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撿個相公是王爺 >第五百零一章 此後,你我一刀兩斷
      第五百零一章此後,你我一刀兩斷

      如果這是一場夢,那該有多好。

      但是姜漁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眼下的心痛是真的,眼下的種種都是真的。

      這種徹骨的寒意,真叫人絕望。

      姜漁就這麼看着楚遇,眼眸中全都是認真和倔強的意味。

      這個回答,她非要不可。

      楚遇也看了姜漁許久,四目相對,只是再沒有往日的柔情如水,再沒有往日的溫柔繾綣罷了。

      好半晌後,楚遇反問:“如果朕說,是呢?”

      “如果是,那你我從此,一刀兩斷。”

      姜漁這句話,沒有任何的猶豫。

      她還不接受不忠的男人。

      也絕對不會和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這一點,很早很早以前,姜漁就和楚遇說過,只是那時候的身份和現在不同。

      但在今天之前的楚遇一直都記得,要不然也就不會在封后大典上直接宣佈,大慶後宮此後只有她一人了。

      可是現在,他沒有守住這個承諾。

      或許說的時候都是認真的,可是做不到的時候,卻也是認真的。

      這就是現實。

      四目相對中,楚遇深深的看了姜漁一眼,隨後突然冷笑一聲,說道:“你這是在威脅朕?”

      姜漁緩緩而笑:“不敢不敢,但是這個答案,我已經知道了。”

      姜漁說完,自嘲般的搖搖頭,隨後甩開兩個試圖將她拖下去的侍衛,徑直走出了帳篷。

      帳篷外,是沉沉的夜色,整個天空佈滿了繁星,一閃一閃的,極爲浩瀚壯闊。姜漁擡頭看了一眼天,加快腳步往前走。

      “你怎麼樣?”

      姜漁蹲下身,看着剛剛被楚遇一腳給踹飛出去的羅七。

      此刻的羅七躺在地上,嘴角的鮮血訴說着楚遇剛剛那一腳的無情。

      “我沒事。”

      羅七搖搖頭,沒說什麼,姜漁卻不容分說,一把扣住了羅七的手腕。

      她在給他診脈。

      這一腳若只是皮外傷,那擦擦藥也就能好,可是這一腳若是得了個內傷,那這個問題可就大了。

      姜漁給羅七診脈的時候,羅七下意識的想要將手收回去,因爲帳篷裏的那一道視線極具穿透力,落在他和姜漁身上分外的陰冷又灼熱。

      羅七不想造成什麼誤會。

      再說了,姜漁本身就是皇后,身份尊貴,根本就沒有必要管他的死活,診脈這種事情,他擔不起。

      但是姜漁卻不容分說,呵斥道:“你別動!”

      羅七一路保護她而來,教她武功,雖然平日裏是不近人情,也從不多說一句廢話,想要聊天什麼的,壓根不可能。

      可好歹是朝夕相處啊,難道對於彼此之間的性格瞭解的還不夠熟嗎?羅七雖然外冷,可什麼事情默默的做好,姜漁一度也把他當成了自己人來看待。

      何況羅七是真的照顧了她很多很多。

      幸好這是外傷,見羅七沒有大礙,姜漁也就收回手,放心了些:“這幾日,你少運功,回頭多擦點藥,不光要外用,還有內服的消炎止痛的也要喫。”

      羅七點點頭。

      而身後那兩個侍衛奉了楚遇的命令,想要將姜漁軟禁起來,見狀也是左右爲難,只能小心翼翼的說着:“皇后娘娘,還請跟我們走吧?”

      不管皇上的態度如何,這畢竟是大慶的皇后啊。

      又有誰知道皇上的心思呢,要是今天發脾氣將皇后軟禁起來,改明兒又因爲心情好了解除了軟禁,這事兒誰能夠說得準啊!

      他們做侍衛的,也不能以下犯上。

      姜漁站起身。

      就在這時,一開始被羅七攔住的羅九走了過來,見狀也是一臉爲難的看着姜漁,還用不解和心疼的眼神了羅七一眼。

      小心問道:“羅七,你沒事兒吧?”

      兩人情同手足兄弟。

      剛剛沒有攔住羅七,才造成了眼下的局面,羅九心中自然是愧疚自責的。

      羅七搖搖頭,淡淡回道:“沒事。”

      沒事是沒事,只是身上沒事而已。可是心裏呢,心寒嗎,心涼嗎,心痛嗎?

      都有。

      羅九自然明白羅七心中的委屈,只是他現在也不好說什麼,便將委屈巴巴的眼神看向了姜漁,“皇后娘娘……”

      然而姜漁只是極淡的笑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別人。

      總之她轉身,跟着奉命要將她軟禁的侍衛走了。

      姜漁被帶了一處營帳中,身邊沒有一個婢女,畢竟這是軍中,只有營帳外面十幾個士兵輪流在門口守着,絕不會讓她有絲毫出來的機會。

      營帳的門簾被放下,裏面沒有點油燈,一片漆黑,只有慘白的月光透過營帳穿透進來,模模糊糊還能看得清營帳裏的大概。

      姜漁走到了營帳的牀榻邊。

      因爲看不太清的原因,還被一邊的桌角磕了兩下。

      姜漁眉頭都沒有皺。

      只是摸着黑暗,爬上了自己的牀榻。

      還好還好,並不完全是坐牢,牢獄中可是枯草和作伴的耗子,這裏好歹有簡陋的牀榻,不至於受那寒風刺骨,不至於受那日曬雨淋。

      可是她好累啊……

      姜漁倒在牀榻上,迷迷糊糊就喊了一句:“三彩。”

      可是沒有人應答。

      她沒有讓三彩一同過來,也不是在宮中,隨隨便便喊一句,便有人進來服侍。

      有些想念三彩啊,還有些想念她的小青團。

      那麼可愛的孩子啊……

      姜漁喫喫的笑着。

      只是笑着笑着,眼眶驀然一酸,鼻尖更是如此,心中處的鈍痛也分外明顯,姜漁再也忍不住,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

      但爲了不讓自己哭出聲,姜漁索性將頭埋進了被子裏。

      嗚嗚咽咽的聲音從被子裏傳來,在這深夜裏顯得並不清晰。

      她還沒有喫飯,很餓。很想很想家人,很想很想孩子,還想要有個人陪着她,想要三彩在身邊,想要爹孃在身邊……

      這種時候的脆弱,沒有人可以明白和理解。

      偏偏在姜漁最無助最難過的時候,還可以聽到外面傳來的銀鈴般的笑聲,只是屬於那個女子的。

      一聲一聲,猶如挑釁。

      姜漁身子一震,反而不哭了。

      該哭的人,不是她啊。

      她只是失去了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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