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摸向腰間,景雪染才發現自己把玉笛扔祁水思那兒了。

    內力不能用,玉笛還不見了。

    景雪染高冷的臉有些保持不住,她是跑呢還是打呢?

    那些“春筍”沒給她機會,只是一個停頓,她的退路也被暗地裏的人封住。

    景雪語在暗處看着一身黑衣的景雪染,嘴邊的笑不在溫婉。

    景雪染,今日,你死定了。

    洪方就在她旁邊,看見景雪染在原地停下,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景小姐,她可能已經發現我們了。”

    景雪語不以爲然,眼中盡是狠厲:“發現便發現,我不信我埋伏了這麼久,還拿不下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她忍了十年,弒母之仇十年,而今既然有能力報仇了,她必要手刃仇敵,以祭母親在天之靈。

    洪方沒再說什麼,只是站在一邊握住了自己的劍,一邊自我安慰。他們是在圍牆內,耐景雪染再厲害,也只是一個小姑娘,應該不會這麼容易被發現。

    若說氣息,不能使用內力探查,景雪染髮現這些藏着的人真不容易。而且發現了也不一定會怎樣,難道你就不準人家院子裏有人了嗎?

    可是她察覺到的是殺氣,景雪語一行人埋伏了將近兩日,殺氣早已按捺不住,她要發現,輕而易舉。

    景雪語拿出羽箭,搭在長弓上,箭矢正對着景雪染。

    長弓的弦被繃緊,然後慢慢成爲一個滿月,景雪語鬆手。

    羽箭脫手而出,帶起呼嘯的風聲,直奔景雪染心臟的位置。

    景雪染站在原地,辨別着聲響,脣邊竟勾起抹笑。真是囂張,都不帶一點低調的。

    這麼明晃晃的攻擊,你當姐是靶子站着不動給你打啊。

    鳳眼中閃過冷意,景雪染側身。

    箭尾過肩,她五指併攏成刀,朝着箭尾劈去。

    箭身因爲她突然施加的外力落下,景雪染接住羽箭,反手就對着羽箭飛來的方向射去。

    把羽箭當飛鏢玩,她還真沒玩過。

    往回飛的箭矢較之之前更快了那麼一兩分。

    景雪語一下有些愣住,幸好洪方反應快,將她一推。

    箭矢精準的穿過暗眼,定入院中一棵樹的樹幹中。

    那羽箭入樹不深,只有一個箭頭沒入,卻依舊讓人震驚。

    那是以腕力射出的箭矢,不但穿過了那拳頭大小的暗眼,還能將箭頭全部推去樹中,箭矢夾帶的力量自然不小。

    這估計比景雪語用弓弦射出的箭矢威力還要大。

    暗處埋伏的人有不少是和景雪染當日是交過手的,本就爲手下敗將,此刻又見這麼一幕,心裏俱是一沉。

    不少拿着弓的人都將弓箭放下,可以捕捉到箭矢並且遠路射回的人,他們用弓估計也討不了什麼好處。

    只能說那天被景雪染一個人在巷子裏揍了後,這些人心裏都無形的把景雪染的實力放大了幾倍。

    景雪染揉了揉手,一串咯吱聲響起。

    講真,這種裝逼的事她今天干一次就夠了,再劈幾個箭,她沒內力護體,手疼死都是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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