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江山豪賭:紈絝世子妃“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月妹妹生氣。太子皇兄就算不看在你的面子上,也應該看在母后和雲王府的面子上,怎麼由得你被人欺負視而不見呢。當真是”男子說了一半聲音止住,含笑的面色微怒。

    又是太子這個稱號從醒來之後是她聽得最多的。李芸沉默不語。

    “走,我們這就去觀景園。如今觀景園內可是熱鬧得很,賞詩會已經開始了,你要想找回場子那還不簡單,有母后給你撐腰怕什麼。就算清婉也不敢在母后面前放肆,那裏面的女人還不是由着你欺負”男子騰地站起身,伸手一把拽住了李芸的手腕,拉着她擡腳就走。

    李芸一驚,以她的身手已經多少年不讓別人近身了,更別說抓住她手腕讓她連閃避都來不及了。她眸光驟然一沉,手下用力,想要擺脫男子的手。

    “你不想去”男子抓緊李芸手腕,轉頭看着她。

    李芸停止了掙扎,想着這人也是有功夫的。不見他用多大的力氣,但她的手被抓得牢牢的,動不得。壓制住內心的翻江倒海,她果斷道:“不想去。”

    “你害怕了因爲太子皇兄也在所以你就甘願被人欺負”男子挑眉。

    “能不能不說他,煩不煩”李芸火了,另一隻沒被抓住的手打向男子抓着她手腕的手,劈手就是一下,毫不客氣。隨着她的動作,一股暖流忽然從小腹瞬間順着血液清楚地傳遞到手心,似乎無形中匯聚了力量,讓她有一種感覺,哪怕面前是一頭牛,她也能一掌打死。她心頭微驚,但未停手。

    男子見李芸的動作不怒反笑,俊顏綻開,美而炫目,那隻抓着李芸手腕的手不動,另一隻手輕輕伸出擋住了她揮來的手,眉眼重新凝聚上笑意,“這纔像是你的作風嘛。那些女人不過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嬌花弱柳,你想碾死她們猶如碾死一隻螞蟻。何必受這種欺負走,我陪你治她們去。”

    “我說了不去。”李芸心頭驚異,想着她腹中的氣流是什麼,居然有這麼大的力量。她以前倒是也見過一名奇人,練的氣功爐火純青,能空手打死一頭牛,手掌劈碎巨石而安然無恙。難道她也有這種氣功或者說在古代叫作武功

    “你難道真的是怕他在”男子笑意頓住,眸光瞬間漆黑,“你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如何會偏偏怕他難道就是因爲你將來要嫁給他纔會如此畏懼嗎沒進太子府就以夫爲天了”

    “我怕他做什麼,只是不想去。”李芸撤不回手,心思百轉千變。聽地上女孩和這個男子的話中語氣,今日那個什麼園子定是很多人。她如今初來乍到,還沒弄明白自身情況,不能輕舉妄動,自然還是不要見太多人爲好。

    “既然不怕他的話,爲何不想去你不是最愛熱鬧”男子挑眉,面含疑惑。

    “我不舒服。”李芸確實不舒服,她並沒有說假話。

    “對了,剛剛聽說你被碰了一下頭,要不要請太醫看看”男子伸手撫向李芸額頭,眼中露出關心之色,同時對着跪在地上的女孩喝道:“怎麼伺候你家小姐的既然她不舒服,爲何不趕快請太醫本皇子看你是不想要腦袋了”

    李芸壓住心中驚異,怪不得他說母后呢,這個男人居然是個皇子。

    “四皇子恕罪,都是奴婢的錯,奴婢這就去請太醫”女孩立即從地上爬起來,急急向玉階下跑去。

    “等等”李芸哪裏能讓她請來太醫若是太醫來了,萬一診斷出她身體有問題,比如說鬼魂附體的話,那麼她就別想活了。據說古代殺人比碾死只螞蟻還容易。

    女孩聞言立即停住腳步,慘白着小臉看着李芸,又看向四皇子。

    “怎麼了你既然不舒服就該請太醫來看診。”四皇子看着李芸。

    李芸心裏煩悶,想着有這個人在,想要躲過不去觀景園是不可能了。她閉了閉眼,沒好氣地道:“你鬆開手,我跟你去就是了。”

    “這就對了。難道你不想見見榮王府那個弱美人容景可是十年沒踏出榮王府了呢。還有輕染,他在外遊學七年了,如今也回來了,這帝京城可真熱鬧啊。錯過了好戲,豈不可惜”四皇子聞言也不糾纏請太醫的事兒了,笑着拉着李芸出了亭子。

    李芸無奈,只能被他拉着出了亭子。心頭默唸了兩遍剛剛聽到的兩個名字:容景輕染也就是剛剛那小丫頭口中的景世子和染小王爺了看來是兩個人物。今日的主角若是這兩個人的話,只要她小心謹慎不出大錯,應該不會被人發現她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拿定主意,她本來緊張慌亂的心穩定了幾分。

    走了幾步,四皇子轉頭瞥了李芸一眼,見她不再反對自己抓着她的手,嘴角微翹。鳳眸有某種東西一閃而過,笑意似乎更深了。

    李芸眸光掃見四皇子嘴角的笑意,不動聲色。

    “這樣不聽話的婢女殺了就是,何必徒惹你心裏生煩”走過那名婢女身邊,看着她額頭血污一片,四皇子嫌惡地撇開頭。

    那名婢女聞言嚇得再次跪在了地上,小臉慘白,渾身顫抖,但這回沒有求饒。

    李芸也看向那女孩。看來她是這個身體主人的貼身婢女,否則她醒來身邊爲何沒有別人獨獨她一人侍候既然是貼身婢女,對她這個身體最是清楚不過,若她有稍微的轉變,便可能會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若是這個女孩死了的話,危險就會少一分

    李芸盯着女孩,那瘦小孱弱的身子此時跪在地上恐懼莫名,哪裏還有剛剛她醒來時候的聒噪和朝氣才十二三歲,正是如花的年紀,她移開眼睛,漫不經心地道:“就她侍候我還好用一些,留着吧。”

    女孩擡頭,不敢置信地看着李芸。

    “不過是一個下賤婢子而已。好用的不差這一個,我可以從我府中給你選十個八個,保準聽你的話,你讓往東不敢往西。奴才還是要聽話些的好,免得禍從口出。”四皇子的聲音同樣漫不經心。

    李芸聞言眼睛眯了眯,隨即無所謂地道:“我就是不怕惹禍。”

    四皇子一怔,忽然哈哈大笑了兩聲,“果然還是月妹妹你惹的禍的確不少。不過你身邊的婢女一換再換,何時差了這一個我看這小丫頭無用透頂,不如殺了得了。”

    女孩伏在地上,身子因爲恐懼瑟瑟發抖。

    “你怎麼那麼多事兒煩不煩一個奴才而已,我的人我想殺就殺,想不殺就不殺,你管那麼寬做什麼到底還去不去觀景園不去的話我這就回府,省得我身邊的奴才讓你看着礙眼。”李芸尋到了機會,不耐煩地吼向四皇子。她本就極爲聰明,從這個婢女和四皇子的言語中聽出這個身體的主人似乎很囂張,誰都不看在眼裏,很少挨別人欺負,否則那婢女也不會因爲她被推了一下而憤憤不平了。不管四皇子什麼目的,但同樣口口聲聲說誰敢欺負她的話就幫她欺負回去,所以,她決定賭一把。一個皇子被她大吼,看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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