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嫡妃當寵 >第9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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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早晨,覃晴梳洗用膳完了之後,便緊趕着往陶惠然處去,她此次前來可不只是單單道個歉就完了,將未來嫂子的歡心與信任牢牢抓在手中才是正事。外頭豺狼虎豹那樣多,這同在二房一個屋檐,凝聚住團結力是必須的,再者,爲了覃子懿的家宅和睦,覃晴也必須得事先攢足了好感,將來纔好辦事,也是多了一個盟友不是。

    懷着這樣的心思,覃晴的脣角愈揚於高,直往昨兒去過的院子裏去,只是到了門口才知道,陶惠然一大早就去馬場了。

    “馬場在哪裏”覃晴問道。

    到底是簪纓世家的莊子,屋子未必多,景緻未必好,但後頭卻是留了一大片的空地,專門用來騎馬演武,覃晴道的時候,只見了一片空曠的土地叫簡易的柵欄圍着,馬嘶聲聲,一匹黑色的駿馬正在場內馳騁,馬上一名騎裝女子身姿矯健揚鞭策馬間面容上是一種不輸男子的巾幗不讓鬚眉的堅毅。

    覃晴見着,就要上前去,淺夏和淺春卻是不由得一攔,“姑娘”

    瞧那馬場內黃土飛揚的模樣,她們的姑娘怎麼能踏足那樣的地方

    “沒事。”覃晴的眼睛都放在陶惠然身上,見着陶惠然一圈下來正要跑回原點,伸手一推就疾步上前揚聲喊道:“惠然姐姐”

    陶惠然正是叫寧國公府的親事弄得心煩意亂睡不着覺才大清早騎馬兜圈來的,正是滿心的抑鬱難揮,不料咋然間斜裏衝出一個人來,心中一驚,急忙猛勒住繮繩。

    “嘶”

    全力奔馳中的駿馬驟然止步,不由叫馬繮勒得人立而起,蹬着前蹄左右衝撞,一時難以立即安撫。

    “大小姐”一個身影急忙上前伸手牽在了馬的嚼頭上撫摸馬頭幫着一同將馬兒安撫下來。

    “六姑娘。”

    老一會兒馬兒終於安定下來,陶惠然翻身下了馬看向覃晴的眼中不由帶着嗔怪,“你這般也太危險了。”

    “呵呵”覃晴乾笑了兩聲,腿上卻是微微打顫,靠扶着淺夏纔沒一屁股坐地上去。

    寧國公府用來趕車的馬向來溫順,從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便是覃子懿他們那些男人騎的馬也是極聽話的。想到方纔那馬蹄彷彿立即就要踏到身上的情景,覃晴的心裏只是發顫,這這還真是武將家裏的馬就是比旁人家的厲害啊

    陶惠然卻是一臉的嚴肅,道:“六姑娘,你可知道你方纔這樣冒失地衝出來,若是我沒收住繮繩這馬便要從你的身上踏過去了”

    “呵呵”覃晴扶着淺夏的手不由緩緩縮緊,暗吸了一口氣維持了面上的淡定,強扭了俏皮的臉,道:“惠然姐姐這樣厲害,定不會叫六兒被撞着的是不是”

    “你你可真是說得輕巧。”陶惠然的眉心緊皺,若非今兒是在莊子裏的馬場地方有限制馬兒跑不快,換個其他的地兒,她坐下的這匹千里馬可是未必收得住蹄子了。

    “惠然姐姐”眼見陶惠然心中有怒恐怕要生氣,覃晴趕忙搶先一步上去捋毛,拉着陶惠然的手就開始撒嬌,“是我不好,我不知道會這樣”

    她活這麼大還真沒見過什麼真正策馬馳騁的情景,京裏會騎馬的公子哥那個不是叫小廝牽着馬慢悠悠地晃盪,偶爾揚個馬鞭,那也是不敢跑多快的,緊了馬繮說停就停。

    陶惠然瞧着覃晴那一副小心翼翼瞧着她臉色撒嬌討饒的模樣,只是一口氣憋在心頭上不來下不去,然後心中的火便叫逼着熄滅了,只餘下一種無奈來。

    不過是從沒踏出過京城的十二歲的深閨小姑娘罷了,她能多指責些什麼呢

    “好了,不說你就是。”陶惠然也是真的那覃晴沒辦法。

    危機度過,方纔叫馬嚇的心顫也過去了,覃晴便開始注意到陶惠然身邊的那個男子,一身黑色的簡便勁裝,陽剛氣的面容上顴骨上一道短短的刀疤平添出幾分冷峻。

    這個這個就是英武伯府的家將,上一世那個跟陶惠然通書信的那個楊楊什麼來着

    就是這個楊什麼來着,上一世才叫大夫人抓住把柄生了事呢覃晴不由多看了幾眼,卻不想那人也看了過來,冷冷的一眼,滿是嫌惡。

    呸覃晴在心中啐了一口,這是在看不爽她這個陶惠然的未來小姑子麼說來上一世她後來就覺出味兒來這傢伙對陶惠然的感情不一般,想想也是同陶惠然在邊關青梅竹馬長大的。這麼多年日久生情也難免,何況陶惠然還嫁給了覃子懿那個沒出息的紈絝,這些她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一下,只是她比較在意的是陶惠然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這要是陶惠然的心中也有人,估計覃子懿往後感情要愈發艱難,也顯得她事兒做的不厚道。

    不行,得好好觀察觀察。

    “惠然姐姐”覃晴抓着陶惠然的手晃着撒嬌,“惠然姐姐方纔在馬上的英姿可真是令人折服,六兒從小就仰慕惠然姐姐這樣的人,六兒也好想騎馬,惠然姐姐教我好不好”

    所謂投其所好,這一項套路是覃晴來之前就想好的,她可得藉機使勁套近乎拉關係加深天真單純美好印象。

    陶惠然聞言,卻是直接道:“不行,你這般細皮嫩肉的大小姐怎麼能騎馬呢,沒得磕了傷了,我可是承擔不起。”

    呃

    覃晴想過陶惠然會拒絕,卻是沒想過陶惠然竟拒絕得這般耿直,若非她事先知曉陶惠然的性情,估計這回兒已經在心裏給她記上一筆了。

    覃晴面上的神情不變,繼續撒嬌道:“惠然姐姐你教我嘛你教我嘛,六兒從小就像學騎馬,可孃親說那是男人才能幹的事情,不許我去碰,可見着惠然姐姐騎馬的英姿,這女子哪裏就比男子差了。”

    女子哪裏比男子差。

    陶惠然的心中本是極其堅定地否決,卻叫覃晴這一句打動了心扉,身爲軍營裏難有的女兒身,歷來她就叫不少人小看是女兒身,時時鉗制限制,是以始終是一道心結,卻叫覃晴準確無誤的碰了弦,真真是一語中的。

    覃晴擡眼瞧着陶惠然神色中明顯的動搖,便知自己所言不錯,繼續道:“我保證,不管是磕了還是傷了,都不哼一聲,不喊苦不叫累也不哭,惠然姐姐你就教我吧”

    眼見陶惠然依然有猶豫,覃晴繼續用力撒嬌發嗲,“惠然姐姐你就教嘛”

    “好”陶惠然也是叫覃晴觸了心中的那根弦,又叫覃晴吵得頭疼,腦子一熱便就應了。

    “真的,太好了”覃晴絲毫不留空隙,在陶惠然開口的瞬間便立即接了一句,叫陶惠然沒法兒改口,然後轉頭看向陶惠然身邊的那個楊什麼的,道:“你,幫我先去挑一匹溫馴一點的馬過來。”

    覃晴的面上雖帶着陶惠然答應後欣喜的笑容,可對着那人說話的口氣卻是透着一種明顯的頤指氣使的味道。

    “你”那人見着覃晴莽撞衝出來驚了陶惠然馬的事情本就是心中不快,如今又叫覃晴點了名去做馬伕的事情,愈發是不痛快,眼睛冷冷一瞪就看着覃晴。

    “楊易,”陶惠然卻是道:“你便替六姑娘去選一匹溫順的馬過來吧,她人還小,且挑一匹矮些的過來。”

    楊易聽陶惠然發話,心中不快卻仍是應了,神色間不經意露出一種黯然來,“是。”

    楊易轉身一步步離去,腳步沉沉帶着一種說不清的落寞之感,覃晴從頭至尾瞧着陶惠然的神色自然沒有絲毫波動,但凡只要對啊楊易有一點心思,便不會忍受自己這個覃子懿的親妹妹對着他這般跋扈的模樣。

    覃晴的脣角不由得真心高高揚起,陶惠然卻反抓住她的手嚴肅道:“是你執意要學的,待會兒可不許叫苦叫累。”

    “是。”覃晴應道,又拉着陶惠然耍了一會兒俏皮,楊易便牽了馬過來了,是一匹白色的馬,說小不小,說大也不想是成年的駿馬,大約也就是個半大,配覃晴剛剛正好。

    “惠然姐姐你教我”

    覃晴立即抓住陶惠然的手,陶惠然拉着覃晴到了馬的身旁,道:“這匹馬溫順,上去試試”

    開玩笑覃晴的神情一僵,抓緊了陶惠然的手撒嬌,“惠然姐姐陪我一同上去,姐姐教我”

    騎馬說到底是個託,她可沒帶來真心的。

    “行。”陶惠然爽快應了,先翻身上了馬,然後伸過手,一把就將覃晴拎上了馬,“坐穩了,我先帶你轉一圈,同這匹馬兒培養培養感情。”

    語畢,也不等覃晴迴應,甩了馬鞭子就往前。

    馬蹄飛揚,駿馬疾馳,迎面的冷風如同撲面而來如同刀割,覃晴忍不住就要尖叫一聲,卻是灌了一嘴的風沙。天吶,這是要幹嘛

    覃晴伏在馬背上,簡直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抓纔是,若非身後陶惠然雙手控着馬繮替她擋着,估計早就摔下去了。

    疾馳的馬背上顛簸,兩旁的風景飛快倒退,覃晴整顆心都緊緊地提了起來,尖叫聲都哽在了喉嚨裏頭,如她這樣的閨中小姐,照常理可是一輩子連馬毛都摸不上一根的,這會兒卻是

    覃晴覺着胃裏開始有些不大舒服了

    一圈下來,陶惠然終於緩緩放低了馬速,道:“怎麼樣,要不要再來一圈,這圈可是太慢了,我瞧這馬兒都沒跑盡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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