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雪染收好請帖,浮華軒這時又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客人。

    看着面上淺笑的柳玉,景雪染不由捂額,看見柳玉她就想到她之前定的衣裳,以及她四月就要被坑去與祁水思那傢伙兒一起微服出巡。

    真真不是很想記起來啊。

    或許是她不樂意的情緒太明顯,柳玉有些謹慎地開口:“景小姐今日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景雪染不重不輕的揉了下兔耳朵,道:“沒有。”

    大小姐,就算你要掩飾情緒,話多點也才演得像啊。

    柳玉澀然,很快又調整好狀態,笑道:“也是,景小姐如此花容月貌,又有誰會捨得惹您生氣。”

    妹子,我真的沒有生氣,我只是鬱悶而已。

    景雪染無語的看着柳玉,然後收回目光,靜靜的擼着兔子。

    旁邊伺候的新一也有些無語,卻又有些慶幸。未來王妃這脾氣還算不錯,他們暗衛的福利是不是要來了?

    柳玉很尷尬,最後乾咳一聲,拍了拍手,招進來她早叫好的人。

    一個丫鬟託着件衣服緩緩走了進來,有兩個丫鬟跟着她,分別捧着一雙繡鞋與一套金飾,另外還有兩個丫鬟一起搬進兩個木箱。

    柳玉不愧是國公夫人特地派的人,此時又是一副令人心生好感的笑:“之前景小姐要的衣服我們已經做好了,都在那箱子裏。”

    她擡手指了指那兩個木箱,“裏面也包括一些女兒家的東西,還有幾雙鞋襪。”

    景雪染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腦中覺得有些怪異,卻又沒想出來哪裏怪。

    柳玉也看出她的漫不經心,又是一笑,走到捧着衣裳的丫鬟身邊,取過衣裙張臂一展。

    刷的一聲,華美的紗裙在她動作下,裙襬像是花兒一般綻開。

    黑色的紗裙深沉內斂,可款式極爲美。

    紗裙袖口,頸部,雙肩,腰,裙襬,都用金線勾勒出精緻的花紋,黑紗層層疊疊,映出一種高貴的神祕。

    景雪染眉梢輕挑,眼中劃過讚歎。

    她對衣服不怎麼講究,卻也喜歡這件衣裙。

    “景小姐,明日是勇安侯府大小姐的及笄宴,素聞景小姐與陸小姐關係極好,想來也會去參加陸小姐的及笄宴,老夫人便命我等制了這裙裳,景小姐不若來試試?”柳玉笑看景雪染,眼中有着絕對的自信。

    這紗裙顏色是按照景雪染所說的喜好來的,款式也極美,幾乎沒有缺點。

    就算景雪染忽然不喜歡黑色這深沉的顏色,她們做的衣裙也不怕被挑刺。

    只是,她剛纔所說之話不是全真,景雪染與老夫人並不親厚,想來應該不會懷疑吧?

    景雪染看着那紗裙彎了彎脣,她沒收到勇安侯府的請帖,不知這件事她那位至今尚未謀面的外祖母可知道?

    不過這衣服實在閤眼。

    景雪染站起身,走至柳玉面前。

    柳玉立即將紗裙遞給她。

    接受那一刻,景雪染鳳眼亮了亮。

    這紗裙布料光滑不說,分量也不重。

    真是輕紗幾十重,猶比蟬翼輕。

    柳玉知曉她的滿意,笑着福身告退。

    她沒有告訴景雪染,老夫人並沒有特意要她制這禮服,叫她做衣裳的人,是忠國公府大小姐,杜默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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