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纔在門外,聽着鬱時年在房間裏說有人伺候着,不用她進來,她心裏就有點疑惑了。
她一個鬱家的少奶奶在丈夫的門外守着等着進去捉姦也是給自己沒臉,索性就叫沈越上來,究竟看看這個在裏面“伺候”的究竟是誰。
沒想到竟然就是寧溪。
寧溪口腔裏滿是血腥氣,一隻耳朵嗡鳴着,等過了許久,她才反應過來曲婉雪剛纔說了什麼。
“少奶奶,你誤會我了”
寧溪一把抓住了曲婉雪的衣裙下襬,“我只是在幫少爺按摩“
“按摩”曲婉雪氣的直接踹了寧溪一腳,自己退後了兩步,“按摩着就按摩到了牀上”
“我沒有”寧溪顧不得自己現在耳朵還是嗡嗡作響,急忙解釋着。
她知道,一旦曲婉雪定下了她的罪過,到時候曲婉雪隨便一個緣由都能把他給弄死,鬱時年也絕對不會爲了她這麼一個無足輕重的女傭開口說什麼話的。
“你現在還在狡辯按摩按摩誰不能去按摩,爲什麼少爺就偏偏叫你一個人按摩在醫院裏不過幾天就回了家靜養,又把你從樓底下調上來專門伺候他的起居,我倒是不知道你身上有什麼魔力,能讓少爺癡迷至此”
曲婉雪想起自從鬱時年昏迷之後的種種,越發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傭噁心透頂,她眼睛裏射出怨毒的光。
寧溪注意到曲婉雪的目光,她渾身顫了顫。
她怎麼能不知道曲婉雪現在心裏想的是什麼
所以說,千萬不能低估了女人可怕的嫉妒心嫉妒心會成爲陰暗中肆意蔓延的毒液
寧溪定了定心神,心下安定下來,有了對策,面上卻依然慌張驚措,“少奶奶,我不知道是誰告訴的您這些話但是我的心絕對是在您這裏的”
“那我剛纔敲門,你爲什麼不過來開門”
“我是因爲”
寧溪剛纔在短暫的時間就已經想到了對策。
“是因爲”
“你吞吐什麼剛纔還說什麼對我忠誠,”曲婉雪嘲諷的笑了起來,“現在又在苦思冥想要怎麼騙我怎麼瞞着我吧”
寧溪急忙搖頭,“少奶奶,我只是”
她擡頭看了一眼站在另外一側的沈越。
曲婉雪察覺到寧溪的目光,“阿越是一直跟着我的,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用顧忌。”
“少奶奶,我不是顧及這個,我是顧及着少爺的面子。”
曲婉雪面色一恍,好似想到了什麼。
“阿越,你先出去。”
“是。”
等到沈越關上了門,曲婉雪問:“現在能說了吧。”
寧溪剛纔被扇了幾個巴掌踉蹌的摔在地上,就匍匐着一直沒站起來,從曲婉雪的這個角度,能看到她臉側的紅腫。
寧溪低着頭,“我在少爺昏迷癱瘓的時候就一直在幫少爺按摩了,老中醫說的有亮出穴道是在大腿根部鼠蹊部,但是”
“但是什麼”曲婉雪的話多了幾分的急躁。
“少爺沒反應。”
寧溪注意到曲婉雪的反應,這才繼續說下去,“老中醫說,男人的正常反應是會有生理反應的,所以少爺在按摩的時候,從來都只讓我一個人在身邊。”
這是她一早就想到的託詞。
能留在鬱時年身邊,肯定會成爲曲婉雪的眼中釘,哪怕是她已經跟曲婉雪達成了盟友關係表了衷心,但是曲婉雪這種女人多疑而且善妒。
她總算是將幾個月前在露臺外聽到的消息派上了用場。
曲婉雪既然能跟一個親近的人打電話詢問怎麼治療鬱時年的“性無能”,現在她知道也無妨。
這個消息救了她一命。
只不過
寧溪忽然想起來幾次給鬱時年擦身的時候,他下身的反應
明明有反應,但是爲什麼曲婉雪會說他硬不起來呢
難道是鬱時年故意隱瞞曲婉雪,不願意和曲婉雪
就在寧溪腦海裏轉動的時候,曲婉雪也纔有了一點動作。
她低頭看着寧溪,眼中的波濤洶涌的怒火,逐漸被驚駭掩蓋,最終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沒想到,她一直都在隱藏着自己的新婚生活很性福的真相,卻叫這個女傭給發現了真相
瞬間,她覺得自己這個少奶奶成了一個擺設
她現在慶幸這個女傭還算是有點眼色,讓沈越先出去了,要不然就別說鬱時年的臉了,她的臉,往哪裏放
曲婉雪思索片刻,忽然有了應對的方法。
她驚訝的捂住了嘴,“怎麼可能不可能的時年跟我一起的時候,一直很正常的”
寧溪低着頭,心裏冷笑。
這個曲婉雪還真會無時不刻的挽回自己的面子。
她想了想,“那要不然就是這次中毒治療傷了根本了”
曲婉雪鄭重的點了點頭,“有可能。”
她向前走了一步,將匍匐在地上的寧溪給扶了起來。
“哎,剛纔也是我太沖動了,這事兒的確是不好讓外人瞧見,特別是少爺也是個男人,男人總歸是愛面子的, 不想讓自己心愛的妻子看見也是正常。”
寧溪:“”
真會給自己的臉上貼金。
以前在外面聽聞鬱大少婚後伉儷情深,也都是傳聞,她不瞎,來到鬱家這幾個月來,就算曲婉雪和鬱時年一直在二樓,她也能觀察的到。
鬱時年對曲婉雪,無所謂喜歡和情深。
她敢肯定,如果不是因爲鬱思睿這個身上流着和鬱時年一樣血脈的孩子的話,曲婉雪根本就不可能能嫁給鬱時年。
“你別埋怨我,我就是怕你這孩子心眼太實誠了。”
寧溪藉着曲婉雪給的臺階站了起來,抽泣着哭道:“我沒有埋怨少奶奶,我只是我也怕”
她忽然擡起頭來,“少奶奶,剛纔我給您說的話,您千萬不要告訴少爺,少爺他的性子”
寧溪知道就算自己不說這句話,曲婉雪也不會拿這種去戳鬱時年這個大男子主義強盛的男人的心。
說這話,純粹就是場面話而已。更多小說搜九姐姐 jiuj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