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血衣就很沒義氣的丟下了自己的兄弟,屁顛屁顛來給景雪染送衣服。

    通過王爺這幾天的表現,血衣妹子可以斷定,景雪染對王爺一定很特別。她要是討好了未來王妃,那麼以後受懲罰的事是不是就可以免了。

    血衣的算盤敲得乒乓響,祁水思面色卻不虞。

    他手下的暗衛怎麼都這麼不靠譜,不就叫送個衣服嗎?

    不但動靜弄得大,祁水思目光如炬,盯着血衣抓着景雪染的手。

    很好,還動起手了!

    血衣諂笑一聲,猛地鬆開手,自覺的跳到一邊去。

    王爺這佔有慾也太強了吧,她不就碰了碰未來王妃的小手嗎?而且她是女的,有什麼不能碰的啊。

    祁水思開口:“出去。”

    血衣打了個冷顫,卻如獲大赦。

    景雪染抽了抽嘴,莫名覺得事情不會這麼完。

    她的感覺很準,在血衣出去之前,祁水思冷聲開口:“回去和弄墨他們一起受罰。”

    血衣的身形頓了下,隨機淚奔出去。

    她還以爲她的苦日子沒了,王爺怎麼可以這樣啊!

    回到受罰地的血衣滿臉哀怨,抽出空看她的弄文一臉驚奇:“喲,不是脫離苦海送衣服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血衣仰天長嘯一聲,慢慢道出她今天最大的感悟:“我跟你們說,惹誰都別去招惹我們未來的王妃。”

    “廢話,肯定不會去招惹啊,怎麼,你被未來王妃教訓了?”弄文一臉興奮。

    血衣苦巴巴的深吸一口氣:“不是。”

    “那是什麼?”

    “我只是想告訴你們,碰天碰地別碰未來王妃,不然王爺醋罈子翻了,咱們就可以玩完。”

    血衣一臉語重心長。

    血衣走後,屋內兩人異常沉默。

    看着對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氣氛就這麼尷尬下來。最後,景雪染終於低聲開口:“祁水思。”

    “嗯。”祁水思淡淡應聲。

    “……”景雪染看着他,深吸一口氣,問出她反覆想確認的問題:“你是夏思嗎?”

    你是夏思嗎?

    祁水思頓時愣住。

    他是嗎?

    昨日做的那個夢,他就叫夏思,一個豪門的私生子。

    那個夢所在的地方,什麼都很奇怪。他卻覺得很正常,彷彿就是該這個樣子。

    那裏面的東西,他就算是現在也可以叫的出名字,只是,有一個模糊的身影,他一直記不清楚。

    只是知道,對他很重要。

    良久,他纔開口:“我不知道。”

    明明對這些很熟悉,它們離他彷彿只有薄薄一層紙的距離,可他,只覺得迷茫。

    還有,不想面對。

    景雪染有些失望,他不知道,是失憶了嗎?

    懷揣着希望,她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還記得君臨染嗎?”

    你還記得君臨染嗎?

    君臨染,君臨染……

    君臨染!

    祁水思猛地退後一步,模糊的身影在記憶裏依舊模糊。

    可是這個名字,讓他有靈魂深處的親切感。

    這個名字,早已深入骨髓,植在他心中,根深蒂固,可是他卻不知道。

    景雪染看到他的反應,心中騰地燃起一方火焰,她輕聲問:“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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