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辦都辦了,你要怎麼的吧!”
“不怎麼的,要結婚就認真結,你以爲你們又當賣家又當買主就可以混過去了?”
“大佬,已經夠複雜的了,你就不要摻合了好吧!”
“娶媳婦你以爲這麼好娶的。這是我桑家大小姐,你啊,且受着吧!明天大家金城大酒店見!”桑仁青看了申秋一眼,本來已經想動彈兩下的人馬上老實坐好。這下心情爽快多了,畢竟這個妹子還是知道自己姓什麼的。嘴角一絲得意泄出來:
“現在,你可以回秋園了!”
“我家,這是我家,我媳婦的家!不是桑家。”居然和尚攆起廟主來了,航少肯定不答應啊!
“都說了要從頭計過,一次性了斷。媳婦不媳婦的別提了,反正不一定會讓你再輕易哄騙了去。”
“你不好好去念經,管我的閒事做什麼,說破大天來我都不走的,秋兒離了我不行。”航少看着申秋,一臉的捨不得,頭疼地看着桑仁青,又覺得這人實在麻煩。
“你是打定主意不姓趙了?”
“這也不是不可以的。”說得理不直氣不壯的,可爲了媳婦也不辦法了,人就是不能有軟肋,自己就秋兒這一個罩門,結果是誰出來都能拿捏自己兩把!男子漢大丈夫改名換姓的唉,也不提了。
三人在這裏懇談,接到四個孩子的龍伯等會回來了,聽到個一句半句的,都慌了,說起龍門目前最怕的是什麼,可不是什麼隱門恐怖分子,實在就是這門主的婚事!一波三折的折騰多少年了,這時候突然桑先生也變臉了,真是煩人。
“來,舅舅到了!”
“……”
一天一個電話聯繫着的雙胞,對舅舅的行蹤比申秋還清楚些,放下書包就過來給桑仁青問好,說着學校裏發生了什麼事情,別想岔了,人就就只說昨天同今天的,前天發生了什麼桑仁青是早就知道了的。
“這麼說,那個水池的題,你們老師還是堅信只有兩種解法嗎?”
“用王老師的話來說,那就是也許你這個方法也可以,但是,我得驗算驗算!”小杰瑞皮笑着:“是不是你們大人都是這樣有錯不認,自己找個臺階下了就可以的?”
“大人也不都是這樣,但差不多吧,好多人都會這樣找回自己不存在的面子。”
申秋沒吭聲。航少一肚子酸水,更不想吭聲。養兒子有什麼用?跟自己也沒說那麼多學校裏的事情啊。跟這種幹舅舅不知道哪裏來這麼多話的。
他哪裏知道人家小孩子心裏是有一本賬的,跟教父邁克就聊關於管理公司,現金流,儲備金什麼的,跟桑仁青就聊聊學業上的事情,爸爸這種大俠客嘛。自然就是聊聊動手方面的事情啦。怎麼能快速提高內力什麼的,媽咪嘛,好像除了拋下男子漢的面子,故意裝小扮可愛哄着她開心些,想喫什麼了故意撒個嬌,沒別的了吧。
安妮同託尼對桑仁青都是熟悉的,特別是託尼對這個桑叔叔是打小就認識的,湊在邊上,一點也不帶見外的。
“知道了……”申秋起身安排,錢護法追了出去,帶着申秋走到對面的張嬸子家。
“前幾天喫飯都排到院子裏去了,我尋思着還是不妥當,就把這邊收拾出來來,小秋,你看看可還要添補什麼。”
還沒進門呢,申秋就知道不用看了,因爲是錢護法動的手,要說錢護法缺點還真找不出來,人胖乎乎的卻靈活度極高,關鍵是人姓錢,管起錢也很溜。他對梁俊雄爲什麼會多看一眼,就是因爲兩人都很像,強迫症患者……
心裏有了定見的,知道必定是齊全的,但這進去一看,也把申秋驚了一下。張家的屋子,居然都已經被拆了隔牆,變成空蕩蕩的一個大間,牆上新貼了牆紙,新裝了木雕的窗框。沿牆是擺着幾個長餐櫃,還有幾個高大的白酒櫃、紅酒櫃立在邊上。餐具櫃裏擺着幾套餐具,精緻得不用湊近了看就知道必是身價不菲。
中間擺着漂亮的十二人位的柚木大圓桌,足足有三個,上面還有二層自動轉盤,現在已經有兩張餐桌擺好了餐巾及鑲金邊的清白瓷。
“錢二叔,什麼時候弄的,我都沒聽到聲音的。”
“底下孩子們辦的,這點點牆,還弄出動靜來,這麼些年的功夫就白學了,怎麼樣,以後就到這裏來喫飯?”
“可以啊。這裏寬敞多了。”
莊嫂帶着人過來把涼茶同飲料酒水都先擺上。看到申秋同錢護法在,就有點表功地:“大小姐,三老爺,馬上就可以開飯了,今天小少爺他們四人的飯菜還是單獨擺在小餐廳嗎?”
“嗯,按二老爺制定的菜譜上,不用跟我們一起喫。”
桑仁青的到了,意味着秦宇宣夫妻的到了,關祕書帶着祕書來了,王晨風兩公婆算是回孃家,也是要來喫飯的。
桑仁青皺眉:“這麼多人……”
“放心,喫不窮你妹妹的!”航少氣哼哼地坐在他身邊:“你就沒個辦公的地點嗎?”
“你想跟我硬幹上?”桑仁青接過關祕書手裏的報表,一邊迅速的看着,一邊同他懟着。
“你要不佔了大舅子這一條,誰怕誰?”航秒冷哼,一邊聽着院門外又有小車停下的聲音。
“你還有多少人要來!”航少皺眉。
“這是軍車,你什麼耳力。”
“你的人不坐軍車的?”
“起碼今天沒坐軍車的來。你沒聽出來,是你家……”不對,也不是老爺子的那車。桑仁青把名字往簽名處一簽,人就站了起來。
“夏家的,不知道來的是誰!”航秒同他並排而立,兩人互換了一個別人都不明瞭的目光。阿強推開客廳的門,匆匆回報:
“航少,是夏司令!”
“報什麼報,我還沒長嘴嗎?”夏國樑推跟在身後出現了,居然一身的正裝。
“航少!喲桑先生,你不是說好明天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