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輝的表現,完全在肖輕晚的意料之中。

    剛纔他的侍衛對她那麼不客氣,現在又得知她是清白的,他不表現纔怪呢。

    但這對肖菁月來說,卻是萬萬沒有想到。

    要查的不是肖欣月的傷嗎

    怎麼突然間封地的事情就被捅到了太子殿下面前,還引起了他如此重視

    正要說點什麼,北辰輝已冷冷道:“既然長公主府尋不到一個合適的人來打理封地食邑,本宮即刻上表,請求父皇派人襄助”

    這句話聽在肖菁月耳朵裏,更像是晴天霹靂

    她和母親千方百計,不就是爲了爭奪這些家產到頭來肖輕晚輕飄飄兩句話,太子就跳出來要爲她主持公道

    可她只不過是個庶女,對公主食邑根本就無權置喙,再怎麼難以忍受,都只能一副謙和恭順的樣子。

    見肖菁月沒吱聲,北辰輝隔着車簾略帶着些討好地說:“輕晚妹妹,一切有我,我不會看着你受委屈的。”

    肖輕晚回:“謝過太子殿下。”

    語氣平平淡淡,無悲無喜,完全聽不出她的心情來。

    北辰輝覺得自己又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卻因此升起了征服的慾望。

    太多太多的女孩子將他衆星捧月一般環繞着,甚至包括從前的她,以至於在他看來,這天下所有的女人都該自動自發地匍匐在他的腳下。

    可現在,她成爲大裕皇朝冉冉升起的新興天才,卻不再把他放在眼裏。

    這對他來說還真是不小的打擊,嚴重需要征服此女扳回顏面。

    肖菁月觀察着太子的表情,只覺得一顆心像是沉到了冰谷底,拔涼拔涼的。

    肖欣月見她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居然比自己已經暴打了肖輕晚一頓還解氣,洋洋得意地衝她哼了一聲,揚長而去。

    肖菁月氣得快要吐血:這個蠢貨居然也敢看不起她了

    她強忍着回到自己的馬車,立即吩咐隨身丫環碧珠:“你別跟我去試練場了,找個機會下車,儘快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通知姨娘,叫她有個心理準備,看能不能化解此局。”

    碧珠連忙點頭應下。

    肖菁月又說:“也跟碧玉說說,叫她把上次傳遞消息時用到的耳目清掃乾淨,別被人拿了馬腳。”

    “奴婢遵命,大小姐。”碧珠說着,悄悄下了車,趁人不備,往樹林裏溜去。

    她這動靜,自然沒能逃過宵陽的耳目,他又亢奮起來:“姐,有人要溜哎,要不要我去幫你解決了”

    肖輕晚不屑:“你不是上古神獸嗎沒見過錢”

    長公主的食邑雖然豐厚,以她現在的實力,卻還不用放在眼裏。

    既然宮裏那位皇帝舅舅和太子要向她示好,柳姨娘卻勢必會慫恿肖克幫忙,抱住不撒手,她就當扔個包子出去逗逗貓狗,看戲圖樂不就挺好

    宵陽委屈兮兮:“姐姐,人家這不是替你着想嘛。”

    肖輕晚掃了他一眼:“你是替我着想,還是手癢”

    “”被看穿的宵陽有些不好意思地擡頭,討好一笑。

    “成天想着殺人放火,活該把你關起來”

    宵陽大驚失色:“不要不要不要姐我很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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