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輕晚心知她的虛僞,卻也明白她聲情並茂的表演已經征服了在場的絕大多數男性觀衆。

    她並沒有急着接受她的道歉,只是略皺了皺眉頭,思索狀:“碧玉嗎”

    然後看向肖欣月。

    肖欣月見自己的話還是有人相信的,立即激動起來,也顧不得肖輕晚亦是她仇人之一了,急切地說:“是的是的,我跟你保證,就是她故意透露消息給我說,你突然變歷害,是因爲背後出現高人相助,只要毀了你的容,那個人自然就會放棄你了”

    肖輕晚微一挑眉,也不說信,也不說不信,淡淡地看向肖菁月。

    肖菁月一副多少苦痛在我心的沉重:“輕晚,我與姨娘,一向”

    肖輕晚打斷了她,點頭說:“是啊,的確是你與柳姨娘與我更親近些,姨娘還幫我打理着公主封地的稅賦呢。這都攢了好幾年的錢了,是打算等我可以出面打理的時候一併交付過來嗎”

    肖菁月一怔,一時找不着理由來解釋,只得做尷尬狀說:“是嗎這些都是父親和姨娘做主,我還真不知道”

    她心裏卻恨得要死。

    肖輕晚這麼一句話看似無關痛癢,但在場都是高門子弟、世家出身,誰還不明白貴族裏頭這些齷齪事兒的門門道道啊

    肖菁月剛纔還說她沒有理由去害肖輕晚,可事實卻是分明有一個極大的誘惑擺在她們母女面前

    尤其這次事件,目標只是毀肖輕晚的容,而不是要她的命。

    公主封號封地只能蔭及兩代,肖輕晚一死,皇室勢必收回。

    所以,想要霸佔她的封地所得,她必須活着,卻還必須永無翻身之日。

    甚至是嫁人也不行

    毀容真是最好的一步棋。

    這麼算起來,肖菁月是比肖欣月有害她的理由

    大家不由重新打量肖菁月與肖欣月。

    肖菁月心跳如鼓,心裏一陣一陣的發緊。

    她突然有種感覺,她不是肖輕晚的對手了

    之前覺得她行事風格突然變化,是因爲幕後有高人指點。

    可這會兒雙方交鋒的幾句話,卻讓她明白,肖輕晚本人,就是這麼的難對付

    再被這麼看下去,他們肯定私下裏議論紛紛了,肖菁月強作鎮定地說:“妹妹真是多心了,這些都是大人的事,就是我姨娘想搞什麼小動作,不還有父親大人鎮着呢嗎想必是父親心裏有數的吧”

    肖輕晚也不跟她爭辯,眼下爭吵這個也不可能有結果出來,她只負責告訴大家公主府內部的實際境況也就夠了。

    她淡淡笑說:“姐姐,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感謝姨娘多年來的辛勞。”

    也不容肖菁月再說什麼,便將車簾放下,坐回馬車裏去了。

    這個態度,哪裏是什麼感謝

    於是大家對公主府的庶務,多少都有了些印象。

    北辰輝現在得了父皇指示,有心拉攏肖輕晚,又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大好的機會

    他冷冷掃了肖菁月一眼,開口道:“孤還真不知道長公主的封地食邑,居然由着一個姨娘打理,肖附馬當真是主持得公主府好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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