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緩緩閉上眼,再睜開眼,眼底只剩下淡淡的情緒。
“你以爲你這樣我就能放過你?”玄景行兇狠的欺身而上,“不可能的!你是玄太太,這一輩子都只能是玄太太。”
她逃不掉的!
他也不允許她逃掉。
她生是他玄景行的女人,死是他玄景行的鬼。
午夜的玫瑰綻放出最耀眼的姿態,花瓣掉落化作落紅,取悅了欣賞的人。
翌日。
清晨沒有陽光,天氣陰霾,外面陰雨綿綿。
淅淅瀝瀝的雨聲落在芭蕉葉上,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南絮手臂微動,腰幾乎要斷掉了一般,下半身像是失去了直覺。秀眉微蹙,半晌,她放棄掙扎,乾脆在牀上躺屍。
不想,電話響了。
南絮拿過手機,接聽電話,“有事?”
“老闆,出事了!”
“什麼?”
南絮猛地坐起身,疼的又跌了回去,她靠在牀頭,艱難地問:“你說誰抄襲?”
“周澤楠。”林嫵磨牙,“現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不少人說,周澤楠的《那年煙火》是抄襲。”
南絮拿過平板,直接點開新聞,看完新聞,沉聲道:“我現在讓周澤楠過來,問清楚在說。你不用過來,公司那邊的事情你處理一下。”
“好的。”
“另外,查一下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南絮掛斷電話,立刻給周澤楠打電話,“你過來一下。”
《嘿,我們的家》並沒有宣傳,還在祕密拍攝階段。
也正因爲如此,纔沒有引來媒體記者。那些人找不到周澤楠,就來圍攻盛唐娛樂。
公司有林嫵在南絮很放心,她緩了一會兒起身,泡個熱水澡,才覺得渾身血液開始流通。南絮換好衣服下樓,和管家說等會兒會有人過來。
半小時後,周澤楠出現在奢華的莊園裏,新聞他看到了,本身很忐忑不安。來到這麼富麗堂皇,奢華的大宅裏,更是緊張萬分。
“這邊請。”
傭人把人領到會客地點,敲了敲門,進去恭敬道,“少奶奶,客人已經到了。”
南絮正在看時事新聞,還有林嫵發來的消息,聞言頭也不擡的說:“送兩杯咖啡進來。”
“好的,少奶奶。”
傭人離開,周澤楠惴惴不安地開口,“黎總,我沒有抄襲。”
“你的本子帶了麼?”
南絮之前見過,周澤楠有一個專門寫歌的本子,厚厚的一個本子裏,有很多很多的歌。筆記從青澀稚嫩,到後來的成熟有風骨,上面的曲子也在不斷的變化,這見證者一個詞作人的成長。
“帶了。”
周澤楠毫不猶豫把本子接過去。
南絮接過來,找到周澤楠幾年前就寫好的《那年煙火》,擡頭問他,“這個本子還有誰看過?”
“我同學。”
南絮深吸一口氣,周澤楠小聲說:“我寫出來後,在寢室裏彈過一次。當時有幾個人聽到了。”
“林方這首歌你聽過了沒有?”南絮又問。
“看新聞的時候,聽了!裏面的很多細節改了,歌曲高潮的部分,沒有改。幾乎與《那年煙火》一樣。”周澤楠越說,越自信,“我看了他歌曲發表的時間,是他抄襲我的!”
周澤楠看到上面的時間,抿着脣,說:“我這首歌是那年大學,第一年去參加旅遊節的時候,產生的靈感。那時候我們大學纔開學,我記得校園社交網站上,有當時上傳的視頻。”
南絮把電腦推給他,“你找出來。”
“好。”
周澤楠激動的手臂都有點軟,更多的是因爲生氣。他登錄當年的社交賬號,好在他不是一個熱衷網絡社交的少年,數量不多,很容易找到。
過了一會兒,周澤楠激動地說:“找到了!”
“嗯?”
南絮聞言看過來,周澤楠點開視頻,“這個人就是給林方寫歌的人,他叫林訊安。”
“林訊安是你的同學?”周澤楠點頭。
“嗯,是隔壁寢室的。”周澤楠說,“我們不熟。林方這首歌我沒聽過,不然我可以早點發現。”
有證據,還有手稿。
南絮直接給林嫵打電話,“視頻給你發過去了,你看一下。視頻裏戴眼鏡的男生叫林訊安,林訊安是給林方寫歌的人。另外,你查一下林方和林訊安的關係。還有,周澤楠的手稿,我會親自帶回去給你。”
林嫵鬆了口氣,“老闆,您辛苦了。”
“就這樣。”
南絮掛斷電話,對周澤楠說:“只要你是清白的,那麼公司就會給你清白。綜藝照常拍攝,不用在意別人的眼神。你的經紀人和助理都會過來,公司還會給你安排一個保鏢。有事及時跟公司溝通,公司對你有信心,你也要對公司有信心。”
周澤楠忽然猛地彎腰,給南絮鞠了一個躬。
“老闆,謝謝您!”
南絮忙把人扶起來,“你好好唱歌,好好寫歌,多創作一些膾炙人口的歌曲。也不枉費公司在你身上的投資,你可要努力做聚星呀!”
周澤楠眼底綻放出強烈的光,“您放心!”
送走周澤楠,南絮忙換到柔軟的沙發裏,把自己塞在沙發裏,舒服的閉上眼。
“叩叩。”
南絮強撐着坐起來,纔開口,“進來。”
傭人推門進來,低聲說:“少奶奶,三位小少爺的老師來了,您要不要下去看看?”
這是一定要去看的。
“是教什麼的老師?”南絮問。
“外文老師。”
“我知道了。”
南絮起身下樓,三個小傢伙正襟危坐,齊刷刷盯着眼前的老師。外文老師是一位很時尚的年輕女性,她一開口就是流利的D國語言,下一秒又談笑風生的用倫敦腔講了則笑話。
三個小傢伙聽的昏昏欲睡。
南絮走過來,用F文問了句,“你從哪所學校畢業?學的是什麼專業?爲什麼要來這裏面試?”
南星立刻瞪大眼睛,就看到女老師傲慢地說:“抱歉,我的專業是D國語,Y國語言,和R國語言。”
“所以你不會F語?”南絮用流利的R國語言問她,“那好吧!你從哪所學校畢業?學的是什麼專業?爲什麼要來這裏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