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紈絝王妃:天才召喚師 >第六十四章 月下的“鳳凰”
    眼見雙風錘就要砸破判官的腦袋,慕刑天大聲阻止:“張朝”

    “對下”

    張朝悻悻地收起錘子,憋着一肚子火,走向一邊,路上的一塊巨石,被他一掌擊碎了。

    判官嚇得不輕,但還是顫巍巍站起來:“慕團長,你該好好管管你手下了”

    說着,他向張朝站立的方向,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見張朝只能憋屈地在那兒衝石頭髮火,心裏不僅鬆了一口,還更加得意了。

    慕刑天沒有迴應,只是站在那裏,周身的莊嚴氣息,讓判官有些喘不過氣。

    “慕團長,今天的事兒,就到這裏,本官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團長您一個說法”

    “時候不早了,你們快點完成比賽吧本官告辭”

    判官嚮慕刑天弓了弓身子,大搖大擺地朝赤月傭兵走去。赤月傭兵一個個黑着臉,擋住判官的去路。

    然,判官得意地回頭,看向慕刑天。

    慕刑天搖搖頭,一擡手,示意傭兵們放判官回去。傭兵只好讓出一條路來,判官穿過了人羣,向墨九卿走來。

    忽然,判官經過墨九卿身旁時,狠狠地摔了一跤。他摔下去時,張大嘴巴就尖叫,恰好下面有一坨一坨的馬糞

    於是,滿嘴和全身都是馬糞的判官,哭喪着臉,想罵罵不成,憋屈着往鎮上跑,卻不想被石子又絆了一下判官,像一個圓滾滾的糞球,滾下了山

    墨九卿抿嘴一笑,心說:“活該”這樣趨炎附勢、顛倒是非的小人,就該懲治一下。

    不過,墨九卿覺得這懲罰似乎太輕了,剛纔,她只是用精神力絆了判官一下,順帶把馬糞集中到了他身下

    見判官走遠,獨狼衝慕刑天陰險一笑:“慕團長,怎樣”

    慕刑天沒有搭理獨狼,踱步向墨九卿這邊走來。月色下,老團長有些憔悴,眼底的無奈,被墨九卿看在了眼裏。

    獨狼見慕刑天不理會,又繼續挑釁:“慕刑天,每年被我們貪狼團戲弄,是不是心裏特不爽啊”

    他變本加厲:“告訴你,這祕銀背夾就是你們赤月團的”

    “這祕銀就是我們貪狼偷的你有能夠怎樣啊哈哈”獨狼大笑,身後的一羣嘍囉也附和着笑起。

    “對於這些小人,就該用非常的手段”墨九卿覺得很有必要,收拾一下這羣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

    豐清歌卻說:“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不是收拾他們的時候”

    “太陽出來,比賽就結束了。”

    他指了指地面:“你看,地面的草葉子上都開始集了露珠估計最多還有兩個小時就破曉了。”

    墨九卿摸摸額頭說:“從黑森林回到鎮上,也得花去半個小時,那收齊令牌的時間只剩下一個半小時了”

    豐清歌接過話:“而且,赤月傭兵團還沒有祕銀背夾這幾乎等於比賽失敗了”

    顯然,慕刑天也意識到了這點。他負手而立,看向夜空,背影裏透出一絲絲落寞和無助。他該怎麼辦慕刑天問自己,難道這一年的比賽又要以失敗告終

    若是強行進入黑森林,沒有祕銀的保護,勢必會全軍覆沒

    “爲什麼非得要祕銀”墨九卿不解,在她看來,直接斬斷荊棘不就可以了嘛。

    “斬斷荊棘就可以了啦”

    張朝說:“黑森林,之所以稱之爲黑森林,是因爲它唉”

    他嘆氣,方纔的憤怒和悲傷還夾雜在內心,他似乎不願多說。慕雲也走了來,拍了拍張朝的肩膀,示意他放寬心。

    “黑森林因爲它什麼”墨九卿追問。

    “因爲它是活的”

    活的什麼意思那黑漆漆像枯木一樣的荊棘是活的這還是可以理解嘛有時候,植物就是這樣,春夏秋冬,四個樣兒

    “現在,或許荊棘條還沒到長葉的季節,看上去光禿禿的,還在休眠,很正常啊”

    正常嗎真的正常嗎墨九卿想,若是這荊棘是正常植物,爲何慕雲和張朝的眼底除了擔憂還有還有恐懼

    “黑森林,是活的指的是”

    “啊”

    慕雲話還沒說完,一陣慘叫,響徹夜空。

    聲音,來自就黑森林那個方向。他們紛紛望去,見密集的荊棘林裏,一個傭兵的身體被荊棘此洞穿。鮮血從血洞噴涌而出,衝在周遭的荊棘上。

    月下,滿地的猩紅,似是奈何橋畔的彼岸花,妖豔而詭異。

    慘叫聲,僅是那麼一瞬。

    那掛在荊棘刺上的屍體,就再沒了任何的掙扎,乾癟癟的,像一株枯草。

    屍體眼球突兀,皮膚緊緊貼在骨架上,裏面的血肉,早就吸乾。它就像一大片黑色的棉絮,毫無質感,飄在夜晚的風裏,與刺上飛禽的乾屍,如出一轍。

    夜晚的風,帶着尚存的血腥味,飄入墨九卿的鼻孔。瞬間,她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戰慄的豎起,每一寸肌肉,都像此時的精神力一樣緊繃。

    就在剛纔,幾秒鐘的時間裏,墨九卿親眼看到那具屍體被周圍的荊棘“喫空”她無法形容,那種血肉消失的瞬間,除了用“喫空”,她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詞。

    “他怎麼會進去的”慕刑天聞聲趕來。他的聲音在發顫,悲傷和痛苦深埋其間。

    見裏面的赤月傭兵已經成爲一具乾屍,慕刑天痛心疾首。於他而言,赤月傭兵團的每一個弟兄,與他皆是情同手足。他就像一個兄長一樣,帶着赤月傭兵團,一路闖蕩,纔有了今天的名譽。

    每一個人的離開,都像是在他胸口上剜了一塊肉。雖然生死由天,但慕刑天還是悲痛地流了淚。

    赤月傭兵們,恭敬地站在老團長身後,默默低頭,哀悼死去的兄弟。

    “他怎麼會在裏面”慕刑天再問。

    “是貪狼傭兵團”一傭兵一邊抹着臉上奔涌的淚,一邊帶着哭腔說道,“方纔,田副就站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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