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江山豪賭:紈絝世子妃雲淺月氣血上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雖然說還是個小丫頭,沒長開,但也是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這丫的純粹是鄙視她,她立馬反擊:“你更沒什麼看頭,還不及我呢我雖然沒幾兩肉,但比你好多了。你也就是一根竹竿,麻秸稈,一點兒魁梧男人的胸肌都沒有。還嘲笑別人別五十步笑百步了。”

    “原來你喜歡魁梧的男人就像剛剛冷邵卓帶的那二十多名打手嗎”容景睜開眼睛。

    雲淺月頓時嘔了一下,一臉黑線地看着容景,磨牙道:“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是殺豬的屠夫你喜歡那樣的”容景挑眉道。

    雲淺月腦中想象拿着一把大刀、長着絡腮鬍子、光着膀子的魁梧大漢,磨牙,“也不是”

    “那是什麼樣的”容景揚眉。

    “什麼樣的都不是你問這個幹什麼難道你想長胸肌”雲淺月嗤了一聲,“我看你就算了,這輩子估計都是這副麻秸稈的樣子了,沒有發展潛力。”

    容景重新閉上眼睛,慢悠悠地道:“我看你再長估計也就是這個德行了,我們一樣。”

    雲淺月眼皮翻了翻,發誓一定要將自己長成魔鬼身材,閃瞎他的鋁合金狗眼。

    “還不快換換完將你這身衣服趕緊丟了”容景催促道。

    雲淺月坐着不動,故意擡槓,“我就不換,噁心死你得了”

    “難道你等着我幫你換”容景睜開眼睛,“我不介意幫你,回頭再洗手就是了。”

    雲淺月看着容景,頓時惱了,伸手將自己身上的外衣三下五除二脫了,一把扔到容景的頭上,惡狠狠地道:“洗你個大頭鬼”

    容景伸手一擋,扔過來的衣服被他輕飄飄甩出了車外。他瞥了雲淺月一眼,溫聲道:“我果然沒說錯,當真是沒幾兩肉,沒什麼看頭。”

    雲淺月當沒聽見,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可是這衣服太過繁瑣,怎麼也不得門路。她惱恨地看着手中的衣服,恨不得一下撕碎了。

    “這是天絲錦織成的,一件衣服價值千金,你確定要給它扯壞”容景看着雲淺月。

    雲淺月手一頓,認真地看了一眼手中的衣服。只見觸感滑軟,衣料鮮華,顯然價值不菲。她打消了撕碎的想法,開始小心地穿戴,但環扣、絲帶太多,她弄了半晌,依然不得門路。

    “過來我幫你,笨死了,一件衣服都不會穿。你果然是需要學習。”容景看着雲淺月。

    雲淺月頭也不擡,哼道:“不用”

    “過來”容景對她伸出手。

    雲淺月躲過,瞥了他一眼,怪聲怪氣地道:“小女子可不敢勞動景世子大駕,您的手多金貴啊髒了估計得用洗豬手的肥皂狠狠地洗。”

    容景不怒反笑,“好,那你就慢慢穿吧希望到榮王府之前你能穿好,否則榮王府人多,眼睛也多,有些人正愁閒得無事,想必都願意看你熱鬧。”

    雲淺月瞪了容景一眼,“那也不用你。你們榮王府的人想看,姑奶奶就給他們看。看丟的是誰的臉”

    “自然丟你的臉。你和我有何關係”容景慢條斯理地道。

    “是啊,我和你沒關係,半兩銀子的關係都沒有。既然如此,我還在你的車裏坐着做什麼”雲淺月忽然一把扯下穿了一半的衣服,她有病纔在這裏受這混蛋的閒氣,伸手挑開車簾就向下跳去。

    容景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她,問道:“你去哪裏”

    雲淺月回頭衝他一笑,要多溫柔有多溫柔,“我決定了,不用你教了,我去找夜天傾教我。據說他如今正閒得無事,有心要與我和好,見我去一定會很高興的,至少我和他還是有些以前的情愛糾纏,比起和你這個連半兩銀子關係都沒有的人來說,他肯定不會嫌棄我。”

    容景面色一僵。

    雲淺月看着他僵硬的面色,又道:“我爺爺說除了你們二人沒人有資格教我,所以,既然你這裏容不下我這粒沙子,我還是去夜天傾那裏吧我覺得夜天傾雖然以前可能不喜歡我,但是如今似乎又喜歡我了,也許我們能再有什麼發展也說不定。”

    容景僵硬的面色忽然染上一層清霜。

    “我也快及笄了,一個女兒家的,整日裏和你這高貴的世子待在一起也的確不好,影響閨譽。若是和夜天傾在一起就不同了,我們總歸也是有那一層關係在的,別人想嚼舌頭根子都覺得沒什麼新鮮。況且雲王府和皇室又有始祖皇帝的祖訓,我是雲王府的嫡女,他是太子殿下,估計若是我們感情有什麼進展的話,這一樁事情總會水到渠成。”雲淺月又道。

    容景如詩似畫的容顏在清霜之上又聚攏了一層薄霧。

    雲淺月不再看容景,向地面上跳去。她腳剛伸出,容景就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她回頭惱怒地瞪着他,“你拉着我做什麼”

    容景眼睛眯了眯,不說話。

    雲淺月看到她這個神情,心底忽然顫了一下。

    “你確定你現在下車那你可別後悔”容景一字一句慢慢道。話落,忽然鬆了手。

    雲淺月伸手揉揉手腕,切了一聲,向下跳去,她若是被他威脅,她就白活了上輩子了。

    “絃歌,轉道去皇宮既然太子殿下和淺月小姐都有結成連理的意思,我便去奏稟皇上,成全了他們吧也免得有些人已經急於想嫁入太子府了。我的話,皇上還是會聽一二的。尤其是被我燒了的那幅畫,若是仔細說來那人的畫法就連天下第一畫師也不如,皇上想必也很想探究一番。”容景前傾的身子向後一靠,重新靠回了車壁上,對外吩咐道。

    雲淺月要下車的動作一僵。

    “是,世子”絃歌汗顏,調轉馬頭向皇宮轉道。

    “容景”雲淺月回身咬牙切齒地看着容景。

    “嗯何事”容景挑眉道。

    雲淺月暗自磨牙,覺得自己真是鬥不過這個黑心的,他已經不是人,已經是黑神了。沉默片刻,見絃歌真的已經轉道,她收回要跳下車的腳,重又落下簾幕,將被揉虐成一團的衣服主動遞給容景,“這衣服太繁瑣,我不會穿,還是你給我穿吧”

    “好”容景輕輕一笑,聲音極是溫柔,伸手接過衣服,笑看雲淺月了一眼,對外面道:“回府吧今日不去皇宮了,皇上日理萬機,最近操神太過,這事情改日再說吧”

    “是”絃歌嘴角抽了抽,怪異地應了一聲,調轉馬繮繼續向榮王府駛去。

    容景將被揉成一團的衣服整理好,雙臂環過雲淺月的身子,溫聲道:“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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