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哪裏捨得欺負你,阿晴若是硬要這般覺得,本王讓你欺負過來就是。”說着,言朔手臂又緊了緊,同覃晴的身子貼得更緊,似是方便覃晴動作的意思。

    眼

    見着自己的脣將將貼上言朔的下頜,覃晴忙轉開了頭去,“不要”

    言朔瞧着覃晴的樣子,脣角勾了勾,道:“那阿晴可是自己放棄了討回來的機會,本王過時不候。”

    什麼亂七八糟的,可真真是無賴覃晴心中這樣想着,嘴上便也出了口,

    “王爺你無賴”

    言朔的眉梢微挑,“這麼着便是無賴了那這兩個字本王可真真受的有些冤枉,不行,本王可得佔全了,方不辜負了這兩個字。”

    說着,環在覃晴腰上的手便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酸痠麻麻的感覺驚得覃晴倏地扭過頭來,正是對上了言朔早已候在那裏的脣。覃晴想要逃脫,卻是叫言朔飛快伸手按在了後腦勺上,登時便叫製得死死的,只能叫言朔任意在脣上索取。

    勾挑啃吸,這一回言朔不過在脣上稍稍做了停留,便鑽入了覃晴的雙脣間企圖撬開覃晴的齒關,可覃晴卻是有意咬緊了牙,就是不讓言朔有機可乘,擡眸望着言朔睜開來的黑眸,帶着幾絲倔強的挑釁。

    言朔看着,脣角幾不可見地覃晴動了一笑露出極隱約的笑意來,卻是不放鬆脣間的力道,轉眸瞥了一眼覃晴身後的梅花樹,環在覃晴腰間的手臂便驀地一緊將覃晴半提而起,一個利落的旋身便將覃晴抵在了梅花樹上,舌尖靈巧地在覃晴緊閉的齒關上靈巧劃過。

    酥麻的感覺彷彿是叫吃了一劑麻沸散般迅速鬆軟了覃晴的神經,隻身子眸光止不住地顫了顫,覃晴便不由自主地鬆了齒關,霎時便叫言朔攻佔了城門,長驅直入。

    橫掃,吮吸,上勾,斜挑,專注一點緩慢打圈有着上一世的經歷,言朔最是清楚覃晴身上的每一個敏感點,只不過略一施展,便叫覃晴不覺中迷離了眼,連着身子也止不住軟了下去。

    “唔”覃晴不由發出了一聲輕哼,神思間迷濛混沌,腿上便有些發軟,身子要往下滑去。

    言朔的眉心微皺,屈了一膝蓋嵌進覃晴的腿間向上一託,覃晴便又回了原先的位置上,叫他牢牢固定在了最好的位置。

    言朔的眉心舒展,安心闔了眼眸去,按在覃晴後腦上的手不由得愈發用力。

    冬風靜靜吹拂而過,帶着紅梅樹上的枝葉緩緩晃動着,一瓣紅梅花瓣沒有支撐住,嬌嬌弱弱地隨着風而下,劃過言朔的袍角。

    一吻極盡纏綿,直到覃晴幾乎喘不過氣來的時候,言朔在終於鬆了開來,看着覃晴嬌喘的雙脣,熱不住又落下了一個輕輕的啄吻。

    覃晴的手勾在言朔的脖頸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尚有些綿軟的身子下意識就俯去要往言朔的身上靠,卻是忽然驚覺似乎方位有差,原本只應到言朔胸口的個頭何時便過了肩

    覃晴正起身來一看,登時面色脹紅,“王爺”

    覃晴簡直是不敢多看自己如今處的位置,方纔吻得動情失了察覺,竟是雙腳離地騎在了言朔的大腿上面,這般姿勢,又是光天化日之下,真真是成何體統

    “嗯”言朔的眉梢挑了一下,雙手還在緊緊的脖頸下頜間緩緩摩挲着,並未覺着有什麼好不妥的。

    這上一世他每每把人抵在牆上的時候,乾的事兒可比這多多了,如今不過只起了一個姿勢罷了,忍了好些事情。

    還嗯,嗯什麼嗯覃晴可是真的要羞憤難當,連推帶打從言朔的腿上掙扎下來站會地面上,慌亂着整這衣衫。

    “王爺你可不許在這樣對我,這可是還在二姐姐家呢,叫人瞧見我可如何再做人”偶爾親便親了,可是在外頭這般恣意妄爲,她可是做不出來的。

    言朔沒應聲,只是說了一句,“你二姐姐瞧不見的。”估計正忙呢。

    天知道沈厲把人叫前頭做什麼了,想也知道總歸不會是老實地坐哪兒的。

    “瞧不見也不行”在人家的後院裏有幽會已是不該的,總歸她是反正是不行

    姑娘的臉皮薄,更別提覃晴端慣了那些矜持的,言朔也不再多逗,只是道:“那本王以後換個地方就是。”

    這句絕對是有歧義的,可覃晴卻是沒再往深了跟言朔去計較去,多一句都是尷尬。

    覃晴垂了眸子不去看言朔,臉頰微微的紅,眸光四處轉動着,從言朔的手臂肩頭看出去,看向遊廊另一頭的那一小方天井庭院裏頭,擺着練功用的木人樁,不由道了一句:

    “二姐夫和二姐姐是真的好,叫人看着羨慕,只可惜了以前卻是沒有遇見。”

    言朔聞言,不置可否哼哼了一聲,轉過頭順着覃晴的目光看了一眼,道:“其實當年,沈厲同你二姐姐也是認識過的。”

    “嗯”覃晴的眸光微愣,轉眸看向言朔。

    言朔吸了一口氣,雙手負在了身後,淡淡道:“沈厲向來內斂寡言,本王倒是不知他倆到底是如何認識的,只記得在寧國公府出事以後他第一個過來旁敲側擊問本王可有施救之法,當時本王並未察覺,只是忽然有一日刑部的大牢遭人劫獄,折了好些個人勉強頂住了沒叫人得手,沈厲渾身是血身受重傷地倒在王府的角落裏頭本王才知曉,原是他對你二姐姐有了心思。

    只可惜爲時已晚,寧國公府大廈傾覆無人能夠轉圜,等沈厲從鬼門關走一轉回來以後你二姐姐已是上完了刑場,而本王手底下的這一員大將也就這麼給廢了。”

    “二姐夫也死了”覃晴問道。

    言朔搖了搖頭,“他傷了經脈,站不起來了,可府中的大夫卻是說他一半的是心魔。反正沈厲那種打死也不會把心思吐出一個字的悶性子,他若是想不通了,便沒人能撬開他的腦袋,只能由他一條路走到底。”

    覃晴的神色微黯,低低道:“二姐夫真是好可憐。”

    見覃晴說話,言朔下意識就想附和着嗯一聲,卻是叫覃晴那一口一個的二姐夫叫得皺起了眉。

    這稱呼喊得溜,難道以後成親之後還這麼喊豈非是叫他面對沈厲時時時刻刻想到她娶了覃韻的事情,雖說皇室中的關係本就比這混亂得多,可他依舊是覺着說不出呃彆扭。

    “那二姐夫可是王爺專門派到二姐姐身邊的”想到覃韻遇沈厲可謂莫名其妙的巧,殷情也是獻得妙,覃晴便有些懷疑。

    言朔漫不經心地嗯一聲,他是有意搭過橋,畢竟今生覃晴覃韻的關係擺在那裏,沈厲也是忠心跟了他一輩子的人,卻是沒想到沈厲這般的動作迅速,也是虧的天時人和都佔全了,不像他

    “那王爺可是積了陰德了。”覃晴道。

    積德言朔沒忍住往覃晴那由透着稚嫩的小臉上看了一眼,他卻總覺着缺德呢

    說完了覃韻沈厲的事情,覃晴便想到了府中的事情,問道:“王爺可知這兩日覃子承和景陽侯府大公子的事情”

    “嗯。”言朔暗暗深吸一口氣摒除了腦中的雜念,道:“爲這事兒宮裏這兩日也是熱鬧着,皇后一個勁兒的訴苦要父皇從嚴處理,覃妃和覃貴嬪則挖空心思爲覃子承開脫求情,正好兒寧國公剛弄出個替死鬼來,就看這局要如何做的高明瞭。”

    “都是勳貴子弟,覃子承還領着職位,這案子可是能三司會審”往嚴了去,總歸叫大房受的哭更多一點。

    言朔伸手輕輕撫過覃晴紅潤的脣瓣,道:“皇后那裏可不也是這麼想,但又不是大逆不道,案子想拖成三司會審可是不容易,況且若是三司會審,你爹身爲大理寺少卿可是難脫掉這干係了。”

    “我爹爹這兩日也是早出晚歸的,聽前頭院子裏傳的消息,爹爹是愁眉深鎖,怕是事情還未捅到大理寺,大伯便想借爹爹的力辦事了。”

    覃沛身爲大理寺少卿,斷的案子不少,對律法也是極爲熟悉的,自然對於如何能最好的,儘量的爲覃子承開脫罪責之事必外行中人懂得多了,想必大老爺和寧國公也是不會放過覃沛這個資源的。

    言朔道:“你爹爹公正廉明,可是不會犯那個糊塗,那金殿上的兩次爭論,回回不過就事論事罷了,這般的剛正不阿倒是難得,叫父皇也是要另眼相看的了。”

    覃晴的眼睫微垂,“自古清官難做,這一事下來我們二房與大房的嫌隙怕是更深,可如今也只能先如此了,總歸要讓天下知曉我們二房絕非與其餘兩房爲一丘之貉,可不再背那奸佞小人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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