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場江山豪賭:紈絝世子妃 >第525章 江山太重(1)
    容景和雲淺月上了車,簾幕落下,馬車向皇宮而去。

    街道的雪早已經清掃乾淨,車廂內放了暖爐,厚厚的簾幕擋住吹來的冷風,暖意融融。雲淺月懶洋洋沒骨頭一般地靠在容景的身上,淺淺地打着哈欠。

    容景低頭看着她,“沒睡夠”

    “嗯”雲淺月應了一聲。

    “我一夜未睡,你睡得極沉,這麼不公平,你竟然還沒睡夠”容景看着她。

    雲淺月擡眼,果然見容景眼下有兩抹淡淡的青色眼圈,她好奇地問,“你怎麼沒睡”

    容景瞥了她一眼,不答話,閉上眼睛。

    雲淺月眨眨眼睛,忽然恍然,“哦,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容景聲音微低。

    雲淺月嘴角咧開,好笑道,“我們的容公子成人了嘛”

    容景耳根子染上一抹紅暈,忽然俯下頭將雲淺月脣瓣狠狠地吻住。

    雲淺月笑意還沒收回,便被他吻了個正着,舌尖纏入口中,將她口中的甘甜席捲殆盡。她想說什麼,聲音被他盡數吞進口中,她伸手捶了他一下。

    容景摟緊她,加深這個吻,分外狂熱。雲淺月閉上眼睛,輕輕迴應。

    片刻後,容景放開她,如玉的手摸着她溫滑的臉,輕聲道“我的確是成人了,你也成人了。若不是時機不對,昨日就”說到一半,住了口,意思不言而喻。

    雲淺月氣喘吁吁雙眼迷離地看着容景,一時間說不上話。容景伸手蓋住她的眼睛,自己也閉上眼睛,平復呼吸。

    外面的風有些冷冽,吹得馬車簾幕沙沙而響,兩人的呼吸聲在車廂內繚繞交織。

    半個時辰後,馬車停在皇宮門口。

    容景見雲淺月躺在他腿上不動,伸手推她。雲淺月睜開眼睛,懶洋洋地坐起身,磨蹭地下了車。容景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也隨後緩緩下了車。

    宮門口已經停了無數馬車,以往花紅柳綠,車輛鮮華,今日全部裹了素色綢布,車前栓了或黑或白的布條。

    雲淺月粗粗看了一眼,收回視線,拉住容景的手走進了宮門,直奔聖陽殿。

    今日的皇宮和老皇帝殯天那日一樣,一色素裹。有些假山石雕樹木枝椏處,依然覆蓋着雪,廊角亭臺上面拴着白綢。

    聖陽殿外的靈棚前早已經聚集了黑壓壓一羣人,以夜天逸爲首的朝臣,以升爲太后爲首的後宮妃嬪,以六公主、七公主爲首的皇室子女,以慈雲方丈爲首的靈臺寺衆僧,以欽天監張道長爲首的一衆道長,以及以文萊爲首的一衆宮女太監。衆人似乎都已經準備妥當,就等着容景和雲淺月來到。

    容景和雲淺月剛露面,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看來。二人依然如舊日一般打扮,走在一起,風景瑰麗如畫,任看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越來越堂而皇之,不將先皇的遺照看在眼裏了。七哥,你就這樣由得他們下去我們皇室的顏面何在你沒聽外面如今都在說你什麼嗎”六公主眸光嫉妒,偏頭看向夜天逸。

    夜天逸轉回頭,淡淡瞥了六公主一眼,沒什麼表情。須臾,他對文萊吩咐,“去德親王府看看染小王爺怎麼還沒來”

    六公主本來還想說什麼,觸及到夜天逸的目光,頓時噤了聲。

    文萊連忙應聲而去。

    雲淺月和容景來到近前,目光從熟悉的不熟悉的人臉上一一略過,最後定在太后身上。見她一身大紅後服正裝,在一衆穿着素色的妃嬪中間尤爲醒目。幾日不見,似乎又枯瘦憔悴許多,除了她身前凸起的肚子外,衣服鬆鬆垮垮,幾乎不成人形,臉色不但沒有昔日的光彩,像是所有精氣都被吸乾一樣,如一棵樹,被抽乾了精華,只剩下樹皮。她忽然心底一涼。

    太后見雲淺月看來,溫和地對她招手,“月兒,到姑姑這裏來。”

    雲淺月收斂心神,垂眉斂目走了過去。

    來到近前,太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嗔怪道“你這個孩子,大雪天的跑出去,可知道多少人擔心你以後這樣的傻事萬萬不可再做了。”

    “只要沒有人逼我,我自然不會做了。”雲淺月感覺太后的手冰涼,轉了話道“姑姑怎麼不多穿一些,抱個手爐吧”

    “有你在我身邊暖手,姑姑就不覺得冷了。”太后慈愛一笑。

    “我的手再暖,也沒有手爐暖。”雲淺月向太后身後看了一眼,對關嬤嬤吩咐,“嬤嬤,去給姑姑拿個手爐來。”

    “淺月小姐,先皇大殯,雖然天寒,但死者爲大,太后娘娘本來要行大禮,如今念在腹中天子,這跪禮就免了,但這手爐之物對聖主褻瀆,沒有這樣的規矩。”張道長立即道。

    “張大人,規矩是人定的,若是凍壞了太后娘娘腹中的天子,你說這個責任誰來負你負責得起嗎”雲淺月看着張道長。

    張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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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臉一白,話語一噎,看向夜天逸。

    “母后情況特殊,父皇愛子,可以體諒母后體質辛苦。”夜天逸看了張道長一眼,對關嬤嬤吩咐,“去給母后拿手爐吧”

    “是”關嬤嬤立即去了。

    雲淺月不再說話,太后拍拍她的手,也不再說話。衆人無人出聲,這一處靜了下來。

    不多時,關嬤嬤取來手爐,太后捧在手裏。

    片刻後,張道長又道,“攝政王,吉時要到了,染小王爺還沒有來,是否再派個人去催催總不能等着他耽擱了先皇大喪。”

    “攝政王,要不老臣去催催犬子”德親王爺早已經站不住了,容景和雲淺月都來了,夜輕染居然還沒來。

    “再等片刻,他不會不來。”夜天逸搖頭。

    攝政王和張道長只能不再多言,焦急地看着宮門口。

    又等了片刻,夜輕染終於出現在衆人視線中。依然一如既往的穿戴打扮,但衆人還是覺得今日的染小王爺和往日不同。不再張揚,不再灑脫,步履沉穩,一步一步走來,昔日的影子絲毫不見,而是從內心散發出的一種寶劍磨礪後的冷峭。

    雲淺月看着夜輕染,忽然從心底生出一股蒼涼,這種蒼涼就如昨日他站在她院中一般,令她遍體生寒。她收回目光,垂下眼皮,當沒看到他來。

    不多時,夜輕染來到聖陽殿外,沙漏指着的時間正是吉時整。

    “開始吧”夜天逸對欽天監吩咐了一句。

    張道長頷首,連忙從袖中取出一塊方布,將布展開,他手一抖,方布從他手中甩出,定在了半空中。他高喊,“大行皇帝殯天,送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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