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就保持這種狀態,我還挺羨慕你,不用裝就能這麼真實的表情。”歐仁妮哼着小曲走在狄卡後面。衝鋒槍換到了最後面拉布雷德的背上。
根據拉布雷德的解釋,在奇維塔特國,警員雖然是個新崗位,但權限並不低。比如在部分情況下可以作爲政府交涉的官員。
狄卡,歐仁妮和克羅艾,在泥土上打了幾個滾,弄出一副髒兮兮的樣子。拉布雷德用繩索依次穿過三人,將手臂束在身後,“押解”着三人從山後回到正面,從大路向軍營走去。
“快到了,別哼歌啦”狄卡催促道。
連綿的軍營近在眼前,拉布雷德指了指一座大帳上面的藍底金色權杖旗,示意那裏就是軍隊統帥的所在地。
“站住什麼人”幾人很快就引起了衛兵的注意。
奇維塔特的軍服,倒像是19世紀的風格,藍色的長衫,白色的肩帶,跨着帶刺刀的火槍。
“讚美上帝我是多維爾鎮的警官拉布雷德”,將今天新拿到的證件舉在前方,拉布雷德喊道:“奉巴黎軍部至多維爾區函,將多維爾捕獲的幾名叛軍分子作爲人質,進城堡交換我軍俘虜。”
衛兵將信將疑的打量着面前低着頭的幾個人,兩個小女孩,一個異國面孔的男人,確實像是叛軍什麼樣的人都有。確認證件真實後,對着拉布雷德說道。
“進去後左邊的大帳便是統帥的營地,去和他請示吧。上帝保佑。”
幾人進入了軍營,士兵井然有序的搬運着彈藥和物資,戰壕一直延伸到城堡背後,甚至還沿着山坡搭建了不少禮拜堂。
和大帳門口的守衛出示了證件,看着守衛進去了幾分鐘後,便出來示意幾人可以進去。拉布雷德押解着其他人進入了大帳。正伏案工作的金髮中年男子擡起頭來:
“剛纔已經聽衛兵說過了,怎麼回事叛軍派出的斥候怎麼還有兩個這麼小的女孩”
聽到對方將自己和克羅艾並作一談,歐仁妮氣的掐了一把前面的狄卡,不能出聲的狄卡只得忍痛。
“呃,叛軍慘無人道,將孩子送上戰場,上帝必會懲罰他們”拉布雷德隨意的編造着人設和理由。
“好吧,詳情我已經聽侍衛說過了,把授權令交給我,你就出發吧。”
“授授權令”拉布雷德有些慌亂。
“就是這個啊。”統帥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一排藍色的徽章,上面印着軍旗同樣的金色權杖。
“哦這個啊,抱歉,我是新上崗的,不太熟練。願上帝寬恕。”
拉布雷德一邊應付着,一邊額頭已經急出了汗水。
突然感覺脊背被戳了一下,回頭一看,歐仁妮正從狄卡身側探出頭來,指了指自己的口袋。
一陣摸索,竟然直接拿出來了一個同樣的徽章
“在這裏,統帥。”拉布雷德不知道統帥的名字,便打着馬虎眼,將授權令遞給男子。
“沒問題,那就交給你來談判了。記得叛軍陰險狡詐,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如果三小時之內沒有回來,我只能祈禱上帝保佑,全力攻城。”
“好就依你說的吧。”統帥有些摸不着頭腦。也沒有注意到拉布雷德背後的槍支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
出了大帳,幾人走到個僻靜角落,拉布雷德長出了一口氣:
“上帝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爲要被看穿了呢,話說授權令是怎麼變出來的”拉布雷德問到一半,一拍腦門自答道:“哦對了,你們都會超能力,我不該問的。”
“說起來”歐仁妮道:“你好像對我們的能力沒有那麼驚訝啊”
“完全不喫驚是不可能的啦,不過之前書上就看到過,皇帝陛下和他身邊的要員都有上帝賜予的能力,你們雖然好像是叛軍,但我覺得你們也是受上帝眷顧的人。”拉布雷德摸着後腦勺開朗的說着。
“頭腦簡單點也挺好的。”歐仁妮回頭用英語和狄卡說道。
“你就別欺負人家聽不懂啦~話說等等,之前我記得你介紹我的時候”狄卡幡然醒悟。
“呵呵。”歐仁妮笑而不語。
“不管了,話說呆的夠久了,我們出發吧。”
拉布雷德出了軍營,繼續“押解”着三人來到城堡的吊橋下,對着城頭高喊道:
“敵軍聽着這裏是你們的三個人,現被我軍扣押,不想看他們死的話,就拿三個我軍被俘的兄弟們交換。”
“哈那三個都是誰啊我們可沒有這樣的人。”城頭的一名穿着現代警服的衛兵不屑的說道。
“等一等,”旁邊的另一個警衛打斷了他的話語:“那個藍色的頭髮難道說讓他們進來”
吊橋放下,拉布雷德帶着三人順利的進入了城堡。
“果然是大小姐大小姐回來啦”
剛纔城頭的另一名警衛匆匆從城樓上跑了下來,一看到被押解的幾人便驚喜的一邊喊着一邊衝向城堡裏面,還是用的英語。
“大小姐”狄卡有些混亂,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笑出聲來。對着歐仁妮說道:
“大小姐哎呀你打我幹嘛”
“不知道爲什麼,你用這個稱呼就讓我很不爽。”
“哎呀別這麼說嘛哈哈哈哈,大小姐哈哈哈哈啊啊快把蛇收回去”
旁邊的幾個警衛面面相覷,搞不懂這幾個囚犯突然有說有笑,而那個押解他們的人則直接鬆綁,靠着牆角休息了起來,完全一副無關人員的樣子。
很快,城堡深處便是一陣騷動,頂上傳來轟隆的樓梯踩踏聲。
“大小姐回來啦我們有救了”
不知道多少個聲音交疊在一起由遠及近,狄卡看着這個陣勢,回頭盯着歐仁妮:“大小姐”
“你給我閉嘴真是的,怎麼原來沒覺得這麼尷尬啊”歐仁妮臉色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