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姨點了點頭。

    傅司愈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但是他心裏已經有些判斷。

    梁姨剛纔說那段話的時候,他從她的臉上找不到一絲的不自然,好像全部都是發自心底的肺腑之言。

    所以他相信了。

    但是——

    目前最清楚的事情是,現在的轉賬規則,一般情況,在沒有本人允許的情況下是很難操作的,尤其是大額轉賬。

    所以他產生了一個新的懷疑,一開始不怎麼相信的懷疑,那就是這件事情也許真的跟霜兒有關。

    不管是受人教唆,還是什麼。

    她親自操作這件事情的可能性,在他心裏已經從最開始的不可能變成了可能,從百分之零變成了百分之五十。

    從上官霜兒的住處離開之後,他開車去了winner。

    這是傅司愈回帝都以來,第一次去winner,雖然他已經是明定的繼承人,但是從來沒有出現在公司過。

    甚至,公司裏的普通底層員工,都是隻聽說過他,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傅司愈直接上樓找到了傅司默。

    回到帝都之後,他一直在暗中瞭解winner,包括但不限於高層管理者之間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涉及行業,以及它的財務。

    也因此,傅司默在這家公司管什麼,以及他平時上班都在那裏辦公,他都非常清楚。

    傅司默的助理看見有人出現的時候,上前一步攔住了他,眼神裏帶着幾分訕訕:“三公子,您找我們領導嗎?我現在進去通報一聲。”

    男人對上他的視線,嘴角是淡淡的嘲諷:“你一個助理,居然一眼就認出了我,看來應該對我很熟悉。”

    那助理一愣,頓時啞口無言。

    他平時沒少爲傅司默辦事,這些事情裏,難免有幾件是跟傅司愈有關的。

    畢竟他是以後的winner繼承人,從這個消息宣佈的那天開始,他跟winner的關係就已經密不可分了。

    傅司默讓他了解一下未來的winner繼承人合情合理,所以他認識winner的繼承人自然也合情合理。

    但這些話,他自然是不能放在明面上跟傅司愈說。

    傅司愈是明白人,自知這個助理也是拿人工資,替人辦事,並沒有跟他廢話太多,也沒有爲難他的打算。

    他在那助理思緒神遊的時候,就已經擡腳徑直走進了傅司默的辦公室。

    從來沒有出現在連敲門聲都沒有辦公室就直接闖進了人的情況,所以傅司默在聽到有人進來的動靜時,第一時間就擡了頭。

    瞧見傅司愈,他微微驚訝。

    不過,男人的臉上並沒有浮現什麼異常複雜的神色,只是薄脣張合淡淡道:“你來幹什麼?”

    他言語之間的不喜歡還算明顯。

    傅司愈苟存輕笑:“我來幹什麼?聽大哥的意思,我是不該來公司麼?你別忘了,這公司以後就是我的,我現在提前來熟悉一下環境,以及以後要打交道的工作夥伴,並沒有什麼不合理的吧?”

    傅司默從辦公椅上起來,不疾不徐地走到沙發旁坐下:“所以,你說這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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