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服就上:將軍請自重 >第118章 絕非善類 爲鑽鑽破1000加更!
    溫婉蓉給他上好藥,替他穿衣,故意沒好氣道:“宮裏能有什麼事要麼荒淫無度,要麼權力相爭,還能變出個花來”

    覃煬伸開手臂,任她係扣子,目無斜視道:“話沒錯,但皇后的動作也太快了。紫you閣 o

    提及杜皇后,溫婉蓉手頓了頓,接着系盤扣,不疾不徐問:“怎麼了又是誰步了齊家後塵”

    “齊家樹大招風,齊臣相仗着太傅的身份,以爲杜皇后不敢動他,”覃煬哼一聲,“怎麼可能”

    溫婉蓉想到齊夫人,嘆氣,給覃煬拿來革帶,細心扣好:“聽聞齊臣相病了。祖母前兩天借冬至要冬青上門拜賀,好歹東西收下,也沒喫閉門羹。”

    覃煬聽了沒吭聲。

    反正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齊家成出頭鳥,他成冤大頭。

    想想就煩,話鋒一轉。回到剛纔話題:“老子比齊家人好不了多少,哎,你知道我今天在宮裏看見誰”

    溫婉蓉問:“誰”

    覃煬整理好衣服,翹着二郎腿,坐在八仙桌旁,咂口熱茶:“六皇子,跟着皇后去保和殿,陪皇上看宮廷表演。”

    溫婉蓉不認識,也沒見過六皇子,不過聽口氣,猜:“打算立六皇子爲太子”

    覃煬揚揚眉:“差不多,不過一個八歲小孩懂個屁。”

    頓了頓。又道:“老子入宮這麼久,沒見杜皇后親近哪個皇子,現在天天拉着六皇子,跟自己親兒子一樣。”

    溫婉蓉順着話說:“皇上會同意嗎”

    覃煬嘴角沉了沉:“鬼知道,皇上前幾個月一直臥病保和殿,太醫院幾個老太醫天天輪值,也沒見起色,都在傳”

    他停了停,湊到溫婉蓉跟前,壓低聲音:“哎,這事就我們背在家裏說,宮裏傳皇上冬至精神恢復不是好事,過了冬坎,還有春坎。”

    溫婉蓉會意:“你的意思,皇上過了春季幾個月就沒事了”

    覃煬說他又不是太醫,哪知道。

    實質,有幾個真正關心龍體聖安還是欠安,羣臣無非伸直脖子觀察,萬一皇帝成了先帝,接下來天下由誰掌控,姓蕭,姓杜還是別的,都與自己頭頂的烏紗帽緊密聯繫。

    覃煬一樣發愁。

    他想,自己總不能卸了兵權,當一輩子御林軍統領,關在皇宮裏,防賊一樣防着杜皇后和長公主。

    真到那個地步,乾脆請辭,解甲歸田,帶着溫婉蓉搬到樟木城去。投靠大姑姑,過遊民生活,逍遙自在也不錯。

    至於這天下,跟覃家無關,疆戎再有外族入侵,愛誰誰。他不賣命,總有人賣命。

    何況朝廷向來不缺賣命的人。

    念頭在腦子裏轉了一圈,他摸摸溫婉蓉的肚子,感嘆一聲:“好像又長大了。”

    溫婉蓉嗯一聲,手放在粗糙的大手上,語氣軟下來:“我飯量變大不少。三餐變五餐,下午加一頓,晚上老想宵夜。”

    覃煬笑起來:“想喫什麼叫小廚房做,虧待誰不能虧待老子兒子,當然,也不能虧待你。”

    難得聽他說人話。

    溫婉蓉那點怨氣消得差不多。起身坐他腿上,窩到懷裏,聲音悶悶的:“宮裏幺蛾子要鬧多久啊現在人人自危,前幾天有位官夫人來府上探望我,說她們幾乎不聚會,都跟着夫君出入應酬。”

    覃煬跟着重重呼口氣。輕敲她的肩膀:“誰知道,等太子的事定了,再就是輔佐大臣的人選,兩樣塵埃落定,會消停一陣子。”

    道理都明白,溫婉蓉不甘心被杜皇后控制:“太后能同意”

    覃煬說太后仰仗皇上。關鍵時刻,同不同意都沒用。

    溫婉蓉低頭摸摸肚子,沒吭聲。

    覃煬知道她擔心什麼,笑道:“要不我現在辭官,搬到樟木城,找大姑父安排個閒職。老子沒事還能找許翊瑾消遣。”

    一想到許翊瑾那個蠢得死,他笑得燦爛:“老子很想知道他怎麼被玉芽收拾。”

    總歸不能自己一人受憋,看到別人不好,他心裏頓時平衡。

    “都是當爹的人,你能不能有點正形”溫婉蓉白他一眼,“多好的孩子都被教壞。”

    覃煬不在乎:“老子兒子不能慫包,不然老子揍死他。”

    別人是棍棒底下出孝子,他倒好,拳頭下面出魔王。

    別人怕自家孩子學壞,他巴不得自家孩子越壞越好。

    大魔王帶小魔王,橫行霸道

    溫婉蓉想想那個畫面,無語至極。

    入夜,小廚房送來宵夜,覃煬讓着她先喫,等她喫完,剩下包圓。

    溫婉蓉喫飽了犯困,脫衣倚在牀上,順口提一句:“輔佐大臣是誰有眉目了嗎齊臣相病了,正和杜皇后心意吧。”

    覃煬喫得風捲殘雲,一口菜一口飯:“估計這幾天宮裏會有風聲。”

    本以爲杜皇后趁皇上生病期間快點定下太子詔書,及輔國大臣。

    可冬至過了,小寒過了,眼見已近大寒。

    坤德宮卻沒了動靜。

    不過覃煬發現,六皇子出入坤德宮的次數越來越頻繁。

    而後有天,他突然又發現,六皇子身邊多了個人。

    距離不遠,覃煬看眉眼總有幾分似曾相識的感覺。

    可真不認識,他側臉,指了指,問身旁下屬:“那是誰。認識嗎”

    下屬一臉茫然,搖搖頭,只說:“屬下不認識,不過看官服好像是翰林院的人。”

    經他一提醒,覃煬也看出來。

    不過翰林院有頭有臉的幾個人物,他都面熟,再看六皇子身邊那位,心裏沉了沉,揣測不會是杜皇后爲太子選的老師吧

    正思忖,一個稚嫩的童音傳過來,怯生生道:“婁學士,我不想去坤德殿。”

    婁學士

    覃煬這纔想起,難怪覺得此人眉眼似曾相似,原來也姓婁。

    看樣子是婁知縣的什麼親戚。

    再想到婁知縣,心裏冷哼,勒死沉塘算痛快。

    換覃煬手裏,一定讓婁知縣嚐嚐被壓在廢墟下的感覺,以其人之道還之彼身。

    於是,對婁學士亦無好感。

    甚至帶着幾分期望,最好杜皇后不滿意,他有正當理由殺了婁學士,要婁學士替婁知縣贖罪。

    從這天后,覃煬如同在暗處盯梢獵物的惡狼,留意婁學士的一舉一動,等着抓錯。

    而婁學士似乎是個膽小平庸之輩。

    別說犯錯,連八歲大的六皇子不高興都敢踢他兩腳。

    這種人能做輔國大臣

    相比之下,齊臣相威望甚高,別說小皇子,就是皇上見他,表面也禮讓三分。

    難道翰林院每況愈下

    覃煬冷笑。

    但不管他如何不恥。婁學士是杜皇后滿意人選。

    杜皇后每天未時末,要求婁學士帶着六皇子來坤德殿背誦當日所學。

    六皇子背不出,手心要挨板子。

    杜皇后親自打,打過兩三次後,六皇子明白皇后娘娘的厲害,除了怕就是怕,背起來更是結結巴巴。

    婁學士在一旁聽得冷汗直冒。

    等六皇子背完,他跪地磕頭:“請娘娘贖罪,卑職每日辰時教皇子唸書,想,想必時間過長,不免疲累。六殿下發揮有失水準。”

    說起來好像替六皇子說話,杜皇后聽出來,是婁學士害怕連帶責任,她淡淡道:“本宮體恤六殿下讀書勞累,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本宮只要他好好讀書。好給其他皇子做榜樣。”

    婁學士用袖子擦擦額角的汗,連連說是。

    該檢查的檢查完,杜皇后擺擺手示意婁學士帶六皇子下去。

    六皇子巴不得快點走,告辭行禮後,拉着婁學士的手拼命往外拽,生怕走慢了。又要捱打。

    一旁的吳嬤嬤看着兩人背影,輕輕搖頭,低聲道:“皇后娘娘,這婁學士膽子太小,老奴怕日後有風吹草動,他經不住嚇。會壞事。”

    杜皇后不是沒思量這個問題,沉吟半晌,倏爾挑起嘴角,對吳嬤嬤道:“你現在叫丹少卿來一趟坤德殿,本宮有事交代。”

    要找丹澤,這個點只能兩個地方。要麼大理寺,要麼長公主寢宮。

    難得今天長公主沒找丹澤麻煩,他一心一意在大理寺整理公務,跟着大理寺卿學習辦案。

    聽聞杜皇后召見,急急忙忙跟吳嬤嬤進宮。

    一進殿內,丹澤行跪拜大禮:“卑職大理寺少卿。拜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

    杜皇后沒叫免禮,難得露出幾分笑意:“丹少卿,大紅袍可喝的慣”

    丹澤不敢擡頭,恭敬道:“卑職一介粗人,不懂品茶,但皇后娘娘賞賜必定佳品,卑職捨不得喝,更不敢喝,日日放在屋內敬仰,時時提醒自己不忘娘娘厚愛。”

    難怪長公主喜歡他。

    杜皇后眼底透出幾分冷意,長相出衆,懂審視奪度,識時務,謙卑有禮,任誰看了第一印象極好。

    可,這種好是真的嗎

    杜皇后從親王府到皇宮,陪皇上閱人無數,越往上走,越不相信任何情感,只信手中權貴。

    尤其這種憑藉一副好皮囊上位的男人。

    忍常人不能忍,喫常人不能喫的苦,絕非善類。

    她一直擔心長公主喫虧。

    現在終於找到機會,讓長公主看看丹澤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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