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城到了門口,就見派出所小王在這裏。

    小王歲數跟李虎城差不多,平常也都熟悉。

    “李董,胡所請你去一趟,有點兒事跟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兒?不會又是要錢要車吧?”

    “不是,你去了就知道。”

    李虎城就跟着小王一起到了派出所,見到了胡大力,正好於丹平也在這裏。

    兩人見李虎城進來,趕緊站起來。

    “聽說你下午回來的,正打算明天去看看你呢。這回發了大財,恭喜啊。小王,趕緊給虎城沏茶”

    “得得得,二位別繞圈子,有什麼話趕緊說。”

    胡大力又是神祕一笑,遞給李虎城一支菸點着。

    “虎城啊,你年輕,又沒結婚。生理上有一些需求,咱們也理解。不過呢,你這麼有錢,又是大學畢業,是咱們關山的驕傲,所以還要潔身自愛。”

    胡大力剛說完,于丹平緊接着補充。

    “虎城啊,世上好姑娘有的是,比如說丹寧吧,聰明能幹,美貌溫柔。對你和你家人,那叫一個好。”

    “行,我也承認,人是講究緣分的。便是你跟丹寧無緣,化蝶也很不錯啊。溫柔、善良、漂亮,跟你也是青梅竹馬的,還是大歌星……。”

    這不對啊,這是什麼節奏?,兩個傢伙胡說些什麼?

    “喂喂喂,你們找我到底幹什麼?神神道道的,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究竟什麼意思?”

    “好吧,虎城,我就跟你直說了吧。”

    胡大力似乎下了很大決心。

    “首先,這事兒跟你無關,我們也相信你是潔身自愛的人。再說了,就是你有事兒,咱們也假裝看不見,畢竟你跟別人不一樣對不對?”

    對個鳥啊,到底是什麼事兒?

    “我們接到舉報,說是有個違法嫌疑人,涉嫌從事皮肉交易。我們已經把嫌疑人傳喚來。”

    “這個人說是你的鐵子,找你來,就是想叫你看一下,到底是不是你的鐵子?”

    “如果是,你就領她回去,叫她以後小心點兒。如果不是,你就別管了。我們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此時的“鐵子”一詞,在古城的語境裏,就是情人的意思。

    這回李虎城算是明白了。

    冤枉啊,我雖然有谷秋穎這個鐵子,但她有正經職業和身份,自視甚高,有錢有車的富婆,她是絕對不可能做風塵女的。

    除了谷秋穎之外,我哪裏有什麼鐵子啊?

    “你們弄錯了吧?就憑我這麼多錢,就算是想找女人,也得找個差不多的吧?隨便養幾個都行吧?我會去找這種風塵女子?喂,你們是不是智商有問題?”

    “我們也覺得奇怪,可是她自己說的啊,從綠江來投奔你的。”

    “人在哪裏?我看看究竟是什麼人?”

    “好,我帶你去看看。”

    幾個人就來到另一間屋子,就見一個女子正坐在長條椅子上。

    李虎城想起來,此人正是海藍美髮廳的那個所謂的藍藍姑娘。

    上次去理髮的時候,她曾經說過自己是李虎城的朋友,到這裏開發廊,就是投奔李虎城來的。

    看來今天犯了事兒,她也是用這個藉口,想替自己開脫。

    你說你個死丫頭,自己不檢點,出事兒了就說是我的鐵子,我要是真的跟你有事兒也不冤枉,可我明明跟你沒關係啊。

    “原來是你啊,我曾經到你店裏剪過頭。我是李虎城的手下,你說你是我們李董的鐵子,是真的麼?”

    李虎城問道。

    “當然是真的。李虎城隔三差五,三天兩天就去我那裏一趟。”

    死丫頭,我就去了那麼一回,怎麼就成了隔三差五?

    還三天兩天就去一趟,我的頭髮又不是韭菜,長得有那麼快嗎?

    “好,你說說,我們李董最近一次到你那裏是什麼時候?”

    “前天還去了呢。對了,你去叫李虎城來幫我說說話,放我出去。”

    “放你出去?你知道我是誰?”

    “你……?”

    “我就是李虎城。”

    “你就是李虎城?”

    “是啊,要不你問問他們?你說你有事兒就有事兒,非要拉我下水乾什麼?我沒得罪你吧?對了,你究竟是什麼地方的人?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故意污衊我的?”

    “不是不是,我真的是綠江人。我有身份證。”

    “我們看過了,她確實是綠江人。”

    胡大力說道。

    “胡所,你們看明白了吧?她在撒謊,我根本就不認識她,更沒什麼關係。這事兒跟我無關,我走啦。”

    “別走,李虎城,求求你,幫幫我。”

    藍藍撲上來,抱住了李虎城的腿。

    “咱們是一個單位的,我也是林業總公司的,你幫幫我,我爸還等着錢治病,不能罰款啊。”

    林業總公司的?李虎城停住。

    “你說你是林業總公司的?我怎麼沒見過你?”

    “我爸是林業總公司的,他在營林科。因爲沒錢治病,不想拖累我們,就想上吊。要不是發現及時,就吊死了。求求你,幫我說句好話,我不能被罰款,我爸還等着錢救命呢。”

    李虎城當初分到總公司之後,沒呆幾天就到了關山苗圃,連總公司的人都沒有認全。

    不過他聽羅菲菲說過營林科老王上吊這件事兒,沒想到這個藍藍竟然是舊同事的女兒。

    “你爸叫什麼名字?”

    “叫王德全。總公司的人說你把苗圃和林場買下來,所以我就想到這裏賺點兒錢。怕受人欺負,就說是奔着你來的。”

    “看在你跟我爸是同事的份兒上,你就幫幫忙。”

    我跟你爸都不認識,再說了,這個鳥總公司……。

    唉,算了,總公司都特碼的黃了。

    “好吧,你先鬆開,我出去跟他們研究一下再說。”

    藍藍鬆開,看着李虎城的眼光,充滿了祈求。

    回到剛纔的屋子,李虎城一屁股之下。

    “這回弄明白怎麼回事兒了吧。你說你們一個個陰陽怪氣,先入爲主,疑罪從有,就把我當成了她的鐵子。我今天才回來。前天怎麼能到她那裏去?”

    胡大力嘿嘿笑了幾聲。

    “虎城,不就是因爲是你麼,老叔才特意找你驗證一下?如果換了別人,咱不就直接罰款,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麼?”

    胡大力你個鱉犢子,還算多少有點兒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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