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摸金少帥 >第072章 美麗的眼眸
    那男人可能自恃在賭場混跡多年,自問逞強鬥狠不及我,但對賭卻非常在行,便向我道:“這位朋友若不反對,我們可不玩押寶改以三粒骰子賭一口,未知意下如何?”

    我暗罵一聲老狐狸,故要用上三粒骰子,使難度大增,不過我卻毫不猶豫道:“好,就依你,就擲三粒骰子吧!”

    當下女荷官另外取出三粒骰子,非常鄭重地送給我驗看,然後熟地擲進大瓷盆裏。

    骰子沒有在盆內蹦跳碰撞,只是滴溜溜打着轉,發出所有賭徒都覺得刺激無比的熟悉響聲。

    女荷官高唱道:“離臺半尺!”

    我倆同時收回按在臺上的手,以免教人誤會藉着臺子動手腳。

    全場鎊人的心都提到咽喉處,感到刺激之極。

    阿堯美目異采連閃,註定在我身上。

    女荷官將盆蓋套上,把載着骰子的盆子整個提了起來,嬌叱一聲,迅速搖動。

    骰子在盆內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扣緊着全場的心絃。

    “蓬!”

    盆子重重放回桌心處。

    阿堯緊張得張開了美麗的小嘴,暗忖我若輸了,是否真會爲她自殺呢?

    我和那人對視着。

    “且慢!”

    全場愕然,連我亦不例外。

    所有人循聲望去,只見場內不知何時多了位風度翩翩的闊少,生得風流俊俏,龍行虎步來到賭桌旁,以悅耳之極的聲音道:“這賭人又賭命的賭,怎可沒行我的份兒。”

    我一眼便認出“他”是許倩,心叫不妙,自己費了這麼多工夫,又巧妙地向阿堯施出挑情手段,可能都要給此姝破壞了,苦惱地道:“你要是感興趣,我可和你另賭一局。”

    許倩大模大樣地在兩人身側坐下,道:“你們先說何人押雙?何人押單,我才說出我的賭法和賭注。”她無論說話神態,均學足男兒作風,教人不會懷疑她是女兒身。

    那人這時因不用和我動手,心懷放開,亦感到這賭局刺激有趣,盯着那密封的瓷盆子,故作大方道:“這位朋友先揀吧!”

    我對着許倩苦笑一下,轉向阿堯道:“還是阿堯小姐替我揀吧。”

    阿堯俏臉一紅,垂頭低聲道:“我要是開的不好,你可別怪我。”

    她如此一說,衆人都知她對我大有垂青之意。對面那傢伙亦不由苦澀一笑,大感顏臉無光,不過阿堯乃這地下賭場最紅的姑娘,他盡避不滿,事後他亦不敢向她算賬。說到底仍是自己保護不周之過。

    我瀟灑地道:“生死有命,但開無妨!”

    阿堯美目深注着盆蓋,輕輕道:“雙!”

    我長笑道:“儷影成雙,好意頭,我就押雙吧!”

    我押雙,對付自然是押單。

    衆人眼光落到男裝的許倩身上,看“他”有何話說。許倩不慌不忙,先得意地盯了我一眼,才從容道:“我押十八點這一門。”

    衆人一齊譁然。

    要知三粒骰子,每粒六門,共是十八門,許倩只押十八點,就是所有的骰子全是六點向上,機會少無可少,怎不教人驚駭。

    只有我心暗歎。

    許倩這小娘們三百六十行無一

    不精,她其實本身就是個賭場高手,只憑耳朵即可聽出骰子的正確落點,故她是早知盆內是全部六點向上,所以纔會這麼說。

    我雖然知道自己賭不過她,只是想不到許倩如此厲害。

    我剛剛請阿堯爲自己選擇,其實只是障眼法,縱管阿堯選的是單數,我大可推作意頭不好,不喜形單影隻,改選雙數,亦不會影響輸贏。現在阿堯既選對了,自是最爲完美。

    那人定了定神,向許倩道:“這位兄弟你以什麼作賭注呢?”

    許倩橫了我一眼,意氣飛揚道:“適隨尊便。”

    衆人又再起鬨。

    我心知肚明許倩是存心搗亂,破壞我和阿堯的好事,真不知她打什麼主意?

    那人好奇心大起,問道:“那你若贏了呢?”

    許倩瞪着我道:“今晚誰都不可碰阿堯姑娘,就是如此。”

    衆人一齊譁然,都想到“他”是來捂我的蛋,壞我的“好事”。

    我一聲長笑,道:“我不同意這賭注。”

    許倩狠狠瞪着我橫蠻地道:“那你要什麼條件?”

    我微笑道:“我要和你另賭一局,你敢否應戰?”

    許倩皺眉道:“你這人爲何如此婆媽,一局定勝負,不是乾脆利落?”

    我淡淡道:“我只說和你另賭一局,但仍是此局,何婆媽之有?”

    不但許倩聽得一頭霧水,阿堯等亦是大惑不解,只覺這人每每奇峯突出,教人莫測高深。

    我眼中射出凌厲之色,望進許倩的美眸裏,一字一字地道:“賭你贏,盆內三粒骰子都是六點向上。若你輸了,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讓阿堯姑娘視其意願肯否陪我,一是你自己陪我過夜。”接着伸個懶腰,打個呵欠懶洋洋道:“沒有女人,找個像女人的男人來陪我也不錯。”

    衆人一齊愕然相對,臉臉相覷,想不到我有此“偏好”。

    許倩玉臉擦地飛紅,胸脯氣得不住起伏,忽地一跺腳,旋風般橫越賭場,閃出門去。

    “哈哈哈哈,來來來,我們繼續。”我向那女荷官點頭,示意可以揭蓋。

    風聲又起。

    人影一閃,許倩竟又坐回原處,俏臉寒若冰雪,鼓着氣誰也不看。

    女荷官猶豫了半向,手顫顫地揭開盆蓋。

    這時場內諸人對我畏懼大減,一窩蜂圍了過來,看進盆內,齊聲譁然。

    當然三粒骰子都是六點朝天。

    那人早猜到如此結局,長身而起向我抱拳道:“我輸了,便把阿堯拱手相讓,朋友雖不肯賜告姓名,但我仍想和足下交一個朋友。”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算了吧。”

    那人不敢所說話,於是沉吟片刻,再抱拳施,領着手下抹着冷汗,逕自離去。

    我向團團圍着賭桌的衆人喝道:“沒事了,還不回去賭你們的錢。”

    不一會又昏天昏地賭了起來,回覆到先前的鬧哄哄情況。

    我向那女荷官微笑道:“你也可去休息了。”

    女荷官如獲大赦,匆匆退下。

    只剩下一男“兩女”品字形圍坐賭桌。

    這情景實在怪異之極,整個賭廳都賭得興高采烈,

    獨有這桌完全靜止下坐在中間的許倩咬者脣皮,忽向阿堯道:“你還在這兒幹嘛,還不趕緊帶着如意郎君回去?”

    我失聲笑了出來。

    許倩兇霸霸地瞪我一眼,輕叱道:“笑什麼?”再扭頭向阿堯道:“還不走?難不成今晚不打算陪他過夜了?”

    阿堯含笑道:“那明晚又如何呢?”

    我聽得心中一酥,這阿堯擺明對我有情,這在一個男人來說,是沒有比這更好的“奉承”了。

    許倩狠狠道:“我只管今晚的事,明晚你兩人愛幹什麼,與我沒有半點關係!”

    阿堯“噗哧”一笑,兜了我一眼,才柔聲向許倩道:“你爲何這麼急躁?假若我根本沒有興趣陪他,你又怎麼回來這裏?!”

    許倩泠泠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阿堯抿嘴笑道:“你沒有說錯,我確有意陪他一晚,不過,我倒是好奇,你來這兒是爲什麼。”

    許倩眼中射出鄙夷之色,“這是我的事,與你什麼關係?”

    “這自然跟我沒幹系。”

    我見這兩個女人大有劍拔弩張之勢,只好岔開話題,問道:“阿堯小姐,你能說說,你是怎麼進的這一行的?”

    阿堯幽幽一嘆道:“這是我的祕密。”

    “哦哦,你看我,唐突了,怎麼能隨意打聽女孩子的**。”

    “其實,我挺喜歡你的,因爲我每晚都接觸男人,所以最清楚他們:例如那些自命風流的色鬼,只是那副貪饞的嘴臉,我便受不了。而那些表面老實的人,古板沒有情趣,最怕是更有假道學的人,外表正氣凜然,其實腦袋內滿是卑鄙骯髒的念頭,稍給他們一點顏色,立時原形畢露。”

    “說的好。”

    “那在此之前就沒有哪個男的令你傾心?”

    阿堯淡然道:“我承認的確遇過幾個能令我傾情的男人,其中有個還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富二代,可是隻要想起若嫁入豪門後,受盡鄙夷,而他對我熱情過後,也把我冷落的情景,倒不若留在這裏,盡情享受男人們的曲意奉承好了。”

    她說出這一番道理,不但我向她另眼相看,連許倩亦對她大爲改。阿堯轉向我道:“我閱人無數,還是第一次遇上你這種人物。”俏臉一紅,垂下頭去。

    “就他?你這什麼眼光啊,你可別被他給騙了,這傢伙啊,就是一個繡花枕頭稻草包。”許倩氣得俏臉發白。

    “什麼繡花枕頭稻草包......”我正要理論。

    許倩嬌喝道:“你閉嘴!我不是和你說話。”她一怒下,忘了正在扮男人,露出本來的神態和女兒聲。

    阿堯呆了一呆,恍然掩嘴笑道:“哦,我明白了,看起來這位姐姐應該是來找你的吧!”

    “我......”許倩驀地臉紅耳赤,怔在當場。

    “放心吧!我還要試過他後,纔可能知曉他到底是不是繡花枕頭,有很多人是中看不中用的銀樣蠟槍頭呢!”

    我捧腹狂笑道:“不要笑死我了,倩姐快下決定,究竟我是要向你們何人證實不是蠟槍頭呢?我憋得很辛苦了。”

    許倩勃然大怒,二話不說,一巴掌朝我沒頭沒腦刮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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