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心裏大駭:“溫年,你要想溫暖跟你反目成仇,你就去殺言莫”
帝溫年頓時渾身戾氣的看着傅祁。
傅祁抗着強大的壓力,繼續說道:“你要相信我的感覺,溫暖不喜歡他,頂多把言莫當成知已好友,你如果真把人給殺了。”
“這種時候,你以爲溫暖是那些傻女人好騙”
“她會想不到是你”
帝溫年陰冷的笑道:“猜到了又如何”
她不敢殺他
傅祁深呼吸了一口氣,恨不得掐死這鋼鐵直男:“你還想跟溫暖有以後嘛”
帝溫年眸色深沉,手不斷的撫摸着刀柄。
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他知道,她不想跟他,只要他稍微一鬆手,她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所以,他不敢鬆手,他要不惜一切代價把人給留下來,那怕,她的心裏沒有他。
他也沒關係。
他只要她
傅祁看着帝溫年聽進去話了,溫和的說道:“你這樣,不讓她跟一切男性接觸,一有關係好點的,你就喊着去把人給殺了,你非得把送給逼瘋讓她一輩子都活在仇恨裏不是”
“溫暖是人,不是你一件物品,你這樣也會把她逼死的。”
傅祁一臉憔悴的說道:“人一旦沒有了活下去的慾望,很容易就會死的,你防不勝防,到那時候你再來挽救,一切都晚了。”
他這麼說,又何嘗不是說給自己聽。
他母親就是這麼被他父親給逼死的
帝溫年抿了抿脣,閉了閉眼睛,開口澀澀的說道:“抱歉。”
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穿一條褲子的關係,往往對方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猜到對方下一步要做什麼。
傅祁母親的事情,帝溫年也知道,當年,血濺了他一臉,他才八歲,那渾身是血的女人就這樣死在了他的面前。
傅祁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什麼歉,老子只是不希望溫暖落到我媽的那個下場。”
帝溫年坐在車廂內,目光凝視着那一男一女,瘋狂抑制住了心中嗜血的殺意。
“我只要她,我這輩子也只有她了。”
“傅祁,你是我兄弟,你懂嘛”
“她是我的命”帝溫年儉眉,目光沉鬱深邃。
傅祁心裏一震,他張了張嘴,第一次看見自家兄弟爲了一個女人,做到這種份上。
這是帝溫年第一次這麼對他說起另外一個女人,以往,他從來沒有爲任何事情執着過,除了,第一次任芷汐把小帝溫年帶回來的時候,他抓着任芷汐不放手。
之後,醒來更是不讓人離開,那會兒,醫生告訴他們,帝溫年頭部受傷,忘了他還有他爸媽,他就只依賴任芷汐。
帝家人用了任何方式都鬆不開人,那時,他總是眼神陰鷙的盯着所有人,手裏抓着任芷汐的衣服不放,頭部破了,流了很多血,也不讓任何人前進一步去處理傷口。
誰敢上前,包括他,他能用殺人眼神瞪人,他當時都嚇哭了,帝溫年那時候也真的差點要了他的命。
那時候他看人的眼神很陰冷,像個成熟兇猛的猛獸
他跟帝溫年說了很多次,他總感覺這女人很會僞裝,她的皮囊下埋藏着另一個人格,絕不像他們看起來那樣的溫純無害。
真正的溫純無害的女人,他見過溫暖之後才知道,原來,真有女人能長的這麼溫純無害,性子溫和的如暖風一般。
他第一次看見溫暖,心裏也是動心的,只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單純的喜歡。
而後,帝溫年這黑心腸的對溫暖佔有之後,他就把人當嫂子拱起來了。
只想,這樣的女孩落到帝溫年的手裏,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後來也不知什麼原因,溫年居然慢慢的跟那綠茶婊疏遠了起來,傅祁自認爲這歸功於自己多年來的耳邊風
他巴不得溫年離那女人遠一點
果不其然,現在狐狸尾巴露出來了,買兇殺人,這種事情,她也敢幹
這麼多年,倆人算是第一次這麼交心,以往,因爲任芷汐,難免的隔了一層,他說什麼那女人的壞話,他不愛聽,倆人大多不歡而散。
事實證明,這麼多年來,他的直覺沒有錯
帝溫年這翻話,讓他久久不能說出話來。
靜謐的車廂靜到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總之,溫年,別動言莫,你要不想她恨你。”
“有時候,殺人也不是解決的辦法。”傅祁嘆了口氣說道。
“我這輩子是不打算結婚了的,我有自知之明,我這樣的人還是別去禍害人家良家女子爲好,我去適合給萬千寂寞的女子送溫暖。”
“老子這輩子,萬花叢中過,絕不弔死在一顆樹上”傅祁冷哼着說道,他西裝革履的翹着腿,俊美的臉上滿是傲然。
貴公子範十足。
帝溫年知道這貨又是在裝逼了,懶得搭理他。
“幫我盯着陸北城跟陸南城,我要時刻的知道他們倆人的動靜”帝溫年把刀子收進西裝上衣,拉開車門就走了出去。
看着一身煞氣的帝溫年朝着溫暖跟言莫走了過去,這嚇得傅祁的心都到了嗓子眼。
他趕忙拉開窗戶:“溫年別太粗暴了沒有那個女人會喜歡的”
帝溫年淡淡的應了一聲,沒再管身後的傅祁,傅祁聽到了帝溫年的迴應,頓時鬆了口氣。
他還真怕溫年直接過去把人給捅一刀
帝溫年一步一步的朝着那兩道身影走了過去,言莫對着帝溫年,自打帝溫年下車後,他就看見了這男人。
兩道視線在半空中相遇,一個平靜如水,一個滿眼陰鷙。
溫暖轉頭看了過去,帝溫年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纖細的腰被帝溫年一把握住,帝溫年看着言莫陰冷的笑了笑,擡腿直接踹到了言莫的胸膛。
“你在找死”帝溫年看着言莫陰沉着張臉,滿臉陰鷙。
叫他別動粗的
“”傅祁。特麼的,他就不該相信他
從小到大他就沒聽過他的一句話
他居然相信帝溫年不會動手,真是腦子有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