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酒氣的傾辰燁黑着一張臉回到傾宅,蕭婉見狀急忙迎了上去,“辰燁哥哥你怎麼了”

    傾辰燁躺在沙發上,悶聲答道,“沒什麼。”

    “不對,看你這麼生氣,一定是有事,”蕭婉蹲在傾辰燁跟前,溫柔地替他將領結解開,柔聲道,“是不是因爲藍瓷瓷惹媽咪生氣的事兒啊,放心吧,媽咪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傾辰燁抓過蕭婉替自己解領結的手,垂着眸,盯着她,眼神犀利,“你爲何突然不生她的氣了,不是你哭着跟我說,她言語之中有多過分,將媽氣病倒了嗎”

    “媽咪已經沒事了,說不想牽連任何人,”蕭婉看着被傾辰燁緊緊抓着的手,嬌嗔道,“辰燁哥哥你不要這樣看着我,我害怕,還有你弄疼我了”

    傾辰燁似乎沒有聽進蕭婉的話,手一使勁,她整個人都倒進了他懷中,今日蕭婉穿着薄紗吊帶超短睡裙,即使外頭披了一件紗質外套,裏邊仍一覽無遺,傾辰燁目光灼灼地盯着蕭婉,挑了挑眉,“你今天穿成這個樣子是想要勾引我嗎”

    蕭婉雙手抵住傾辰燁的胸膛,有些小緊張,“辰燁哥哥,你這是怎麼了,我,我害怕”

    她今晚是爲了某人所穿,但沒有想到等來了傾辰燁。

    “你害怕什麼”傾辰燁湊了過去,在蕭婉臉上輕啄一下,“我想要你,你給我嗎”

    “不行,辰燁哥哥”蕭婉輕輕推開傾辰燁,“我們不能這樣”

    “爲什麼你也拒絕我”傾辰燁聲音低沉,充滿不甘心,“你不是很喜歡我嗎,爲什麼還要拒絕我”

    蕭婉很是詫異傾辰燁如今的話語以及舉止,但抵着他的手緩緩下垂。

    見狀傾辰燁手不自覺地自下滑了進去,裏頭空無一物,只觸到柔軟一片,傾辰燁眯着眼睛看着蕭婉,“原來你都準備好了”

    蕭婉臉頰一瞬間緋紅一片,看了看這偌大的客廳,畢竟女傭房間便在隔壁,低聲道,“辰燁哥哥,這裏,不太好吧”

    話還未說完,已被傾辰燁扛上肩頭上了樓,蕭婉內心悸動不已,這是要接受自己了嗎,終於接受了自己,該要如何面對待會兒的場景,真的很是緊張,但內心卻興奮不已。

    傾辰燁剛將蕭婉放下,後者便將外套褪去,細細薄紗吊帶裙將其白皙皮膚襯得韻味十足,着微暗的燈光之下,完美曲線盡顯,裏邊嬌豔欲滴地柔軟全部可見

    傾辰燁嚥了咽口水。

    蕭婉踮起腳尖,貼身吻住了傾辰燁,她的粉嫩小嘴溼熱,溫潤,舌頭輕巧地撬開傾辰燁的嘴,小舌頭與之交纏,將有些醉意的傾辰燁成功挑出了反應,蕭婉眼角微微含笑,她的功夫,是個男人怕都招架不住的。

    感受着傾辰燁身下的反應,蕭婉繼續給予溫熱柔吻,纖纖玉手早已將對方的腰帶解開

    傾辰燁身爲男人的苦惱隨即奔發,配合起蕭婉的溼吻,交纏不斷,衣物已被蕭婉褪去差不多,傾辰燁手剛一觸及其肩頭,吊帶繩子隨即解開了,薄紗吊帶緩緩褪去

    兩人熱吻不停,一直到了牀邊。

    “辰燁”蕭婉在傾辰燁耳邊呢喃,散發着柔媚氣息的她成功將傾辰燁極力剋制的反應激發。

    不料蕭婉這一出聲,卻將傾辰燁的醉蟲解了一大半,看清身下的人居然是蕭婉時,騰地一下坐起身子,將被子替其身子蓋住,“那個,那個,對不起,我喝醉了,所以”

    蕭婉神情失落,“辰燁哥哥你”

    “對不起”

    半天只說出了這三字,傾辰燁匆忙穿好衣物,有些倉促地離開了,與其說是離開,不如說是逃了吧

    蕭婉滿臉惆悵,到底了,自己還是沒能落進他心中

    幾日後,綠香鎮藍家。

    傾辰燁站在門外躊躇了很久,最終還是下了決心走了進去。

    幾個姐姐都去前院的農家樂忙活着了,藍森淼身子骨已不如從前,就很少過問農家樂的事,今日見這陽光正好,便坐在院子裏的藤椅上曬曬太陽,面前一桌五子棋,黑白兩色,一手各持一色,倒也玩得很閒情逸致。

    見到傾辰燁,臉上除了意外還是意外,剛要站起身,卻被傾辰燁按了下去,“您身體不好,快坐下,我站着就行。”

    “站着幹什麼,”藍森淼指了指一旁地竹凳,“坐吧。”

    “好”傾辰燁應聲而坐,只是坐下便就也沒話說了,之前醞釀的一些話似乎就那樣梗在了喉頭。

    父子倆在一起這氣氛,就是有些尷尬,因爲除了沉默,就是沉默

    藍森淼眯着眼睛,兩手各持一色棋子,自下着棋子,但心底卻也在醞釀着詞句,但醞釀了許久,也吐不出一字,不是不想說,而是話至嘴邊,看着彼此,卻又說不出來,也不知爲何原因。

    半晌之後。

    傾辰燁最終打破了沉默,今天一定要有所收穫,有些支吾,“我今天來是是想請你幫我勸勸瓷瓷的”

    藍森淼握着棋子的手一頓,僵在了半空,良久才緩緩放下,“勸她什麼”

    “我覺得我們”

    “辰燁,陪我下回棋吧,”藍森淼擡眸,望着傾辰燁的眼神渾濁卻很精神,甚至還有幾絲欣慰,或許沒有什麼比自己孩子跟自己在一起更開心的事情了吧,“好久,沒人跟我下棋了,都不知道,我這棋藝是進步還是退步了。”

    “好”傾辰燁毫不猶豫,“我陪您下場棋。”

    藍瓷瓷照例每隔幾日便帶些調理身體的中藥給父親藍森淼送來,剛下車入院門來,便見到了一副很是和諧的一幕

    藍森淼與傾辰燁一起下着棋,每個人臉上神情很是認真,父親雖然身體不好,但如今眼眸發亮,時不時看一眼正垂眸認真下着棋子的傾辰燁,眼角便不自覺地含起笑意。

    恍惚間,父子倆真的不是一般地相像,連沉思,手勢都這麼相似。

    藍瓷瓷倚着門邊,看着這一幕,鼻子有些酸酸的,如果不是因爲自己,或許父子倆早已互認,父親也能安享這遲來的天倫之樂了,說到底,都是因爲自己。

    左彧停好車走近,見藍瓷瓷杵在門邊不進去,順着她的目光看去,見到那一幕,便明白爲何藍瓷瓷眼眶之中深意明然。

    “怎麼不進去”

    藍瓷瓷道,“我在想,如果不是因爲我,或許父親早就能真真正正地享受他兒子給予的天倫之樂吧”

    “那你不也是乾爹的孩子嗎,缺了誰,他也不會快樂的。”

    “話雖如此,但他這一生都在做善事,”藍瓷瓷眼眸含着深意,“如此的回報少之又少,我這個女兒,也是他心中的痛,而這個兒子,纔是治癒他內心的空洞,我沒有任何嫉妒,亦沒有怨言,只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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