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期間上來換了兩盆熱水。
看着嚴先生視線專注且深情的看着秦小姐。
李嬸又覺得鼻子發酸。
多好的一對兒啊,怎麼就不能好好的過日子呢
後半夜,王醫生過來看了看秦笙。
“燒退了一些。”王醫生看了看溫度計,三十八。
“還有三十八度”嚴洛言沉着臉。
“嚴先生,病人一直不喫東西,也不肯吃藥,光靠着點滴是沒多大用的。”王醫生這麼說道。
嚴洛言黑着臉,看着秦笙。
“我知道了,你把藥開好就去休息吧。”
“好的,嚴先生。”
王醫生下了樓。
“李嬸,把王醫生開的藥磨碎了,化在水裏拿過來。”嚴洛言就不信了,還拿秦笙沒有辦法了
“誒”李嬸趕忙下樓,把藥片和膠囊都化在了水裏端上來。
嚴洛言接過去,二話沒說,一口喝在自己嘴裏。
站起身來,俯身在秦笙上頭,直接嘴對嘴的就喂到她嘴裏。
苦澀在秦笙的口中迅速的泛開。
她蹙眉想要反抗口中異物的入侵,可對方依舊強勢的,把這些苦苦的液體,灌入她的口中。
李嬸站在一邊,看得都有些傻了。
一杯摻雜着西藥的水,就這麼讓嚴先生,一口一口的送入了秦小姐的口中。
放下杯子。
嚴先生一臉的若無其事:“再重新準備一些喫的,一會兒她醒了喫。”
“秦小姐願意喫東西了麼”
李嬸一臉的欣喜。
“她不敢不喫。”
嚴洛言眸光泛着狠意。
李嬸一聽他那口氣,縮了縮脖子,不敢在多說話,趕忙出去張羅喫的去了。
她前腳剛走。
秦笙這邊,就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那藥太苦了
“要喫塊糖麼”耳畔恍惚的傳來嚴洛言的聲音。
每次秦笙生病,雲姨都給她喫中藥,喝完之後能苦得她抱着大樹哭一場。
這個時候,嚴洛言就會塞塊巧克力到秦笙嘴裏。
後來時間長了,嚴洛言都養成了,隨時在哪裏都會帶巧克力的習慣。
且,這個習慣,即便是在沒有秦笙消息的這六年,他也一貫的保持着。
視線還有些模糊,秦笙看向嚴洛言。
適應了一會兒,他的模樣,終於慢慢的清晰了起來。
“你把尼彩和邱秋怎麼樣了”
灼燒的喉嚨發出沙啞的聲音。
秦笙和嚴洛言說了第一句話。
嚴洛言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然後冷冷的說了一句:“放心,還沒死。”
這話裏的意思很曖昧,也沒說把她們怎麼樣了,告訴你活着就成,至於怎麼活着,你就自己腦補吧。
秦笙蹙眉:“把她們放了”
着急着,她只能撿重點說。
“做夢”嚴洛言諷刺的一笑。
“嚴洛言,就知道欺負女人,你卑鄙”秦笙罵了一句。
“我不僅欺負女人,我還會欺負小孩兒。”
嚴洛言看着秦笙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
秦笙當即心跳就停了一樣。
慌亂從四面八方如潮水一般的涌動淹沒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