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香奈兒小包,踩着高跟鞋下了豪車,直奔念工作室,看着愈來愈近的念,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真是奇怪,有何緊張的,來搗亂一下是理所當然的,誰讓她這麼順的,沒有任何資源,條件都比不上自己分毫,有什麼好害怕的
踩着一萬分的高傲走向念工作室。
卻不料就在即將過馬路的瞬間就被一垃圾車給蹭倒了,垃圾雜物紛飛一地,如數披在了莫高貴傲嬌蕭大小姐的身上,墨鏡歪向了一邊,很是狼狽。
望着自己身上沾滿穢物,味道臭薰臭薰的,蕭婉瞬間崩潰,朝車上的人斥道,“你幹什麼,不長眼睛嗎,這裏怎麼能允許你進來的”
戴着髒兮兮手套,一身清潔服戴着口罩的頭髮花白的老男人急忙下了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兒吧”男人說着戴着髒手套說是替蕭婉拿掉髒物,實則是不斷往她臉上衣服上蹭。
“你幹什麼”蕭婉推開老人,吼道,“信不信我讓你這收垃圾的活兒即刻終止,啊――”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姐,我今天多收了些垃圾便出來晚了,”老人嚇壞了,“我賠你錢就是了”
“你賠得起嗎,十個你都賠不起”蕭婉抓住老人,“我要報警,報警,跟你沒完。”
圍觀的人漸漸聚集。
“這不是千燚集團的千金嗎”
“對啊,一點素質都不好,連個老人都不放過。”
“真是”
“”
“”
似乎是聽到了周遭一些不好的言論,蕭婉隨即鬆開了抓着老人的手,將墨鏡戴好,掙扎着站起身,慌里慌張,踉踉蹌蹌地逃跑了
圍觀之人漸漸散去之後,老人一個響指,自身後路口跑來了幾人,迅速將地面收拾乾淨。
藍瓷瓷循聲而望,一直看着適才那幕,還在笑着蕭婉總算是狼狽了一回,但隨後也見到了這一幕,目光隨即望向了叉着腰站在一旁地老人,那叉腰的姿勢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匆匆走出店門,朝那一身清潔服戴着口罩,頭髮花白的老人走去。
鄭羿剛剛意識到身後來人,手臂就被狠狠拽住了,回過頭,撞上了一臉看你怎麼解釋神情的藍瓷瓷,而此時,她那爪子好比龍鉗似地緊緊拽着自己,“麻了,麻了”
“哪麻了”藍瓷瓷挑了挑眉,“哪麻了”
“啊”鄭羿話都還沒得機會說完,就被藍瓷瓷生拉硬拽的進了工作室門。
休息室裏。
藍瓷瓷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鄭羿,忍不住笑開了,而且笑得很無厘頭的那種。
鄭羿將頭上的假髮摘了下來,連同口罩與身上那一身清潔工外套一起脫了下來,見藍瓷瓷還在笑,忍不住吐槽,“我這不是爲了幫你嘛,還笑,把我手都拽麻了都。”
“沒想到啊,你居然那麼整人家,”藍瓷瓷睨看着鄭羿,“信不信蕭婉知道,立馬撕了你,我是要你替我提防,沒讓你那麼,那麼整人家,不過你這身行頭,真的很噗”然後又開始笑了。
鄭羿戴着髒手套的手忍不住伸過去捂住了藍瓷瓷的嘴巴,被後者一腳踹回了座位上。
藍瓷瓷使勁擦着自己的嘴,一臉嫌棄,“你找死是不是”
藍瓷瓷一陣噁心,隨即噔噔噔衝進了洗手間,這下輪到鄭羿爆笑不止了。
午飯飯桌上。
鄭羿大快朵頤,而藍瓷瓷還在那不斷乾嘔,看着就飽了,而左彧則是託着腮看着這兩位,整人都能整到自家人身上,那也是沒誰了。
嘴巴里塞滿食物的鄭羿朝藍瓷瓷嚷嚷道,“你都刷了一上午的牙了,還噁心啊,喫點,這左彧做的菜就是好喫,不喫我可喫完了,今天演戲,可真把我演餓了都。”
“這哪裏還像堂堂上市公司裏有點地位的人的樣子,”左彧也是一臉嫌棄這鄭羿如此暴飲暴食的樣子,“居然裝啥不行,裝清潔工,還老人”
“嘔”藍瓷瓷捂着嘴巴又是一陣乾嘔,“能不能別提了。”
“好,不提了”
左彧夾了塊酸黃瓜放進藍瓷瓷碗中,“喫點這個,能止吐。”
藍瓷瓷看了一眼,聞着酸酸的味,舒服了一些,開始有了胃口,拿起了筷子,“謝謝”
誰知鄭羿不怕死的又來了句,“不過我很好奇,我那扮得連蕭婉都認不出,藍瓷瓷你居然認得出”
藍瓷瓷聞言嚼着酸酸的醃黃瓜的力度又大了幾分,“就你那站姿,有什麼認不出的。”
“可是”
“停”藍瓷瓷受不了了,“阿羿,這麼多好喫都不能堵住你的嘴啊”
鄭羿呵呵一笑,“不好意思啊”
另一邊。
傾彩兒在客廳看書,突兀地鈴聲叫她美麗的眉眼一皺,有些因被打擾到的不悅。
拿過聽筒,“您好,有什麼事兒嗎”
對方聲音大小適度,讓人聽着很是舒服,“蕭夫人您好,我是令嬡蕭婉的朋友,我是羅帝。”
“羅帝”傾彩兒眉頭再次一蹙,“你之前害得傾氏岌岌可危,怎麼時候又去惹上我女兒了”
羅帝輕笑一聲,“我與蕭婉曾經是校友,只可惜我呢不怎麼愛學習,所以便退學,雖然原來我們有些不愉快,但我與蕭婉之間還是有真摯友情的。”
傾彩兒冷哼一聲,“我女兒不在家,但我勸你一句,最好不要與我女兒有過多接觸,你們就不是兩個世界的人。”說罷就想要掛掉電話。
“你兒子與他那同父異母的妹妹最近可是交往密切呢”
羅帝輕飄飄地一句話叫傾彩兒身子一僵,臉上神情隨即下沉,“你說什麼”
“藍瓷瓷最近開了一個工作室,你兒子爲了參加慶典,獨自從島上游泳回來,想必蕭婉定是不敢跟你說,”羅帝道,“還有,這兩位可是時常會面,交往還真是相當密切,如膠似漆形容可能也不爲過,不知道若是外界看到了,會有何感想,還有,今日你女兒定是被羞辱慘了。”
“啪――”
傾彩兒直接將電話掛掉了,黑着一張臉,整個房子的空氣瞬間凝固冷卻下來,外頭的和煦暖陽幾乎完全被阻隔住了。
而另一邊,羅帝嘴角上揚的弧度久久沒有變化,只不過突然又想到,自己什麼時候開始這麼關心她了,原來的關心,或許真的只是喜歡,而現在自己是上揚的弧度緩緩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