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二樓拐角處,舒恬還朝餐廳裏面喊,“桑桑,我們電話聯繫哦~”
令君澤有些意外的朝田桑桑看過去,沒想到兩人一頓飯也能建立起友誼。
田桑桑被他盯的有頭皮發麻,不太自然的應了聲,“好,你們路上慢點。”
等到舒恬被厲函完全拖走,令君澤拉開田桑桑身邊的椅子,徑自坐下,伸手從桌上的果盤裏挑了一顆草莓放進嘴裏,打趣道,“關係處的不錯啊。”
田桑桑身體僵直,聽出他話裏的戲謔,也不搭茬,而是問他,“令院長,我們現在也走嗎?”
令君澤察覺到她愈發僵硬的身體,還覺得不夠似的,故意伸出一隻手搭在她座椅後,“再等等吧。”
田桑桑聞到男人身上凌厲的薄荷香混合着一絲酒氣,雙手無措的放在腿面上,很快掌心便出了一層汗。
不是說讓她來開車的嗎,現在正是鬧哪樣……
餐廳門口,司機已經在等。
上了車,暖氣開的很足,舒恬熱得不行,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搭在副駕駛的椅背上,她裏面只穿了一件緊身的白色打底衫,曼妙的身體曲線展露無遺。
厲函怕她冷,也怕自己會獸性大發,重新將外套拎起來套在她身上,舒恬拗不過只能被迫穿着,很快額頭便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喝多了?”男人擡手撫上她的臉頰,掌心下的肌膚滾燙滾燙的。
舒恬咬脣,晃了晃腦袋,“還好。”
沒有上次跟付清童醉的厲害,起碼現在她還有理智在,就是頭髮暈。
“一會兒不看着就給我惹事。”他要是再晚回去一會兒,拿瓶紅酒她估計已經喝完了。
舒恬不服氣,“我都二十四歲了,又不是心裏沒數。”
男人迫人的眼風掃過來,看着她燒紅的小臉,“你很有數?”
“……”舒恬噎住。
好吧,她偶爾是會放縱那麼一下下。
不過提到年齡,厲函又想起來她剛纔那句年齡大,他記得自己好像不是第一次從她嘴巴里聽到這種話了,如果第一次說是損他,那麼第二次第三次保不齊就有幾分真心。
思及此,厲函擰過她的臉,無比悶騷的問,“你覺得我年齡很大?”
舒恬這會兒哪敢承認啊,眼觀鼻,鼻觀心,除了否認還是否認,“不大不大,我那是開玩笑的。”
這話怎麼聽着也這麼彆扭?
眼見榨不出真心話,厲函換了策略,該懷柔路線,“我今年三十二歲,大你八歲,你覺得我大也是正常。”
舒恬眨眨眼,對他突如其來的自知之明很不適應,按照他的性格應該是狠狠地修理她,或者變着法子讓她承認他不老,突然承認她還有點不適應了。
難道是傷自尊了?
這麼一想,舒恬忽然有些後悔,畢竟那麼一個要面子的男人,她當着他朋友的面那麼說,確實不太好。
書緹娜想了想,安慰道,“其實,你也沒有年齡很大,都說男人三十歲一枝花嘛,你也算正當年了。”
一枝……花?
厲函嘴角抽了下,放開她的臉,“你還是別解釋了。”
如果繼續解釋下去,他可能會動手。
舒恬看着男人立體削刻的側臉線條,那雙性感的薄脣抿成一條線,彰顯着他此刻的壞心情。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容易相處的人,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舒恬卻對這樣的他改變了態度,她可以看到這幅冰冷外表下那顆溫暖的心。
就像他只顧自己感受和她纏綿一夜後,第二天卻爲她煲一碗粥,這種溫暖細細碎碎,夾雜在不經意和細節之間,只有仔細體會才能察覺。
她勾出一抹笑,湊過去在他脣角輕觸一下,很快離開,只留下短暫到像是虛幻一樣的觸感。
“別生氣了。”
她聲音輕輕軟軟,像是糯米丸子一樣在心口處變換成各種形狀。
厲函放在窗外的視線轉到她臉上,那雙眼睛在燈光的照耀下波光嶙峋,像是藏着一汪清泉,讓人動容。
第一次見面在會所,他從包間出來,被她當做男公關喊住,或許就是這雙澄澈的大眼睛讓他忍不住多停留了一會兒。
厲函伸手扣住她的頸子,而後又滑到她的側臉,指尖細膩的肌膚讓他貪戀,眼底顏色越發幽深,“我就是年齡大了也能讓欲死欲仙。”
男人嗓音低沉,此時更是帶着沙啞的撩撥,舒恬臉色漲的通紅,瞥了一眼前座的司機,羞憤的瞪他,“你、你就不能收斂一點啊,這是在外面……”<i sr=≈039;/iae/19507/5870138webp≈039; width=≈039;900≈039;>