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花開滿地傷 >第三百零四章 你是被強佔的
      第三百零四章你是被強佔的

      別墅的鐵柵門,只有陸謹言才能打開,她只能隔着門收快遞。

      當男子摘下頭盔時,她嚇了一大跳。

      竟然是“時聰”。

      “阿聰,真的是你嗎?”她又驚又喜,從鐵柵門伸出手來,撫了撫他的臉,想確定他是真實的存在,還是自己的幻覺。

      “曉芃,陸謹言那個混蛋把你關起來了?”男子咬牙切齒。

      她垂下了頭,一滴淚水從眼裏滑落下來,“他說是我的丈夫,還說你已經死了,我看到的你只是幻覺。”

      一道陰鷙的寒光從男子眼裏閃過,“我不是你的幻覺,我沒死。陸謹言是個混蛋,他想方設法的拆散我們,他說的任何話你都不要相信。”

      她的心擰絞了起來,“那他真的是我的丈夫嗎?”

      男子臉上劃過了一道詭譎之色,“他仗着有權有勢,強佔了你。還想要殺我,你是爲了救我,才被迫答應嫁給他的。”

      花曉芃猶如五雷轟頂,腦袋裏嗡嗡作響,“他一直說你已經死了,我都有點分不清楚,我看到的你到底是真實存在的,還是我的幻覺了。”

      男子露出了一絲悲哀的神色,“對於他和外人而言,我確實已經死了。他僱傭了職業殺手,想要殺死我,我只能裝死來逃避他的迫害。曉芃,他是個非常可怕的人,不擇手段,無惡不作,你千萬不能告訴他,你見過我。如果他知道我沒有死,一定會再派人來殺我。還有,他的任何話你都不要相信,他是想趁你失憶來誆騙你,讓你心甘情願的跟着他。”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她試圖想要回憶些什麼,但什麼都想不起來。

      頭又開始疼了,讓她忍不住的彎下腰來,大口大口的喘氣,不讓自己因爲疼痛而窒息。

      “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這兩個多月來,她幾乎每天都在被陸謹言強要,無論她多麼抗拒,他都不肯放過她。

      “我好不容易纔帶你逃出來,你不想留下這段可怕的記憶,瞞着我偷偷服用藥物,強迫自己忘掉,我怎麼可能再觸動你的傷疤呢?”男子沉重的嘆了口氣。

      她抓着門上的鐵欄杆,手指攥緊了,強烈的悲憤從胸腔裏升騰起來。

      陸謹言說她被藥物損害了大腦,原來那藥是她自己服的。

      “那小鈞呢,他是我和陸謹言的孩子嗎?”

      男子擺擺手,“當然不是,他是我們的孩子,陸謹言不知道,以爲是他的孩子。這個祕密你千萬不能讓他知道,不然小鈞會有危險。”

      花曉芃驚愕無比,渾身掠過了劇烈的痙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要怎麼樣才能離開那個魔鬼?”

      男子的手從鐵柵欄裏伸出來,握住了她的手,“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你要記住我的話,不要相信陸謹言,一個字都不要相信。”

      他很清楚,因爲藥物的損害,她的腦子一直渾渾噩噩的,沒有辦法冷靜的、睿智的來思考問題,是他最好糊弄,混淆黑白的時候。

      他要讓她憎恨陸謹言,把他當成仇人一般,這樣才能順利的拆散他們。

      見到裏面的女保鏢走出來,男子趕緊戴上了頭盔,“我要走了,曉芃,等着我回來救你。”

      他騎着摩托車,迅速的離開了,以免被保鏢看到。

      凝視着他遠去的背影,花曉芃癱軟在了地上。

      她並沒有懷疑他的話,因爲她是時聰,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戀人,他不可能騙她的。

      而陸謹言,他就是個魔鬼,真真切切,實實在在的魔鬼。

      陸謹言回來,已經是晚上了。

      推開房門,花曉芃不在裏面,但看牀上凌亂的痕跡,她應該剛剛睡過。

      他正要出去,眼角的餘光瞥見衣櫃在微微的顫動,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苦笑。

      打開衣櫃,花曉芃蜷縮在裏面,把頭埋在膝蓋裏,就像個鴕鳥,想把自己藏起來。

      “你在這裏幹什麼?”他狂汗。

      她微微擡起頭,望着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恐懼和敵意,“我就是想躲開你這個魔鬼。”

      陸謹言皺了下眉頭,抓起她的手輕輕一拉,就把她拽了出來。

      “如果我真的是魔鬼,你躲在哪裏都沒用。”

      “你要再敢碰我,我就死在你的面前,我咬舌自盡。”她抓緊了衣領,帶着一種視死如歸的神情。

      這話惹火了面前的男子,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扔到了牀上,欺身而上。

      她的抗拒似乎比之前變本加厲了。

      這說明,她的情況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嚴重了。

      爲什麼已經兩個月了,她一點都沒有想起他來,對時聰的事情卻記得很多。

      這是讓他跟個死人pk嗎?

      “你要忘就該忘的徹底一點,把時聰也一起格式化。”

      她惡狠狠的瞪着他,齜牙咧嘴,滿心的憤怒,“阿聰是我最愛的人,我永遠都不會忘了他,而你是我最憎惡,最討厭的魔鬼,我巴不得把你忘得一乾二淨。”

      他額頭上的青筋爆裂的滾動了下,一道無法言喻的受傷之色從臉上一閃而過。

      因爲不愛,所以纔會忘記吧?

      直到現在,在她的心裏,他還是一點位置都沒有。

      “花曉芃,時聰已經死了,我纔是真實存在的,爲什麼你寧願去回憶一個死人,也不願好好的接受我呢?”

      阿聰沒有死,他還活着!

      她在心裏叫喊,但嘴上不敢說一個字,因爲阿聰叮囑過她,絕對不能把他還活着的消息告訴陸謹言,否則會再次給他帶來殺生之禍。

      “就算他死了,我也只愛他。”她說得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動搖。

      像他這種卑劣、暴虐、可怕的魔鬼,她永遠都不會喜歡的。

      陸謹言深吸了口氣,從牀上跳起,衝到了窗前。

      他需要呼吸一點新鮮的空氣,讓冷風吹拂自己發脹發熱的頭腦,讓自己冷靜下來。

      或許事情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糟糕,她只是因爲失憶,把他忘記了,纔會如此的固執。

      從美國回來之後,她幾乎沒有再提到過時聰,在她的心裏,許若宸的位置怕是早就超過了時聰。

      她把許若宸也忘了,很有可能跟感情的深淺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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