯,但是我肯定不會只打“街霸”,我還會打“懲罰者”、“鐵鉤船長”、“名將”、“圓桌騎士”、“恐龍快打”、“三國志”、“雪人兄弟”、“四國戰機”、“合金彈頭”、“雷電”等等。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格鬥的,不喜歡飛機打槍類的,因爲那死的太快,太費幣。

    “哇哈哈”老闆是個男的,所以他老婆是個女的,老闆四十多歲吧,生的鬍子拉碴滿臉橫肉,打眼一看就不是善茬,有點兒站着就是“牛二”躺着就是“蔣門神”的勁兒。老闆娘瘦長細高,搭配身材的是臉也瘦長的很,常年塗抹着一層厚厚的脂粉,讓臉和外界長期隔絕。可能是由於老闆娘身材樣貌的關係,也可能怪我聯想豐富,我一看見她就能想起葫蘆娃裏的蛇精,經這麼一心理暗示不怎麼像“蠍子精”的男老闆也有了“蠍子精”的神韻。

    女老闆的主要任務是收拾錢,男老闆的主要任務是收拾人,收拾錢好理解,收拾人就得解釋了,是這樣的。因爲賭嗎時不時的就會有人輸紅了眼,表現出各種各樣不正常的狀況,這時就需要有人及時出手制止。我曾遠遠的看見過一次老闆打人,用鎖自行車的大鎖子敲那人的腦袋,又穩又準又狠,看那這樣子完全不心疼會敲壞了鎖子。

    “哇哈哈”生意巨好,整天的爆棚了一般,好到老闆不得不又顧了個新人。新人是個女的,比女生大比女人小,端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長的很漂亮,相當的漂亮,不準確的說是美麗,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典雅端莊的美,尤其是那雙眼睛,真的就是秋夜月白的一泓湖水。我自始至終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也自始至終覺的她和這烏煙瘴氣的遊戲廳不相符,她就像一顆珍珠掉進了這淤泥裏。

    說了這麼多,其實我去“哇哈哈”很少,只不過是印象深,有點兒像電影裏有特點的人,雖不是主角,但是總容易讓人過目不忘。

    我去的最多的是“老太太遊戲廳”,因爲遊戲廳是一個老太太乾的所以由此得名。“老太太遊戲廳”地方不算大,沒有一臺賭機,個個都是我們學生喜歡的遊戲機。我和左立志第一次相逢就是在這,由於我倆都特別的喜歡打“街霸”,就很有幾分志同道合相見恨晚的感覺,左立志長的卡通人畜無害蔫淘蔫淘的,不學習不搗亂不聽話自有自的老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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