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ser走了。”
略有些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衛斯回過頭,就見陳姐急匆匆走過來。
近了,衛斯攔住她,“yaser最近工作很忙”
陳姐擺弄着手指,“新專輯還差幾首歌沒錄完,全都沒拍呢,馬上又要去山區拍寶貝,還有專訪,什麼綜藝節目”
算到最後她都懶得再想,“實在太多,算不過來,反正工作都排到明年下半年了。”
衛斯擡手擋在嘴邊,瞥向屋內,嘴角隱有笑意,輕喃了句,“那就比較麻煩了。”
而彼時姚夏也注意到兩人,朝這邊走來。
陳姐眉心微蹙,“wes,你剛剛說什麼我沒太聽清。”
“誒wes,你怎麼也這”姚夏湊近了些,目光四處搜尋着,輕聲問道,“哎,老薄呢”
衛斯一出現,百分之五十的可能,附近一定有薄司寒出沒,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就是薄司寒找她有事,衛斯作爲小信鴿,撲閃撲閃就飛過來了。
“在談事。”衛斯拉過姚夏的胳膊,笑着看向陳姐,“yaser就先物歸原主,稍後如果沒有其他的安排,會由我親自負責送到指定位置。當然如果有,也會第一時間通知陳姐。”
怔了數秒,陳姐扯開嘴角,“那,我和舒舒就先回去了啊。”
見陳姐走遠,姚夏一拳懟在衛斯肩膀上,眼睛瞪得很大,“給我解釋解釋,什麼叫物歸原主我是個活生生的人,好嗎”
衛斯愣了片刻,“拜託你不是覺得陳姐整天壓榨你嗎我這是在幫你啊,藉着baron的名頭幫你壓壓她,你不謝我,還怪我”
“還借他的名沒有他的允許,你敢”姚夏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他讓你來的吧”
“你這麼說話可沒朋友算了,馬記的紅燒肉和肉沫茄子,我還是端走自己喫吧。”
衛斯剛邁出一步,就被姚夏硬扯着袖子跟上去,話鋒一轉,“哎王東的事解決有一段時間了,你現在也不是很忙,就沒想過要交個女朋友陶冶下情操”
可能是被戳到了痛處,衛斯停下腳步,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指着身後就開始抱怨,活脫脫一怨婦。
“我跟你講,有沒有王東根本沒差。baron那麼難伺候,我天天得二十四小時待命。”
姚夏嘿嘿一笑,目光瞥向別處,微垂頭揉着眉心。
其實衛斯和薄司寒之間,早就超脫了老闆和助理的關係。先不說兩人早就認識,就看他們幾乎終日黏在一起,隨便炒個情侶新聞,比她是帥t這事信服度高了不知道幾個加號。
有時候,她都覺得衛斯挺不值得的。他一個性取向正常的大老爺們兒把自己的大好青春全都搭在薄司寒身上,從父母催婚學的期待上來說,比給狗吃了也沒好到哪去。
“交個女朋友,隨時把人家晾那,不出一週就得跟我掰。費心費力得不着好,我倒不如單着。”
“可你也不能一輩子不娶吧別到時候真有人覺得你是等待某人的可憐受”
姚夏擡眸間就看到衛斯身後不遠處一扇門打開,薄司寒和陳敏握了握手,似乎心情不錯地邁步走出來。
目光幾次瞥向他身後,連清喉嚨帶偷着拉衛斯的袖子。
“你感冒了”衛斯眉心微蹙。
感你妹,怎麼平時那麼機靈的人,一打開心靈的大火,就像是燒焦了腦袋一樣轉不過來彎呢
“夏夏,雖然是通過他認識的,但是我們也算是朋友吧”
眼看着薄司寒已經注意到兩人,並步步邁進,姚夏頓覺大勢已去,有種多說無益的無力感。
“那當然。”姚夏斂回目光,也裝作沒看到薄司寒的模樣,擺出美好的笑容。
對不住了,哥們兒。咱倆再好,我也得過日子對不對
“既然是朋友,那你是不是得幫幫我我真覺得你不開口,他再這麼奴隸制壓榨下去,我這輩子都跟婚姻無緣,就只能養條狗陪我了。”衛斯雙手握住姚夏的肩膀,委以重任般看着她。
而彼時,薄司寒已經在他身後停住腳步,瞥了眼姚夏,最後目光落在衛斯身上,嘴角笑意未明。
“其實,我覺得”姚夏皮笑肉不笑地推開他的手,“養狗挺好的,事不多還忠誠。要不你也養條公柯基我們可以做親家,不出一年你差不多就可以當爺爺。”
衛斯愣了片刻,還未開口就聽得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那也得看奴隸主是否願意下嫁女兒。”
薄司寒繞過身子頓時僵如木板的某人,轉身看過去時,眉心微蹙,“我似乎聽到某人在抱怨領導奴隸制壓榨,影響了自己感情生活。”
衛斯忙擺了擺手,擠出一絲笑容,“薄總,不是,我這不是和夏夏開玩笑呢”
“既是隨便說說”薄司寒拉過姚夏的手,“那就儘快養條狗,修身養性。”
“”
您這彎是不是轉得太大了點不追究倒是好事,但是就真準備讓他當一輩子單身狗,與狗爲伴,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
“如果是條英俊的柯基,我倒可以考慮夏夏的提議。”薄司寒攬過姚夏的肩膀,在衛斯面前攤開手心。
身心俱疲的衛斯掏出手機遞過去,“那個”
話還未說完,薄某人已經擁着姚某人轉過身去。
就那一刻,姚夏彷彿聽到了醫院廣播一條新聞:衛斯,out
下一秒,作爲被異性老闆當衆擁在懷中的資深藝人,姚夏的第一反應是,別被狗仔看到但轉而又想,他都不怕,她怕什麼再說了,有她多年打下的底子,估計大部分人還是會和上次看到兩人的新聞一個反應,以爲她倆是純潔的革命友誼,純哥們兒吧。
姚夏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可怕的事,萬一,以後倆人娃都有了,一幫人還追着她屁股後面喊偶都尅,希望她別委屈自己,找個自己愛的妹紙共度餘生可怎麼辦
想想當年她還真是年少輕狂,目光短淺不給自己留後路地一路狂奔衝向帥t的彼岸。
薄司寒見姚夏一副苦大仇深,時不時嘆氣的模樣,眉心微蹙,“不開心”
“沒有。”姚夏驚回神來,勾了勾嘴角,“有的喫開心得不得了。”
“以後,我會讓陳莉少管你。”薄司寒按了遙控器,拉開門,“至少健康飲食。”
“謝薄總照顧”姚夏抱了下拳,低頭坐進去。
薄司寒俯身瞬間,餘光瞥到不遠處躲着的鏡頭,嘴角隱有笑意,毫不顧忌地坐下,關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