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頓,飽含威懾與殺意,那人手足冰涼冷汗涔涔,被薛鋮捏着下頜狠狠摜在地上,一腳踩在心口,喉嚨裏發出一聲慘呼。
“記住了”薛鋮冷聲道。
那人捂着下巴連連點頭,等薛鋮一鬆腳便連滾帶爬地逃竄而去。
這樣的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園主人,薛鋮剛把溯辭抱回屋中,幾名侍者便撐傘而至,一見這滿室狼藉和二人狼狽的模樣便連連告罪,立即差人給他們送來傷藥熱水和乾淨的衣物棉布。
園主人似乎也是經歷過風浪的角色,手下處理起屍首血跡也十分利索,不問緣由、不好奇窺探,只是委婉地告知薛鋮這些損壞的幔帳恐怕要記在帳上了。
薛鋮擺擺手,一言不發地抖開棉布緊緊裹住溯辭,侍者見狀很快清理乾淨屋舍告罪離開。
薛鋮擁着溯辭坐在火盆邊,等人走乾淨了才掀開棉布查看她是否受傷。溼漉漉的衣物緊緊貼在身上,依稀還能看出鐵索勒過的痕跡,看得他面容緊繃、眸光森冷。
“我沒傷着,就是胳膊有些疼。”溯辭輕聲道,低眸就看見薛鋮染血的衣襬,驚道“你受傷了”
“淤青而已,倒是你。”溯辭連忙去拿藥粉和棉布,跪坐在他身側,又伸手去卷他的褲腿,卻被薛鋮拉了起來,一言不發地摟進懷裏。
“哎呀,先把傷口處理了。”溯辭拍了拍他的肩,皺眉道。
“一會兒,就一會兒。”薛鋮埋首在她頸間,輕輕閉上眼。
他不敢去想如果自己方纔那一劍慢了或者偏了會是怎樣的後果,只能慶幸老天爺終究還是眷顧了他一回,沒有眼睜睜地失去她。
黎桑敢如此肆無忌憚,不就仗着捏死了這滿朝的軟肋麼不能再猶豫了,不論是溯辭還是他想守住了江山黎民,他若再無所行動,只怕對手的刀劍就要橫在自己、甚至是他所在乎的人的喉頭
“是我大意了。”他輕吻她的頸側,沉聲道“黎桑賊心不死,不得不防。這幾日你好好待在王府,我讓魏狄過來守着,必會護你平安。”
溯辭神色柔軟下來,輕輕擁住他,在他的腦袋上蹭了蹭。
二人就這樣靜靜相擁,不過片刻,溯辭又皺起眉將他推開,道“一身溼漉漉的也不嫌難受快換衣服去,小心一會着涼了。”
薛鋮摟着她的腰不撒手,提議道“你手都這樣了,我來幫你換。”
“將軍,你這是藉機耍流氓”
作者有話要說 車是什麼不存在的我什麼都不知道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