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瑩瑩被它給嚇了一跳,慌忙坐起身子,跟着它一起往前看,還是一堆圍觀羣衆在那咋咋呼呼的看着熱鬧。
“怎麼了”鄒雨也被嚇了一跳,她正捧着薯片咔哧咔哧咬着呢,被黃夏夏突然來這麼一下,給驚着了,手裏的零食袋子好懸沒直接扔出去。
黃夏夏壓根沒搭理她,專注的盯着擋風玻璃外面,全身戒備着,像是隨時準備從車箱裏竄出去。
韓思誠和劍十七都從前座轉過身子,看到黃夏夏這副樣子,很是詫異。
“怎麼了是不是前面有什麼危險”劍十七看着黃夏夏如臨大敵的表情,疑問道。
劍十七話音剛落,就聽着前面人羣裏突然傳來一聲極尖銳的驚懼叫聲,前面圍觀的羣衆鳥獸四散般調頭往回跑,離的近的直接竄上了車,剩下的人拼命逃竄,似看到了什麼讓人肝膽俱碎的恐怖場景。
“出事了”韓思誠坐直身子,趕忙找開駕駛室一邊的車門,對着範瑩瑩她們囑咐:“我一會兒把車子鎖上,你們呆在裏面,哪都不要去。”說完,他就要往車下跳。
“我也去”範瑩瑩拉開車門抱着黃夏夏跳下了車。
之前在車裏,黃夏夏只是全神貫注的警惕着前方,等範瑩瑩抱着它跳下車子之後,黃夏夏身子越發僵硬了,嘴裏發出嗚嗚的哼鳴,整隻黃鼠狼縮成一團,小腦袋直接插進了範瑩瑩胳膊彎裏。
範瑩瑩着急追趕上韓思誠,也沒注意瞅它。
範瑩瑩跟着韓思誠往前面跑,迎面不時有人跑回來,一邊跑,一邊嘴裏還叫着:“媽呀,詐屍啦”
劍十七也追出來了,幾步攆上範瑩瑩,把人護在身後:“沒事瞎跑什麼萬一真有什麼情況呢”
範瑩瑩一把扯住劍十七的胳膊:“十七,剛纔有前面的人跑過來說詐屍了,看來真出事了。”
劍十七想攆範瑩瑩回去,剛一回頭就看見鄒雨也從車上跑出來了,又趕忙回身去拉鄒雨。
鄒雨挺激動,跑過來一把拉住範瑩瑩:“哎,你們也別都走啊,一個走全走的,把我自己給扔車裏,萬一出什麼事怎麼辦啊”
範瑩瑩一手牽着鄒雨,一手抱着黃夏夏:“當時沒想這麼多,前面好像真出事了。”
“是麼”黃夏夏眼睛都亮了,一副極好奇又有點害怕的模樣。
劍十七一看她們這副樣子,就知道想讓她們回去是不可能了,只能把她們兩個護在身後,自己帶着她們往前走。
到了近前,範瑩瑩這纔看清楚車禍現場,一輛大客車停在馬路中間,前面五六米的距離停着一輛小轎車,兩輛車看樣子都沒有太大的損傷。
兩輛警車,一輛救護車正停靠在大客車旁邊,一小部分人仍然呆在客車裏面,還有幾個人正同四個穿着警察制服的人一起躲在警車邊上。
醫護人員是個大胖子,個挺高,身子篩糠似的抖個不停。
“放下他,快點”警察命令道。
醫護人員估計是腿軟了,身子往下縮了縮,他一動作,範瑩瑩這纔看清楚在醫護人員身後竟然還站着個人。
那人穿着一身公交司機的制服,腦袋上戴着翻檐帽,也沒見他有什麼特殊的動作,就那麼往醫護人員身後一站,醫護人員就一動都不敢動,往他前面一戳,擋着警察的視線。
範瑩瑩離的遠,只隱約看到點那人的衣着。
“這東西被人上身了。”劍十七眯了眯眼睛,右手按住了腰間別着寶劍的位置。
鄒雨拉着範瑩瑩,往後退了兩步,她小聲嘀咕:“連槍都玩上了,這是鬧大事,咱們還是安全第一,這種熱鬧不湊也罷。”
其實範瑩瑩也是這麼想的,剛要跟着鄒雨退回去,不想懷裏的黃夏夏突然發出一聲極低卻又帶着恐懼的悶哼。
範瑩瑩趕忙低頭查看,這才注意到它整個團成個球,小身子瑟縮着,看上去驚懼極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黃夏夏揚起腦袋,一臉茫然又懼怕的表情:“不知道,就是覺得特別可怕。”
鄒雨湊過來看了看黃夏夏:“你是妖麼那警察的槍還能打傷了你不成”
黃夏夏看都沒看鄒雨,眼睛盯着那個被劫持的醫護人員,一眨也不眨。
砰一聲槍響,範瑩瑩壓根沒來得及看清楚發生了什麼,就見剛纔還站在前面的醫護人員,身子軟綿綿的一頭栽倒在地。
而站在他身後的那個司機這才露出了正面。
只一眼,在場的所有人都發出了難以抑制的驚叫聲。
寬大的制服套在身上,司機直挺挺站在地上,頭上戴着翻檐帽,帽檐又寬又大剛好遮住了半張臉,露出來的下巴和半截臉肌肉乾枯。
他就那麼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右手擡起指向前面不遠處的警察,左手特隨意的插在口袋裏。
鄒雨看到了司機那半張臉,駭的臉都白了,扯着範瑩瑩:“天哪,怎麼又是這玩意”
黃夏夏窩在範瑩瑩懷裏,死命往後縮,嗓子眼裏發出的聲音由低低的警告,變成了輕聲的嗚咽。
“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不然我就開槍了”警察大聲對着司機叫道。
司機無動於衷,也不知道是沒聽清警察的話,還是壓根不想照辦。
看到司機的模樣,範瑩瑩心裏咯噔一下,知道這回是真的撞上於江河又或者是於江海了,這一看就是他們手筆,只是不知道這回的乾屍身體裏自己的陰魂,還是又被什麼東西給上了身。
韓思誠站在最前面,後背緊繃成一條直線,呈現出警惕的防備姿態。
“是於江河”劍十七特別肯定的下了定論:“若是於江海,一定會留下一絲魂魄,不至於讓被害的人驚動地府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