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淒厲地女尖叫聲響徹整個上空。

    藍瓷瓷望着被捕鼠器夾住的血淋淋的右腳欲哭無淚,右腳啊右腳,你怎麼這麼倒黴,還有就是,真特麼的疼

    不就是誤入公園小果樹林嗎,至於這麼慘嗎,流年不利說的就是她藍瓷瓷吧。

    “哪個挨千刀的,在公園裏放捕鼠器”藍瓷瓷小心翼翼的想要掰開腳上的捕鼠器時。

    “怎麼是你啊,我還以爲是老鼠”左彧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嚇得藍瓷瓷手一鬆,剛掰開一個手指空隙的捕鼠器又反夾了回去,腳二次受傷。

    “啊,疼死我了”藍瓷瓷真的是疼出眼淚來了,忍不住爆了粗口,“左彧,你存心的是不是,你個混蛋”

    “對,對不起啊”左彧說着急忙上前幫藍瓷瓷掰開捕鼠器,“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要你管,”藍瓷瓷捂着受傷的腳,沒好氣道,“我就是喜歡走這兒,礙你什麼了嗎,哎喲”

    “這裏一般情況下是沒有人的,現在還是半夜三更的,更是沒人,”左彧解釋道。

    “所以你就在這裏放捕鼠器”藍瓷瓷真是無語了,“不知道這是違法行爲嗎”

    “你不知道,這兒的老鼠可不是一般的老鼠,是可以賺大錢的,”左彧頓時兩眼放光,讓藍瓷瓷有些滲得慌。

    “不過,我怎麼還是覺得你是故意整我的”藍瓷瓷道。

    聞言,左彧有些摸不着頭腦,“怎麼這麼說”

    “不然,大半天的都不扶我起來,也沒有找東西給我包紮,”藍瓷瓷慪得要命,“是想讓我疼死,或者失血過多而死,然後毀屍滅跡,最後再繼續你的虛着捕鼠,實着害人的勾當。”

    “你”左彧竟無言以對,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理解明白藍瓷瓷的話。

    “趕緊扶我起來”藍瓷瓷推了推左彧,“趕緊的,我不要待在這裏。”

    “哦哦哦”左彧迅速將藍瓷瓷扶起,替她拿起一旁的行李箱。

    看着一瘸一拐,神情實則發怒卻又滑稽的藍瓷瓷,讓左彧看着有些想笑,“瓷瓷,你說咱們是不是特別有緣分吶”

    藍瓷瓷打死都不覺得這樣也叫有緣分,“鬼才跟你有緣分,一見到你我就慘不忍睹。”

    “其實這也是一種特別的緣分,”左彧笑道,“這說明老天爺都要你來賴上我,對吧”

    “說得我一身的雞皮疙瘩,”藍瓷瓷沒好氣道。

    左彧突然一本正經地將藍瓷瓷拉住,使她的臉與自己相對,“這樣吧,既然咱們有這種特別的緣分,我以後就把你當媳婦來養來照顧吧”

    藍瓷瓷聞言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拜拜永不再見”說罷,掙開左彧,自己一個人一瘸一拐地就要走。

    “ 喂喂,別走啊,開玩笑的嘛 ”左彧拉住藍瓷瓷,“生氣了”

    “ 有開這種玩笑的嗎”藍瓷瓷無語了,“你這人,真是”

    “你是不是嫌我臉上有疤,”左彧又突然一本正經起來,“我臉上這塊疤又醜又猙獰,很多人都不願做我女朋友,其實我”

    “停”藍瓷瓷打斷左彧,“其實你不是醜,臉上的疤根本沒有什麼,你五官很漂亮啊,我不覺得醜。”

    “那爲什麼我說把你當媳婦,你那麼生氣”

    “因爲,我,我,我有男朋友”藍瓷瓷有些支吾,也有些沒有底氣。

    “我不信,”左彧又開始頭頭是道的分析,“如果你有男朋友,他會忍心讓你流落街頭會捨得你受傷了還置之不理”

    “他,他不在這個城市”藍瓷瓷顯得有些傷感。

    見狀,左彧就有些瞭然,微微一笑道,“看你這個樣子,我就知道你一定有難處,好了,我揹着你走吧”

    “好。”藍瓷瓷沒有拒絕,因爲現在的她腳疼,還特別的困,一晚上都在折騰,這日子啊,真不是一般的好過。

    “你就不怕我佔你便宜”左彧望着藍瓷瓷。

    “話這麼多,”說着,藍瓷瓷直接跳到了左彧背上,“走了。”

    被揹着的藍瓷瓷趴在左彧背上,很快就睡着了。

    看着毫無防備的藍瓷瓷,左彧臉上一抹讓人猜不到的無奈,就這麼一個冒失糊塗的小女人,真的跟傾家有關係

    御朽堂。

    位於s市最繁華地段,在外人看來是古樸的中餐廳。

    實則是一個專門搜尋各地官商勾結做損民害人之事,以權謀私證據,然後舉報,現場會留下一支古樸的毛筆。

    也成爲了某些商場官場人員的眼中釘,但也有所忌諱。

    當然了,御朽堂也少不了一些私下的量刑執行。

    這原本就是沒有任何收益的一件事,無奈自前幾年由新堂主接任之後,原本由爲人出謀劃策,拿錢給人消災的幫派,成爲了今天的御朽堂。

    御朽堂堂主一身唐裝,終日以一張古世面具示人。

    御朽堂堂廳裏,堂主助手門西一身黑色長衫出現,走到堂主身前,恭敬說道,“堂主,來福飯店違法之事已經上報,公安局以及相關程序人員開始着手,相關官員幾日後估計也相繼抓獲。”

    “嗯”御朽堂堂主淡淡地應了聲,“我讓你去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都已經查到了,您請看”門西說着將手中的文件袋呈給御朽堂主。

    御朽堂主接過文件袋,拿出文件,看完之後,隨即朝門西說道,“我需要一筆錢,要現金,馬上就要。”

    “堂主,你從未有帶現金在身上的習慣” 門西有些詫異,自從當上堂主之後,他就沒有了花錢的智商,什麼都有人打點好。

    “最近你不用管了,去準備吧”說罷,御朽堂主起身進了內廳,留下一臉訝異的門西。

    次日。

    來福飯店被強制停業的消息不徑而走,原因令人乍舌。

    s市一時間議論紛紛,也爭上各大報刊雜誌。

    路邊油條豆漿小攤。

    左彧見藍瓷瓷似乎沒胃口,有些擔心,“是不是傷口還很疼”

    “沒有很痛啊”藍瓷瓷答。

    “那怎麼沒有胃口喫早餐”

    “我”藍瓷瓷道,“腳傷跟胃口有什麼關係啊,我只是在想,來福飯店生意挺火爆的啊,怎麼一夜之間就被強制停業了,難道這就是在形容人有旦夕禍福。”

    “這是跟官幹違法勾當的下場,”左彧一本正經道,“這個區域根本不適合經營明火的東西,道理上是絕對不允許人經營酒樓飯店的,但是朱貴賄賂官員,拿下經營權,飯菜價格比正常高出三倍之多,很多嫌貴不消費的,很多都被強制消費。”

    “我怎麼覺得,你在裏頭不是工作,是臥底的啊”

    “噓小聲點”左彧朝藍瓷瓷做了小聲手勢,“我哪有,說的都是事實啊”

    藍瓷瓷擺擺手,“好了好了,反正我們也管不了這些,喫油條”

    早餐過後,左彧扶着藍瓷瓷去打車,他想帶着藍瓷瓷去大一點的醫院看看,腳傷很嚴重,估計也傷到了骨頭。

    傾辰燁總算趕到了s市天平區,不過s市的天氣似乎比g市悶熱,奔波一夜的傾辰燁覺得很煩躁,車子一駛進市集,急忙打開了車內空調,順手將車窗關上了。

    車窗關上之際,左彧正好扶着一瘸一拐的藍瓷瓷從小巷走出來,與之擦肩而過。

    就只有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兩個人無情的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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