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便按開了。
一股子冷水從葉知夏的側面澆透了她的全身。
“啊。”葉知夏被冷的一個機靈,站了起來,臉上和頭髮上也必不可免的全都被淋溼了:“快關掉,封厲廷。”
封厲廷扶着牆,關掉了開關,有氣無力的看着她:“抱歉,剛剛沒站穩。”
“我看你是故意的。”葉知夏氣的跺腳,原本在家裏就穿的單薄,被水這麼一澆全都貼在了身上。
純棉的白色面料貼合着身體,裏面的玲瓏若隱若現。
封厲廷的眸子明明暗暗,扶着牆的手隱隱現了青筋,嗓子是壓抑後的沙啞,像是刀片刮在了吉他的弦上:“不是,我頭暈,扶着牆,沒想到碰到了開關。”
葉知夏想要罵他都找不到什麼措辭,再加上浴室裏沒有空調,冰冷的衣服貼在自己的上有些難受,她甩手往外走:“不給你放水了,你自己放吧。”
與他擦肩而過時,一股似有似無的香氣撲面而來。
封厲廷下意識攥住了她的手腕,在她回頭時,將她整個人用力的往懷中一扯。
葉知夏還沒有回神,他的脣便已經壓在了她的上。
“唔……”葉知夏想要反抗,發現剛剛還說自己頭暈的人力氣大到無法被掙脫。
他用力的將她緊固在懷裏,死死的抱着,吻的用力,像是不死不休。
葉知夏驚呆了,完全搞不懂這是什麼情況。
她用力掙脫了兩下,卻感受到他身體緩緩的變化。
如此的讓人血脈噴張,如此的讓人臉紅心跳。
一個深長的吻,過了許久才由封厲廷結束,他撤身,呼吸急促沉重,手卻沒有放開。
葉知夏早已經被吻的七葷八素,紅着臉,抵着頭:“可以放開我了吧?”
“不可以。”他回答,低沉,清亮:“你點的火,要由你滅。”
“什麼我點的火……啊。”在葉知夏的驚叫聲中,某個說自己不洗澡睡不着的男人就這樣將她扛在了肩膀上。
還故意使壞的用力顛了一下。
葉知夏更是驚慌不知道要抓哪裏好。
封厲廷勾脣壞笑,直接將她扔到了牀上,還兇狠說了一聲:“剛剛你是不是也這麼扔我的?”
“你這是報復。”葉知夏揉着剛剛被他摔痛的腰。
“是又怎麼樣?我還有更狠的呢。”封厲廷欺身而上,將她壓得死死的。
葉知夏驚覺不妙,用渾身的力氣去抵抗,卻怎麼都推不開他,也不知是因爲用力過猛還是怎麼,她臉色通紅:“你快起來,我明天還要去學校。”
“葉知夏,你還記得你什麼身份嗎?”封厲廷忽然發問。
聽她解釋了一同,封厲廷忍俊不禁:“我沒說這個,不過你很乖,封家的太太,沒錯,你是封家的太太……”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神就像是一頭野獸,活脫脫的像是要把她這隻小白兔生吞活剝了。
他伸手,一遍遍的撫摸着她的頭髮:“封太太,是不是要履行自己的義務?”
“義務?什麼義務?”
“就是……”封厲廷低頭,在她耳邊吹着溼熱的氣息:“做老婆應盡的義務。”
葉知夏反應過來,想掙扎已經晚了,封厲廷身手矯健的完全不像喝酒的人,隨手關了燈,臥室陷入一片黑暗。
瞬間的黑暗讓葉知夏眼前一片漆黑,茫然的分不清方向。
再看清時,高大的聲音將她撲倒。
“不要……封厲廷……”
“叫老公……”
喘息聲交疊,月亮緩緩升起,慢慢落下。
……
葉知夏第二天是被電話吵醒的,摸了半天才摸到牀頭櫃上的手機,拿過來看了一眼,是溫暖的電話。
“喂?”帶着濃烈的睡腔,葉知夏眼睛又閉上了。
“知夏你還沒醒?不是說好了今天陪我去選衣服慶祝?你怎麼還在睡懶覺?”溫暖質問。
“這才幾點……”葉知夏舉起手機看時間,當看到十點的時候,猛然從牀上坐了起來,她轉頭看了一眼身側的被窩,已經沒人了。
呼出一口氣,她又重新陷回了柔軟的被窩:“昨晚上太累了,我今天就不陪你了,我想要補覺。”
“太累?什麼情況?”溫暖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沒有。”葉知夏翻了個身,發現臉有些熱。
“你和你老公昨晚上不會大戰三百回合了吧?葉知夏,你也太厲害了。”
“怎麼可能,就,男女之間的需要,情不自禁。”她也說不好昨晚上是什麼感覺,最後就稀裏糊塗的順從了。
總不能說是封厲廷逼迫自己的吧?
“少來,還情不自禁,你倆是夫妻,又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擦槍走火,情難自已,是很正常的事情,說不準睡着睡着就睡出感情了呢。”溫暖打趣。
葉知夏卻白了臉:“怎麼可能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是商業聯姻,絕對沒有那方面的感情,我們是兩看生厭,距離你說的感情早着呢。”
“兩個沒有感情的人能做那種事?我可不相信……”
葉知夏越來越覺得臊的慌,“哎呀,真的沒有,昨晚其實是他喝多了,你也知道,我一個女生的力氣怎麼可能和他一個大男人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