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以往不同的是,今天的凌湛比任何時候都能沉住氣。

    夏子宸喝不過他,關鍵是被這冰冷的氣氛弄得受不了,他點菸一支菸,邊抽菸邊看着他,最後被香菸薰眯了眼睛。

    嘿,難怪阿布打電話的時候用那樣的語氣。看樣子,現在的凌湛真的很難搞定。

    “想了好半天,我都想不出你到底是因爲什麼事不高興,不如,讓我猜猜吧是因爲你家那個喫貨走丟了”夏子宸問。

    凌湛仍舊不言語,酒的面子比話多的夏子宸大太多。

    “之前你住院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不在國內,因爲這件事,我很抱歉。看在你這麼難過的份兒上,我決定幫你找到她”夏子宸說完,感覺自己很霸氣很仗義。

    兄弟遇到麻煩的時候,他挺身而出幫忙。瞬間,爲了凌湛有他這樣的好兄弟感到榮幸。

    空氣中,傳來凌湛的冷笑聲。

    夏子宸知道他肯定又在鄙夷他了,他以爲他沒辦法找到人。

    這可是關乎到自己的能力問題。

    要是自身的能力受到了質疑,不趕緊表現表現自己那還了得

    “你還別說,來的早不如來的巧,一些事,你做的時候不行,並不代表我也不行。說不定,我能找到她呢”看到凌湛這態度,夏子宸想不好奇都難。

    到底是怎樣的女人,能把凌家二少爺迷的神魂顛倒

    所以,他都有些迫不及待想找到凌湛的小喫貨了。

    凌湛放下酒杯,擡眼看了看夏子宸。這傢伙性子直從來都不懂得僞裝。

    估計,他真的不知道凌湛找的人就是鬱可可。

    也對,這個世界真是充滿了諷刺。誰又想到,夏子宸嘴裏的喫貨,和他家的是同一款

    “謝謝你的好意,不用了。”對他發火又怎樣呢夏子宸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終於聽到凌湛說了一句完整的話,夏子宸這才鬆口氣:“你終於肯跟我說話了,我還以爲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你連我都不搭理了。”

    “你的特長不是化神奇爲腐朽嗎”凌湛毒舌本事分分鐘上線。

    “化腐朽爲神奇,謝謝。”他糾正。

    凌湛想想他和夏子宸之間的關係,再結合夏子宸的經歷,然後,對所有的事情釋懷了。

    夏子宸也不容易,從小母親就死了,父親很花心,婚結了好幾次,他的後媽一個比一個年紀輕。

    他看似玩世不恭,實際上比任何人都想組建一個家庭。凌湛不明白他爲什麼喜歡鬱可可,不過,喜歡一個人,這本身是沒有理由的。

    作爲兄弟,要是他遇到了心愛的女孩子,凌湛願意祝福他。

    一個女人而已,按道理說不用那麼在乎。人家連古人都說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一件衣服罷了,丟掉了,以後還可以換好的。

    只是,每每想到鬱可可以後將會成爲他兄弟的女人,甚至有一天會穿着婚紗跟他一起走進婚禮的殿堂,凌湛的心,很痛很痛。

    好像是,在放棄她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心事,也在一點點加重。

    漸漸的,醉意襲來,凌湛已經微醺了。

    至於夏子宸,爲了捨命陪兄弟,他也喝了好多。一旦喝多了酒,就喜歡什麼話都說。

    他跟凌湛說他玩了什麼妞,打爆了什麼人的頭。

    通常,凌湛對這些都是從來都不去細聽。可是今天,他聽的尤爲詳細。兩個大男神一樣的男人,此刻變得好似兩個孩子,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着。

    “你喜歡她嗎”凌湛問。

    “誰”

    “那個小喫貨。”凌湛苦笑,這隻小喫貨明明是他先看上的,先闖入他世界的,爲什麼她最後跟了夏子宸

    要是他做錯了什麼,她至少該給他機會解釋嘛。

    被人一竿子被打死的感覺,很不好。

    “”夏子宸覺得,這個問題很有必要認真的考慮一下。

    喜歡鬱可可嗎喜歡嗎有多喜歡

    生平第一次,他如此鄭重的對待一個人。因爲凌湛破天荒的第一次問他是不是喜歡誰誰誰

    夏子宸正在考慮着,凌湛又開口了。

    “如果不是那麼喜歡,可以讓給我嗎”因爲,他對她,已經非常非常喜歡,喜歡到了非她不可、沒她會死的程度。

    “你”夏子宸眯眼,表情有些微妙。

    凌湛同樣盯着他,眸光澄澈。

    他是認真的。

    “可以嗎”凌湛又重複了一遍。

    夏子宸錯愕的張張嘴,他判斷不出,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究竟帶着幾分真,幾分假

    兩人僵持的時間裏,包房的門開了,阿布走過來,低頭在凌湛的耳邊說着什麼

    凌湛站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對了,記得買單”

    夏子宸盯着眼前的酒瓶,看了好久,然後端起酒一杯杯地喝了起來。

    萬萬沒有想到,從來都沒跟他開口要求什麼的凌湛竟然問他要一個女人。

    單純的因爲看上她是個喫貨嗎

    他不信。

    別墅裏,鬱可可一直等啊等,等到凌晨兩點鐘,夏子宸還沒回來。

    當然了,鬱可可這樣着急的等着他回來,並不是擔心他,而是哭死,夏子宸承諾的給她送衣服,她等了一天都沒到。

    沒見過這麼不靠譜的人

    最過分的是,夏子宸不但失信於她,還打着去送洗的旗號把鬱可可的其他衣服送走了。

    鬱可可想過到夏子宸的房間裏去拿一套男式的衣服改造一下穿着出門。

    結果很遺憾,他房間的門被鎖了。除非她願意穿着男式襯衣或者窗簾布、牀單被罩之類的東西離開,其他的基本上不指望了

    盯着牆上的掛鐘秒針一圈一圈的轉,等時間停在凌晨兩點半,鬱可可站起身。

    “我想我肯定是瘋掉了,竟然等一個說話不算數的傢伙到這麼晚。”邊說着,鬱可可上樓。

    前腳剛上樓來到房間門口,門口傳來了一陣講話聲,是夏子宸回來了,他大吼大叫的,應該是喝酒了撒酒瘋。

    在美國的時候,她見識過他喝酒之後的“威力”,所以就算他出去裸奔,她也不會感覺有半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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